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抵達(dá)酒店。
厲南洲直接牽著厲梔前往酒店的餐廳。
傅行衍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倆人上樓,乘坐電梯直達(dá)餐廳。
看到窗戶邊坐著的傅行衍,厲南洲笑著朝他揮手,還喊了一聲。
“行衍?!?/p>
跟在他身邊的厲梔一整個驚住。
她看到誰了。
聽到舅舅在喊誰。
而對面坐著,一身體面看上去英姿勃發(fā)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
一個因為她在避孕套上動手腳,選擇消失一周都不聯(lián)系她的男人,此刻居然在那里坐著。
還成為了她舅舅的朋友?
厲梔一時消化不了這個驚天的緣分。
傅行衍抬起頭看到厲梔的時候,也很驚愕。
不明白那丫頭怎么會在港城。
又為什么會跟厲南洲在一起。
忽然想到他們倆都姓厲,所以倆人是親戚?
正狐疑的時候,厲南洲已經(jīng)把人帶過來,笑著介紹:
“行衍,這是我的小外甥女,叫梔梔?!?/p>
“小梔梔,這是舅舅的朋友,哥們兒,也是兄弟,叫傅行衍,跟你家一個地方的,都在北市?!?/p>
厲梔,“……”
傅行衍,“……”
倆人對視著,目光交織在空氣中,有點心虛,又摻雜著些許的火藥味。
率先出聲的還是厲梔,裝不認(rèn)識傅行衍,故作乖巧禮貌地跟他握手。
“你好呀,舅舅的朋友,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呢?舅舅,還是叔叔?”
傅行衍的臉色瞬間就沉了。
張著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厲南洲道:“他是我兄弟,你喊我舅舅,自然也喊他舅舅了。”
他拉開椅子,讓厲梔坐。
厲梔坐下,笑盈盈地又對著傅行衍喊:
“舅舅你好,我叫厲梔,很高興認(rèn)識你?!?/p>
傅行衍盯著她,聽著她喊出來舅舅兩個字,曾經(jīng)心里有的那種罪惡感又莫名上來了。
真沒想到。
這丫頭還有這層身份。
港城厲家,厲老爺子的小外孫女。
她藏得可真深啊。
“認(rèn)識你,我也挺高興的?!?/p>
傅行衍敷衍的回了一句,小丫頭不愿意坦白他們認(rèn)識,并且已結(jié)婚是夫妻。
他又有什么好說的。
把菜單送到厲梔面前,他示意:
“想吃什么自己點。”
厲梔拿過菜單,看向厲南洲,“誰請客呀?”
厲南洲笑起來,“當(dāng)然是舅舅了,你們倆都是遠(yuǎn)道而來的,難不成還讓你們請啊?!?/p>
厲梔一聽是舅舅請,就隨便點了幾樣。
要是傅行衍請客,她一定吃到他破產(chǎn)。
讓他這些天都不跟她聯(lián)系。
不就是要了他的幾萬顆小蝌蚪嗎,至于離家出走就不回去。
厲梔越想越來氣,忍不住在餐桌下踹他。
傅行衍感受到了來自小媳婦兒的攻擊,蹙著眉承受著,跟厲南洲聊天,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
厲南洲怕小外甥女無聊,轉(zhuǎn)頭跟她說:
“小梔梔,你也是學(xué)醫(yī)的,那你得好好討好舅舅的這個朋友,他可是醫(yī)學(xué)界的奇才,北市醫(yī)科大的教授?!?/p>
“你學(xué)醫(yī)是在哪個學(xué)校學(xué)的?不會是他的學(xué)校吧?”
厲梔恍惚了下,忙否認(rèn),“不是,我學(xué)的是中醫(yī)?!?/p>
“這樣啊,那你也得好好跟他熟悉一下,他在醫(yī)學(xué)界很有聲望的,刀下就沒有救不過來的人?!?/p>
厲南洲指著傅行衍,把所有美好的詞都用來夸了他一遍。
夸得傅行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厲梔卻毫不在意,笑了笑。
“原來傅教授這么厲害,那我有時間確實要跟傅教授討教討教?!?/p>
說完,又在餐桌下踹了他一腳。
這腳有點用力,讓傅行衍都變了臉。
他忙起身來,“你們倆先聊,我去下洗手間?!?/p>
厲南洲目送他走后,轉(zhuǎn)而看向厲梔。
“怎么樣?人帥吧?”
厲梔不否認(rèn)地點頭,“是很帥,也很有實力,舅舅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吧?”
厲南洲嘆氣。
“別說了,他們傅家有個奇怪的詛咒,無解,是個男人都活不過三十歲。”
“我就算再喜歡,也沒用啊?!?/p>
厲梔,“……”
天啦。
舅舅居然喜歡她的丈夫?
這未免太狗血了。
她努力保持著淡定的表情,繼續(xù)問:
“你,你跟他表白過嗎?他對你是什么意思?。俊?/p>
厲南洲笑道:
“他,不歧視我就不錯了,以前跟他說過,他把我打了一頓,讓我離他遠(yuǎn)點,我舍不得,就保證只能跟他做朋友,不會再有什么非分之想?!?/p>
“所以你們倆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朋友?”
厲梔咽了咽口水。
差點以為丈夫不愿意生孩子,是怕讓舅舅傷心呢。
“對啊,只是單純的朋友,我可不敢再對他有什么想法?!?/p>
厲南洲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還能跟傅行衍保持著聯(lián)系。
或許傅行衍死的時候,也能留在他身邊給他送終。
“舅舅,我也去趟洗手間。”
厲梔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起身來頷首離開。
尋到洗手間的時候,恰巧碰到傅行衍從里面出來。
她上前攔住他,趾高氣揚。
“這一周不回家,就是跑出來跟野男人約會是吧?”
傅行衍蹙眉,糾正她的話。
“那是你舅舅?!?/p>
“是我舅舅又怎么樣,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嗎?一周了,一個電話一條消息都沒有,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說的?”
這會兒的厲梔是有些脾氣的。
還挺委屈,看著傅行衍的眼眸都變得有些紅了。
傅行衍亦看著她,生怕把她惹哭,說話還算溫和。
“你之前又是怎么跟我保證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要孩子。”
“你不要就不要,我那么做了就能懷上嗎?”
厲梔強(qiáng)詞奪理,“大不了下回你自己買套,自己弄啊?!?/p>
傅行衍不想在公共場合跟她說這話。
他轉(zhuǎn)移話題,“你要不要跟你舅舅坦白?”
“坦白什么?”
厲梔并不想說。
畢竟人人都知道傅家男人活不過三十歲。
要知道她現(xiàn)在是傅行衍的妻子,他們肯定會擔(dān)心傅行衍死后她怎么辦,年紀(jì)輕輕就是個寡婦。
她才不要舅舅跟外公他們?yōu)樗傩摹?/p>
“坦白我們倆的事?!?/p>
傅行衍提醒。
厲梔還有些生氣,傲嬌道:
“你都不要我了,還坦白個屁,不許跟他說,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眼瞎,嫁了個不知好歹的老男人。”
傅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