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寧看出來他心虛,臉上揚起無辜的笑,指了指前邊的小院。
“我家在那啊,我閑逛消食?!?/p>
接著,她打量了眼網(wǎng)兜里的東西,里邊都是雞蛋、紅糖、麥乳精等補品,不用想都是給白雙雙送的。
她眉眼彎了彎,“振邦哥,這是送給我的嗎?”
傅振邦變了臉,把東西往身后藏:“這不是給你的?!?/p>
“???”許穗寧故作驚訝,疑惑地問他:“這些看著都是女人補身體用的,你在這周圍還有其他女性朋友???”
傅振邦表情一僵,遲疑了幾秒,又把網(wǎng)兜遞給她,臉上笑容牽強。
“哪兒能啊,這個就是給你的?!?/p>
渣男人不行,但東西是無辜的,而且拿了這東西還能讓白雙雙怨氣加深。
許穗寧想都沒想接過來,還賣著乖好聲道謝。
“那謝謝了。”頓了頓,她歉意一笑,“不過,今天挺晚了,我就不請你進門喝水了,再見啊~”
傅振邦嗯了聲音,望著許穗寧離開的背影,眼神陰沉沉的。
雙雙身體弱,還懷著孕,這些是他跑好幾個地方買齊給她補身體的,這個許穗寧可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敢搶雙雙的東西,看他以后結了婚怎么收拾她。
營養(yǎng)品被截胡,他只能空手去找白雙雙。
小院里。
白雙雙正因為許穗寧的話鬧心,看到傅振邦空著手,心里的怨念更深了。
可她臉上還是綻放出我見猶憐的笑。
“振邦哥,你可算來了,我好想你?!?/p>
傅振邦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喊得骨頭都酥麻了,過來摟住她的腰,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掀開她的上衣,動情地看著她:“雙雙,我也想你?!?/p>
“唔……”
白雙雙嚶嚀了聲,攔住在身前作亂的手,軟聲說:“振邦哥,我孩子都快生了,不能總住在這種破地方吧?要不你好好和家人說說,娶我吧,我一個人太孤獨了?!?/p>
聞言,傅振邦面色變了變,抬頭看著白雙雙,語氣不自覺重了些。
“雙雙,這個我之前和你解釋過的,我爺爺只認許穗寧這個孫媳婦,上次我妹妹只是罵了她兩句就差點被趕出傅家,后來還被小叔送到西北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想想,要是爺爺一怒之下把我趕出家,我一無所有,還怎么養(yǎng)活你和寶寶?”
白雙雙臉色一僵,她嫁人是為了過上好日子的,可不想嫁給窮鬼。
“你也不想孩子跟著我們過苦日子吧?!备嫡癜钣H了親她,喘著氣說:“況且,那女人手上財產(chǎn)可不少,等娶了她,我就把她的財產(chǎn)取出來,全部都給你?!?/p>
白雙雙面色由陰轉(zhuǎn)晴,抱著傅振邦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振邦哥你放心,我會幫你的?!?/p>
“雙雙,你真好……”傅振邦感動至極,猴急地扯開她的衣服,將她壓到床上。
屋子里頓時充斥著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響。
不過,沒多久傅振邦低吼了聲,松開白雙雙,躺到旁邊大喘著氣。
白雙雙忍著身體上燥熱,看了眼旁邊死魚一樣的男人,心里有些不滿。
……
第二天。
今天店里客人多,許穗寧一早過來忙得團團轉(zhuǎn),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等忙完,她剛坐下休息,傅振邦走進了店里。
他笑著開口:“寧寧,我看你的活干完了,咱們?nèi)タ措娪鞍???/p>
許穗寧無語了,這人不會是怕她讓他干活,專門挑她忙完的時候過來吧。
一個大男人如此斤斤計較,她真是打心眼里看不起。
“不了。我下午要去進貨?!?/p>
傅振邦不放棄:“那晚上呢?”
