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僅是白雙雙,就連旁邊的傅青,臉都變得慘白。
傅青更是在驚慌下,甩開了白雙雙的手,差點(diǎn)兒把她摔到地上。
“青哥……”
白雙雙捏著嗓子,矯揉造作地喊。
許穗寧被惡心地得一激靈,唰得后退了兩步,不忍直視。
傅美玲也被惡心得蹙眉。
但傅青,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臉上瞬間浮起心疼來。
“雙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撫完白雙雙,他又看向許穗寧,語氣不悅。
“你也是女人,先前和那個(gè)傅振邦定過親,后來才和小叔結(jié)婚的,你應(yīng)該更理解雙雙識錯(cuò)人才的可憐,為什么要對她惡意這么深?”
她惡意深?
許穗寧被逗笑了,掃了傅青一眼,無語得直嘆氣。
男人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
白雙雙說什么話她都行,竟然一點(diǎn)都不考慮真實(shí)性。
傅青沉著臉,命令道。
“你給雙雙道歉,她大度,會原諒你的。”
“你們倆大早上腦子被驢踢了,在這兒發(fā)癲?”
身后響起傅寒崢的聲音。
他看著傅青兩人,黑眸閃爍著暗沉沉的寒芒,自帶駭人的壓迫感。
“傅青,既然你同意認(rèn)祖歸宗,那以后就得守家里的規(guī)矩。”
“今天我就教你第一個(gè)規(guī)矩。”
傅寒崢長腿邁開,走到傅青身后,猝不及防伸腳。
狠狠踹在傅青腿窩,逼著他‘撲通’聲跪地上。
“尊敬長輩。”
“這是你小嬸,以后說話放尊重點(diǎn),不準(zhǔn)對她大吼大叫?!?/p>
傅青常年在外摸爬滾打,知道遇事求饒,被制裁后瞬間慫了。
“我……對不起小叔,我們以后會注意的?!?/p>
白雙雙看著傅青這慫樣,眼底劃過一抹失望。
最近這陣子相處,尤其昨晚的表現(xiàn),讓她以為傅青比傅振邦強(qiáng),是個(gè)鐵骨錚錚的漢子,結(jié)果打臉來得這樣快。
不過……
她抬眸掃了眼許穗寧,心中又暗笑,那也比許穗寧要好。
她嫁一個(gè)絕嗣,體會不到被男人疼愛的快樂、也沒有孩子,傅寒崢娶她估計(jì)就是為了遮掩這事,對她好也都是表面上的。
等他們倆老了,膝下無子,奮斗一輩子的得到的,只能留給侄子。
她的好日子可是在后邊呢!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傅老爺子從屋里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沉下來。
“傅青沒大沒小,沖著穗穗大喊,我教教他規(guī)矩?!备岛畭樕ひ舸懔撕频?,帶著戾氣。
傅青以為能給他撐腰的人來了,還想賣慘:“爺爺……”
“你小叔教你的,你就好好學(xué)著?!?/p>
傅老爺子出聲打斷他,又冷聲囑咐:“等下,你收拾收拾和你小叔去部隊(duì),這幾天先在部隊(duì)鍛煉鍛煉?!?/p>
聞言,傅青面色變了變,“爺爺,我和雙雙還要辦婚禮,我……”
傅老爺子說:“認(rèn)親和婚禮的事你不用管,我會辦好?!?/p>
“爺爺,我是這樣想的?!?/p>
傅青看了白雙雙一眼,繼續(xù)道:“既然結(jié)婚的是我們,我們想自己安排結(jié)婚流程。況且長輩們都忙,我和雙雙也不想讓你們操勞?!?/p>
傅老爺子瞇著眼眸:“自己辦?”
“是?!备登嘈χ鴳?yīng),“是,你們把錢拿給我,我自己辦?!?/p>
話音落下,傅家人都沒有說話,眼神復(fù)雜看著他。
分明是想貪錢。
傅老爺子懶得搭理,走到許穗寧面前,遞給她一疊錢。
“寧寧,你那聚香閣三樓是不是還沒承包過婚宴?”
