那個眼神好像已經(jīng)去世的南初。
只是一晃,幾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霍燼看著他們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真是想南初想瘋了,竟然把一個男人看成是她。
南母被送到醫(yī)院,南初也跟著進了手術(shù)室。
沈確是骨科專家,他早就在手術(shù)室等候。
一番專業(yè)檢查以后,南母頭部受到撞擊,有一點輕微腦震蕩,肋骨斷了兩根,小腿骨折。
但這些地方都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這個檢查結(jié)果,南初忍不住紅了眼眶。
幸虧母親沒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死去的南初。
看她這個樣子,沈確拍拍她肩膀說:“阿姨福大命大,才會這么幸運,我想一定是南初在保佑她?!?/p>
不然誰都不相信,從那么高的懸崖掉下去,還能活著回來。
南初也跟著點頭:“我媽的手術(shù)就拜托你了?!?/p>
“放心吧,南初也是我的戰(zhàn)友,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給阿姨做這個手術(shù)的,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去外面等,等阿姨手術(shù)結(jié)束,還有很長的恢復(fù)期,有的你忙了?!?/p>
“我知道,但是我想在這里陪她?!?/p>
沈確拗不過南初,只能讓她留在手術(shù)室看著。
急救室外。
霍燼和傅時聿陪著南父坐在椅子上等候。
他有些好奇道:“你找的那幾個是什么人,他們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搜救隊,我看他們手腕上都有紋身?!?/p>
傅時聿眼神淡漠:“這是秘密,不能說。”
霍燼輕哂:“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手腕上的紋身是一只夜鶯,我想他們就是能把人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神秘組織夜鶯聯(lián)盟吧,沒想到你能找到他們?!?/p>
夜鶯聯(lián)盟是一支非常神秘的隊伍。
他們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他們有世界上頂級殺手,每個人都驍勇善戰(zhàn),像神一樣的存在。
但他們的傭金也是高得出奇,一般人用不起,也找不到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
當時傅時聿也是通過各種渠道聯(lián)系上他們。
才有機會去戰(zhàn)地找秦桑,只不過秦桑沒找到,卻撿到傅瑾安。
他不知道當時秦桑經(jīng)歷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出來的。
夜鶯聯(lián)盟都沒找到的人,她卻活下來,這對于傅時聿來說,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傅時聿眼神落在南父身上:“叔叔,阿姨不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人,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南父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同行的幾個人商量好,早起拍日出,你阿姨她們幾個姐妹正站在觀景臺拍照,忽然闖進來另外一個團,也跟著一起搶拍照位置。
當時人很多,大家只顧著看前面的鏡頭,誰都沒注意身后。
后來拍完照,我才發(fā)現(xiàn)你阿姨不見了,當時我們幾個人趕緊找,看到她的紅紗巾掛在山崖上的樹梢上,所以我們才確定她是掉下去了。”
傅時聿擰眉:“那個觀景臺我看了,后面有欄桿,如果沒有外力,人不會掉下去的?!?/p>
南父不可思議看著他:“你懷疑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很有這個可能,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p>
幾個人正說著話,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
南初推著南母出來。
南父趕緊迎上去,問道:“初初,你媽怎么樣?”
南初摘下口罩:“爸,我媽就是肋骨和小腿骨折,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其他地方都沒事?!?/p>
南父眼眶濕潤:“老天保佑,讓她撿回來一條命,等這件事過去,我一定去華清寺燒香拜佛?!?/p>
幾個人推著南母去了病房,傅時聿手機忽然響起。
“傅總,觀景臺周圈的所有攝像頭全都壞了,什么都查不到。”
聽到這個消息,傅時聿漆黑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
霧蒙山是5A景區(qū),攝像頭臨時有個故障情有可原,如果全都壞了,那只能說明這是一場陰謀。
到底是誰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南家。
傅時聿沉聲吩咐:“當時不是有人在拍照嗎,我想有些人的相機里或許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p>
秦昊:“好,我這就去查?!?/p>
掛斷電話,傅時聿走進病房。
一眼就看到霍燼拉著南母的手,兩個人眼睛通紅,不知道在說什么。
而沈確站在陽臺上,擔心南初太著急,正在逗她開心。
一個房間,兩個場景都讓傅時聿嫉妒地發(fā)狂。
南母顯然知道現(xiàn)在的南初不是他們的女兒,可她對霍燼還像以前那么親近,一口一個小霍喊著。
而沈確打著跟南初有過命交情的朋友,當著南母的面跟她勾勾搭搭。
這個時候南初怎么不說要為她老公守女德了。
原來她所有的戒律都用在他身上了。
一想到南初身邊不僅有老公,還有這兩個人整天圍著她轉(zhuǎn)。
傅時聿喉嚨里忍不住發(fā)出一個陰沉的笑聲。
那是他的桑桑,他又怎么可能讓別人靠近。
他推門進去,面色溫和走到南母身邊,俯下身子問:“阿姨,您感覺怎么樣?”
南母搖了一下頭:“就是有點疼,沒什么大事,多虧你們幾個幫忙,等回到家,讓你叔叔請你們吃飯。”
傅時聿禮貌彎了一下唇:“您沒事就好,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多留了,讓他們幾個照顧您?!?/p>
霍燼有些詫異看著他。
這個人不是向來都喜歡爭風吃醋的嗎?
怎么今天突然轉(zhuǎn)性了?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眼前忽然有個黑影朝著他砸下來。
霍燼眼疾手快,趕緊站起身扶住傅時聿的胳膊。
才沒讓傅時聿摔倒。
看到這一幕,南初趕緊走過來,把手放在傅時聿腦門上。
她皺了一下眉問:“怎么又燒上來了,你沒吃藥?”
傅時聿面色有些發(fā)白地搖了一下頭:“我一著急就把吃藥的事給忘了,等會我自己回去,去藥房買點藥,再買瓶水,把藥吃了,你們好好照顧阿姨?!?/p>
說完,他站起身搖搖晃晃想往外走。
看他這樣,南母關(guān)切道:“初初,傅先生怎么了?”
南初:“他昨天高燒三十九五,應(yīng)該是昨晚忙著找您,傷口又發(fā)炎了?!?/p>
聽到這些話,南母有些心疼道:“你這孩子,身體不舒服你就別來了,回頭把自己身體搞垮了,你讓我多愧疚,初初,趕緊扶著傅先生躺下,給他量個體溫,高燒可不是鬧著玩的事?!?/p>
傅時聿臉上露出一抹暗爽,但嘴上卻說:“只要把您找到,不讓南初傷心,我身體怎么樣都無所謂?!?/p>
他說話的同時,頭重重靠在南初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