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縣衙跟前,剛下馬,這一眾衙役便手持腰刀圍了上來。
“干什么的?速速下馬!”其中一名滿臉橫肉的漢子怒聲喝道。
“唰!”
蒼蠅二話不說,直接拔出腰間戰(zhàn)刀,雪亮刀鋒指著對方,喝到:“不想死就閃一邊去!”
蒼蠅時刻銘記,自己是凌川的親兵隊長。
出門在外代表的是凌川的臉面,更何況,如今凌川已晉升將軍,那就更加要維護(hù)將軍的威嚴(yán)。
當(dāng)然,蒼蠅也是懂得審時度勢之人,知道在對什么人的時候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
如果對方是普通百姓,那自然是親和為主,可若是遇到這種地方惡霸,那自然要表現(xiàn)得更加囂張,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畏懼。
果然,那滿臉橫肉的衙役也沒想到,這個身形干瘦的家伙竟然如此囂張,要知道,在以往從來都是他們用這種姿態(tài)對別人,何曾被別人用刀指著過?
“爾等是什么人,竟敢擅闖縣衙!”男子大喝一聲,身后十多人紛紛拔出戰(zhàn)刀,攔在縣衙面前。
沈玨見狀也果斷拔刀上前,聶星寒手持鐵胎弓,三支鐵箭搭在弦上。
凌川冷眼掃視,他很清楚這些人是什么身份,其目的不過是趁著自己表明身份之前,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回頭就算追究起來,也可用一句不知者無罪一筆帶過。
盡管這些人并非真正的衙役,但他們現(xiàn)在身著公服那便是衙役,此舉就是在守護(hù)縣衙,代表的是朝廷更是正義。
就眼下這種情況,凌川只需摘下腰間陛下御賜的真本將軍令牌,那些人就得當(dāng)場下跪,但是他并沒有這樣做。
因為,這樣一來就不好玩了,既然李家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唰……”
凌川也翻身下馬,拔出腰間戰(zhàn)刀,朝前走去。
“讓李桐和朱桓滾出來見我!”
一眾衙役頓時一驚,沒想到這少年竟如此狂妄,敢直呼縣令大人和朱校尉的名諱,唯獨領(lǐng)頭之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因為,他是現(xiàn)場之中唯一猜出凌川身份的人。
至于其他人,皆是李家養(yǎng)的打手,根本就不知道蘄春縣的事情原委,只知道是有人殺了縣衙的衙役,讓他們前來臨時充當(dāng)衙役,保護(hù)縣令大人的安全,其他情況一概不知。
見凌川一步步逼近,那領(lǐng)頭之人神色莫名緊張起來,他乃是李家之人,雖不是嫡系,但也知道事件的部分內(nèi)幕,也正因為他很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內(nèi)心才會更加恐懼。
就在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讓道的時候,凌川直接出手,只見一道刀芒灑出,朝著他橫掃而來。
男子頓時一驚,出于本能的出刀抵擋。
“當(dāng)……”
伴隨著一道交鳴之聲,他手中腰刀應(yīng)聲而斷,半截刀身掉落在地上。
男子頓時一驚,這衙役所配的制式腰刀確實算不上好刀,但連對方一刀都擋不住,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凌川的第二刀便已經(jīng)襲來,這一刀更快更兇猛,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雪亮的戰(zhàn)刀已經(jīng)穿過他的胸膛。
隨著凌川抽回戰(zhàn)刀,一抹鮮血噴涌而出,那名衙役頭領(lǐng)更是瞪大雙眼,緩緩倒地。
這一幕讓其他衙役臉色巨變,顯然,他們沒想到,對方只有四個人,竟然敢率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干掉了領(lǐng)頭的李家成員。
見凌川動手,蒼蠅跟沈玨二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提刀沖了上去,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動手。
那些衙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被動迎敵。
事實上,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到對方會動手,見對方?jīng)_上來他們才紛紛拔出腰刀迎敵。
有一說一,這些李家養(yǎng)的打手實力不弱,至少比前兩日在酒樓處決的那批地痞要強(qiáng)上很多,奈何,他們遇到的是邊軍,而且還是當(dāng)今北系軍中風(fēng)頭正盛的那支邊軍。
拋開實力不談,僅僅在氣勢上,十多名衙役便被凌川三人死死壓制。
霎時間,現(xiàn)場刀光彌漫,鮮血飛灑。
數(shù)十步之外,聶星寒依舊坐在馬背之上,手中鐵胎弓拉至半弦,隨著一道弓弦顫動之聲傳來,三支鐵箭呼嘯而出。
“噗噗噗……”
三支鐵箭自三名衙役的身體之中穿過,那三人發(fā)出一聲悶哼,當(dāng)場倒地。
與此同時,凌川三人也直接撲上前去,只見凌川手起刀落,一刀抹掉其中一人的脖子,緊接著又是一刀斬下,將第二人的腰刀斬斷,且戰(zhàn)刀去勢不減,將他整條手臂斬斷。
而蒼蠅與沈玨二人也都干掉了一名衙役,剩余那些衙役徹底慌了,連連后退。
然而,凌川等人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直接貼身殺了上去。
“嗡……”
后方,聶星寒再次放箭,只不過,這一次只放了一支箭,直接將一名衙役的咽喉貫穿,當(dāng)場倒下。
眼看,這十多名衙役就要被屠殺殆盡,縣衙之內(nèi)傳來一聲大喝:
“住手!”
只見一名身著錦衣、腰玉朗朗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了出來,他手持一把折扇,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自帶幾分翩翩之氣。
錦衣男子身邊跟隨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把短劍,一對三角眼之中不時露出兇悍之色。
隨著錦衣男子一聲令下,這一眾衙役確實住手了,事實上,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動手。
然而,凌川卻置若罔聞,又是一刀結(jié)果了一名衙役,蒼蠅與沈玨二人同樣沒有住手的意思,于他們而言,只有凌川能夠命令他們,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那錦衣男子見狀,頓時一怒,喝到:“我讓你們住手,沒聽見嗎?”
“咻……”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一支鐵箭。
“公子小心!”
那中年男子驚呼一聲,手中短劍猛然出鞘,將那支鐵箭震開。
錦衣男子只感覺渾身直冒冷汗,要不是自己身邊有高手,剛才那一箭足矣要了他的性命,顯然對方根本沒把他當(dāng)回事,直接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