“晚上也有事?!痹S穗寧越過他,往后廚走。
傅振邦不悅地蹙眉,想跟著進去,看到胖嬸拿著搟面杖,虎視眈眈的。
他訕訕收回腳步,沖著里邊的喊了聲。
“寧寧,那我改天再來找你啊?!?/p>
許穗寧直接無視。
原以為傅振邦就是隨口敷衍,沒想到他連續(xù)兩三天都來,煩得許穗寧頭大。
“老板,那男的又來了!”提起傅振邦,店員小婉也是一臉嫌棄。
“這臭不要臉的!”
胖嬸從臺面上拿起搟面杖,肉嘟嘟的圓臉上滿是怒意,“寧寧,你就當沒看見,好好在店里待著,我出去收拾他一頓,保準嚇得他不敢再來!”
對于胖嬸的在戰(zhàn)斗力,許穗寧是絕對信任的,就沒有拒絕她的好心。
“那就麻煩您了,注意安全?!?/p>
“小意思?!迸謰饠[了擺手,拎著搟面杖,直接沖到傅振邦面前。
傅振邦的手剛放到店門扶手上,門被突然被胖嬸推開,玻璃門重重撞在腦袋上。
他“嘶”了聲,張嘴就罵:“你是不是瞎……”
話沒說完,胖嬸的搟面杖迎面砸過來,嚇得傅振邦抱頭逃竄。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長得這么丑,要本事沒本事,還敢惦記寧丫頭?!?/p>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找打!”
胖嬸當年在擺攤的胡同里,可是創(chuàng)造了一人罵退五位大媽的戰(zhàn)績,功力還在。
她專挑著傅振邦痛處罵,把他罵得臉色灰白,最后灰溜溜跑路。
自尊心嚴重受挫的傅振邦,徑直去了白雙雙的小院,對著她就是一通發(fā)泄。
白雙雙昨晚沒睡好,對這檔子事沒興趣,但看到傅振邦臉色不好,沒敢拒絕。
幸好他快,折騰一會兒就消停了。
她穿回衣服,看向旁邊大喘氣的男人:“振邦哥,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除了那個許穗寧還能有誰?!?/p>
傅振邦瞬間氣急敗壞,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
聞言,白雙雙眸光閃了閃,柔弱無骨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著。
“我倒是有個主意?!?/p>
聽完白雙雙說的主意,傅振邦眼底閃過一抹暗色,摟住她的肩膀:“雙雙,還是你聰明,你放心,我就算是娶了她也不會碰她,我的身體永遠是屬于你的?!?/p>
白雙雙身體一僵,干巴巴地笑笑:“振邦哥你真好?!?/p>
她倒是希望,他的精力在許穗寧那多揮發(fā)點,這樣也省得他老來找她發(fā)情。
又不行,癮還大。
還要自信地問她,他厲不厲害,搞得她每次都要演戲。
……
這天下午。
許穗寧在店里盤完賬,就關店回家了。
沒承想,剛走到胡同口就被幾個大媽攔住,她們一個個笑得喜氣洋洋的。
“丫頭,你對象給你送聘禮來了,排場可大了?!?/p>
“可不是,那聘禮大包小包好大一堆,把你家門口堆滿了呢?!?/p>
“他還開著一輛小汽車,真氣派,丫頭,你這個對象家里有錢很吧?”
“我們都是鄰里鄰居的,到時候你倆辦婚事,可得請嬸子過去湊熱鬧啊?!?/p>
大媽一嘮八卦,一個頂十個。
跟早起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吵得許穗寧腦袋嗡嗡響。
她大概從中梳理出了些要點,對象、送聘禮、開著車,可她哪來的對象??!
正追求的倒是有一個,但那個悶葫蘆,在她面前還擺著長輩架子,連偶爾喊他大名一下,他都板著一張臉提醒她“別沒大沒小的”。
不可能是他。
帶著滿腔的疑惑,許穗寧被這群大媽們簇擁著,來到了小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