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鬧我得去瞅瞅!”
羅莉說完就跑了,李黑啞然失笑,緩緩搖了搖頭!
這丫頭除了戰(zhàn)斗的時候,日常就好像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般,一點也不懂事。
羅莉自然還無法參透周凌楓要殺龔正和劉天祥其實是對元武帝的一種試探。
要不是因為智者來盛京,還有結(jié)合圣賢周凌楓的事,他才有了一種推測。
元武帝應(yīng)該是利用整個大周的氣運做一件預(yù)謀已久的事。
看看元武帝對于殺死二皇子這件事情的優(yōu)先級有多高!這可以從側(cè)面驗證周凌楓的一些猜測的合理性。
“這世界上豈有可能出現(xiàn)長生不老的皇帝,元武你太過于執(zhí)著了!道門之人,心思詭異,又豈是可以輕易與虎謀皮的!”
李黑臉色平靜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又開始忙碌起來,在自己的菜園子里面施肥澆水松土抓蟲子,仿佛這一片菜地比整個天下加起來都要有趣。
自從去了蟒城之后,他好像已經(jīng)又找到了自己單一的武道之路。
霸武宗大殿內(nèi),此時陳霸先高坐在宗主寶座上,宗門內(nèi)宗師境以上的強者都紛紛出現(xiàn),齊聚于大殿之上。
沒有人知道陳霸先今日召開如此規(guī)模的宗門會議為了什么,也無人敢問。
“霸武宗原來已經(jīng)這么龐大了啊!”
陳霸先望著下首的宗師武者們,心中忽然一聲輕嘆。
和浩然劍宗相比,霸武宗武者的數(shù)量明顯要多,但天下第一宗門永遠(yuǎn)都是浩然劍宗!
因為浩然劍宗隨便走出來一個弟子,修為都要穩(wěn)穩(wěn)地壓制同階武者,從無例外。
而李黑更是一劍鎮(zhèn)壓整個天下,無人不服也無人敢不敬。更重要的是浩然劍宗還十分低調(diào)!
低調(diào)到曾經(jīng)都有人覺得浩然劍宗開始沒落了,而后糾集了數(shù)十個宗師境以上的武者前往浩然劍宗打算貢獻(xiàn)宗門,掠奪財富。
沒想到當(dāng)時浩然劍宗只出現(xiàn)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劍客,一襲白衣,單劍在手!
只是一劍便斬殺了三個二品境大宗師,嚇退了其余的人!
這個人便是年輕時候的李黑,也是從那一天起李黑這個本名漸漸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浩然劍宗的那個劍癡……最后變成那位絕世劍仙。
所以誰都不知道浩然劍宗究竟有幾位一品境大宗師,因為有一個李黑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宗主,人已經(jīng)齊了!”
萬鵬飛這時候上前恭敬的說道。
“好!”
陳霸先猛然站了起來,所有人都同一時間行禮道:“拜見宗主!”
“今日召集大家來,主要是有一件大事!”
陳霸先淡淡的說道,所有人都凝神細(xì)聽。
“本座昨日與浩然劍宗的那位一戰(zhàn),受益良多!從今日起,本尊將遠(yuǎn)赴突厥和西域歷練一番,故今日將宗主之位傳給萬鵬飛師弟!”
陳霸先淡淡的說道。
在昨日的那一戰(zhàn)中,他真的恍然明白了什么。
“師兄,此事萬萬不可!我何德何能!”
萬鵬飛急忙推辭!不知道為何,陳霸先說此話的時候他第一感覺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莫名的惶恐。
霸武宗可以沒有任何人,但獨獨不可以有陳霸先!
因為沒有陳霸先,霸武宗便不能算天下第二宗門!
而霸武宗如果死的只剩下陳霸先一人,依然可以自稱天下第二。
“我意已決!萬師弟不必多說!本座便晉為宗門的太上長老吧!”
陳霸先再次淡淡的說道,心態(tài)已經(jīng)完全有了變化。
“既然如此,師弟遵從宗主法旨!但自此之后,霸武宗上下太上長老為尊!”
萬鵬飛沉聲說道。
“弟子等領(lǐng)命!”
霸武宗的武者們齊聲道。
“爾等日后皆要刻苦修煉,早日登上一品境大宗師之位,不墮我霸武宗之威名!”
陳霸先臉色罕見地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隨后身形一閃便消失無蹤。
“哎,師兄!”
萬鵬飛喊都來不及,陳霸先就走了!
從此之外,這霸武宗的重?fù)?dān)就落在了他肩膀上,而山上的草廬中,陳霸先已經(jīng)影蹤不在了。
李黑以小鋤隨手揮出了一劍,令陳霸先動了游歷突厥和西域的心思。
這無疑是改變了天下宗門的格局,沒有陳霸先坐鎮(zhèn)的霸武宗,行事也不敢再過于霸道了。
隨著青蓮教歸于蟒城,霸武宗再也一品境大宗師坐鎮(zhèn),而浩然劍宗向來又不喜俗事。
這天下宗門赫然已經(jīng)沒有了絕對強勢的存在。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按著某種的意愿進(jìn)行,大周地宮之內(nèi),氣運更是翻滾起來。
鴻臚寺內(nèi),智者拓拔野安靜地看著皇城地宮的方向。
天上一道詭異的光芒并非來自熾陽,而是自翻滾的云層深處透出!
他滿頭白發(fā)突然無風(fēng)自動,仿佛在呼應(yīng)著天地間那股無形巨力的脈動。
“大周的氣運……如烈火烹油!可這烈火之下,卻是薪柴將盡的枯朽……”
這種感覺,絕非尋常王朝興旺的預(yù)兆。
太過突兀,太過刻意。
仿佛有一只無形巨手,在強行推動著氣運之輪,加速走向崩潰。
“變數(shù)會是什么?”
拓拔野的眉頭緊鎖,心中越發(fā)的有了興趣。
他伸手摸出幾枚溫潤的古舊銅錢。
銅錢在他掌心滴溜溜轉(zhuǎn)動,發(fā)出細(xì)微的嗡鳴,卻始終無法落定一個清晰的卦象。
氣機太過混亂,仿佛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遮蔽。
“能讓西域那個裝神弄鬼的偽一品都懼怕的,豈會簡單?他雖非真佛,眼力卻不差……”
周圣賢,金言四句,浩然正氣!
這個念頭如同一點星火,驟然在他腦海中翻騰。
洛城驚鴻一現(xiàn),旋即消失無蹤,突然又連對十個絕對下聯(lián),攪動了天下風(fēng)云卻又不留下絲毫痕跡的存在。
若說有什么能成為這滔天氣運洪流中最大的異數(shù),非此莫屬!
“盛京文院,不過是一池靜水,縱有波瀾,也掀不起巨浪?!?/p>
想到即將與盛京文院的柳宗元一戰(zhàn),拓拔野卻提不起興趣。
他現(xiàn)在只對那位傳說中的周圣賢有所期待!
或許只有見到周圣賢,他才能看清這煌煌大周,究竟是浴火重生,還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