“這一萬塊你拿著,你看著安排場婚宴,十二桌的規(guī)格就行?!?/p>
“剩下的,就當(dāng)爸給你的零花錢,支持你做生意?!?/p>
許穗寧看著沉甸甸的錢,心里很感動(dòng),“爸,這錢太多了,我不能收下。”
“收著。”傅老爺子慈祥笑笑,“正好,你趁這回熟悉下婚禮的流程,到時(shí)候你和阿崢想辦啥樣的婚禮,告訴爸,爸來給你倆操持。”
“爺爺……”
傅青不甘心地喊。
那可是一萬塊錢,他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大的錢,竟然全給了其他人。
“你給我閉嘴?!备道蠣斪永渎暤?,“再啰嗦這婚禮那就不用辦了?!?/p>
這差別對待,讓白雙雙嫉妒得眼睛發(fā)紅,氣得要命。
憑什么她結(jié)婚就只能擺十桌?
傅家這些人狗眼看人低,明顯就是看不上她!
……
回到房間。
許穗寧把那一萬塊錢分成兩份,留下三千,七千塞到傅寒崢手里,想讓他把錢還回去。
傅寒崢看了眼,“爸給你的你就收著,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p>
“婚宴那事,你不想插手,丟給手底下的人就行?!?/p>
“那請柬,除了自家親戚、請的都是些家里有經(jīng)商的朋友,對聚香閣的生意有好處?!?/p>
許穗寧以為傅老就是想讓她辦婚宴,沒想到中間還有這彎彎繞。
“阿崢。”
她伸手抱住傅寒崢,笑瞇瞇道:“你真是我的福星,謝謝你哦。”
前世,她嫁給傅振邦可沒這待遇。
傅老爺子這是疼愛傅寒崢,對她更愛屋及烏,把她也放在心上。
傅寒崢垂眸,看著她笑意明媚的小臉,心思微動(dòng)。
低頭。
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你是我媳婦兒,不用謝。”
傅寒崢換了身衣服,要帶傅青去部隊(duì),和她告別。
兩人最近在醫(yī)院一直膩歪在一起。
分別的,他們都很不舍,看向彼此的眼神快拉絲了。
“穗穗?!?/p>
傅寒崢抓住她的手,攤開她的手,放了一把鑰匙在她手心。
“我晚上會早點(diǎn)回去,你在咱們家等我。”
“今天晚上沒有人打擾,我們……”
許穗寧看著他幽深的眼眸,心中一片火熱,輕聲說:“我等你。”
“走了?!?/p>
傅寒崢又親了她一下,才轉(zhuǎn)身離開,恨不得將她也帶走。
……
目送他離開后,許穗寧開車去聚香閣,囑咐婚宴的事。
傅家親戚她昨晚見過了。
這十二桌賓客,估計(jì)有一半都是經(jīng)商的,這都是她的潛在客戶。
她得把握住機(jī)會、辦好。
不知不覺忙到傍晚,她開車回到家里,先去洗了個(gè)澡。
傅美玲送那睡裙,她拿過來試穿了下。
她身材發(fā)育得好,胸前鼓鼓囊囊的,那領(lǐng)口開得很大,只能遮住一大半的風(fēng)光,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那裙擺更是短的,什么都遮不住,和沒穿沒啥差別。
糾結(jié)良久,她還是沒有過心里那關(guān),換回了自己的棉睡衣。
安全感瞬間回來了。
……
半夜十點(diǎn)多。
三輛軍用吉普停在四合院外。
身姿挺拔高大的傅寒崢,從吉普車上下來,開門走了進(jìn)去。
他面色有些沉,眉頭緊鎖著。
身后還跟著幾個(gè)人。
估計(jì)是時(shí)間太晚了,屋里的人沒等住,先回房間休息了。
“你們在客廳等著?!备岛畭槆诟懒艘痪?,輕手輕腳走進(jìn)臥室。
屋里只有一盞微弱的燈。
看她睡著了,傅寒崢動(dòng)作很輕,在她枕邊放了封信。
最后,他親了下她的頭頂,這才直起腰,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