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晚上來我們店里鬧事……”許穗寧說清來龍去脈。
傅衛(wèi)東夫妻倆仗著傅家的權(quán)勢,向來都是眼高于頂、高高在上的。
聽到許穗寧列舉他們的罪證,臉上沒有絲毫悔過之意,反而面目猙獰地指責(zé)她。
“許穗寧,你個白眼狼東西,你忘了是誰照顧你長大的?”鄭鳳霞道。
“我們傅家養(yǎng)你長大,你卻把我們家搞的天翻地覆,你就是個禍星……”
“把我們這些當(dāng)長輩的送進(jìn)公安局,小心以后大院里的人戳你脊梁骨罵……”
兩人一口一個白眼狼、一口一個禍星,嘴里罵得很難聽。
許穗寧聽多了,對這種無能的叫囂并不放在心上,沒有再搭理兩人。
不過,在和陳珈陳述聚香閣事情經(jīng)過后,又把罵人這條罪給兩人加上。
“陳同志,他們不僅闖入我的辦公室、還對我進(jìn)行言語羞辱、打我,現(xiàn)在態(tài)度還這么囂張,我希望能對他們追究到底?!?/p>
陳珈被兩人的叫囂聲吵得也頭疼,扭臉看向同事:“把人帶到拘留室去?!?/p>
一聽要關(guān)拘留室,兩人蹦得更厲害了,嚷著要打電話。
本來按規(guī)定這電話是能打的,但兩人蹦的太厲害,把公安局的工作人員給打了,算是一下子惹了眾怒。
電話沒打成就算了,還喜提拘留、罰款、批評教育套餐,面子里子都丟干凈了。
許穗寧冷眼旁觀這一幕,這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既然傅寒崢和她說過了,他不在意他們,那她就不會顧及這是他大哥。
至于傅爺爺那邊……
許穗寧抿了抿唇,她前世為了維護(hù)傅老爺子的面子忍氣吞聲傅振邦一家很多回了,如果他要怪她、覺得她是不尊重長輩的白眼狼,那她也認(rèn)了。
處理好公安局的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許穗寧就直接回家了。
傅衛(wèi)東畢竟是個大男人,力氣大,那一巴掌打得她臉現(xiàn)在還有些疼。
到家里她去照鏡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臉腫了,下巴上還有一道被指甲劃出的傷痕,拿毛巾冷敷緩解著。
睡了一晚上起來。
許穗寧第一件事就去照鏡子,臉上的紅腫消除了些,只是她皮膚太白,還殘留的一點紅腫看起來也很嚇人。
聚香閣人來人往的,臉這個樣子她不方便去見人,今天就在家里休息。
“砰砰——”
中午,她準(zhǔn)備去做飯,聽到外邊響起敲門聲。
她走過去開了門,看到門外邊站的陳珈,面上閃過一絲驚愕。
“陳同志,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送藥?!?/p>
陳珈不好意思地笑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許穗寧:“我昨天看你的臉腫了,這是我老家縣城一個中醫(yī)館賣的祛疤膏,你試試有沒有效果?!?/p>
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許穗寧不好意思收他的東西,笑著推了回去,“我已經(jīng)抹過藥了,謝謝你的好意。”
“這個藥膏和市面上賣的不一樣,很多人都說這個有祛疤的奇效?!?/p>
陳珈又勸了聲,似是擔(dān)心她拒絕,把藥膏放她手里。
“你臉上看著傷得挺重的,你就拿著試試吧,拖的時間長了,留下疤可就不好了?!?/p>
東西都塞手里了,況且許穗寧確實也有點擔(dān)心毀容,就把藥膏收下,然后從包里拿出了錢夾,嗓音輕輕柔柔:“陳同志,這個藥膏多少錢???我給你錢。”
陳珈連忙后退,擺擺手:“不用了,這沒幾個錢,你收著用吧?!?/p>
“那我也不能白用你的?!痹S穗寧態(tài)度也堅決,堅持要給他錢。
“咳咳……”
門外響起一道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推讓。
許穗寧聞聲看過去,在看到傅寒崢的那一刻,漂亮的杏眼瞬間亮了亮。
“傅……”
傅寒崢三個差點兒脫口而出時,她又注意到他身旁還站著的傅老爺子,緊急改了口,端端正正地喊:“傅爺爺,傅小叔?!?/p>
喊完,她悄悄看了眼傅寒崢,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男人那雙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眼神晦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是……
許穗寧注意到他下巴底下好像有一道傷,她想湊近了點去看,傅寒崢卻別開了臉,將那道傷痕完完全全擋住。
明明昨天見面的時候還沒有,這人是在哪兒受的傷?
“寧寧,這位男同志是?”
許穗寧回了神,掩下心中的思緒,看向傅老爺子:“傅爺爺,他是我朋友陳珈?!?/p>
聞言,傅老爺子銳利的目光掃向陳珈,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在哪里工作?”
傅老爺子戎馬半生,那身氣質(zhì)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陳珈感受到壓迫感,聲音不自覺緊張起來,“您,您好,我叫陳珈,在公安局工作?!?/p>
“好好?!备道蠣斪有χc點頭,和許穗寧說:“小伙子不錯?!?/p>
許穗寧愣了下,意識到傅老爺子誤會到什么,正想解釋一句,卻看到傅寒崢抬腳朝她走過來。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視線在她臉頰上凝了幾秒,“臉上抹過藥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頭上方,炙熱、滾燙,甚至只要再近一點他就能吻上她的額頭。
許穗寧對這男人真是沒有一點抗拒力,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鼓。
“抹,抹過了……”
她聲音小小的,落了幾分軟,乖得不行。
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傅寒崢眸光悄然暗了暗,心底涌起幾分躁動,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旁若無人地將她鬢邊凌亂的幾縷頭發(fā)移到耳后。
“抬頭,我看一下傷勢。”
男人嗓音低低啞啞的,撩得人心尖都是癢的。
“哦,哦。”許穗寧僵硬地抬起頭,和傅寒崢的目光對上,呼吸滯了滯。
感受他身上濃厚又霸道的荷爾蒙氣息將自己籠罩在其中,她腿克制不住地發(fā)軟,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才讓暈乎乎的腦袋找回來幾分理智。
尤其想到旁邊還有傅爺爺和陳珈,她心里更是緊張得要命,嗓音帶著顫意。
“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