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許穗寧尷尬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顧云峰剛從廚房出來,看到戰(zhàn)友秀恩愛,心里的酸水咕嚕嚕往外冒。
這損友,把他丟到廚房干苦力,自己去找媳婦兒貼貼?
太氣人了!
“傅哥,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好,但也不至于這么黏糊吧。”
“請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沒結(jié)婚的人的感受!”
其他小戰(zhàn)士紛紛點(diǎn)頭。
這飯還沒吃上呢,先吃了幾把狗糧,快噎死了!
“我媳婦兒鞋在這兒,我?guī)齺碚倚!?/p>
傅寒崢神情淡淡地解釋了聲,把許穗寧放在空沙發(fā)上,裝模作樣地到處去找鞋子。
“我信你個鬼。”
顧云峰冷哼了聲,桃花眼瞇起,看透一切的模樣。
“你就不會把鞋拿起來給她?明顯是你故意要秀恩愛的?!?/p>
聞言,傅寒崢眉梢輕挑了下,抬眸看向許穗寧。
“媳婦兒,你不替我辯解下嗎?”
許穗寧低頭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心里已經(jīng)快自閉了。
她剛才在屋里聽到外邊沒聲音還以為他們沒到,結(jié)果……
家里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點(diǎn)聲音,這合理嗎?
不對,就算她沒意識屋外有人,傅寒崢也沒提醒她啊。
顧云峰說得沒錯,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趕緊找鞋去?!彼那臄Q了下他的胳膊,以示警告。
“聽媳婦兒的?!备岛畭樥伊巳?,總算是在茶幾底下找到鞋,蹲在她身前要給她穿鞋。
許穗寧回過神,看到傅寒崢要給她穿鞋,連忙把鞋子搶過來。
“我自己來?!?/p>
“行?!备岛畭樥Z氣有些遺憾,“那我去端菜,你去洗洗臉,等下出來吃飯?!?/p>
許穗寧:“……嗯?!?/p>
傅寒崢站起來,看到戰(zhàn)友們都在打量許穗寧,眸光沉了沉。
“過來端菜!”
“是是?!睉?zhàn)士們趕緊移開視線,跑去端菜。
娘類。
他們不就多看了嫂子一眼嗎?這團(tuán)長也太小氣了。
人多。
家里的小桌子坐不下,分成了兩桌,菜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許穗寧和其他人也不熟,就坐在傅寒崢旁邊。
傅寒崢說了他的關(guān)系,他自己維護(hù),許穗寧就只是打了招呼,招呼了幾聲,其余時間都在安靜吃東西。
往常,傅寒崢吃飯不怎么說話的,今天這人話格外多。
還說以后讓大家多照顧她。
許穗寧覺得很不對勁兒,吃飯間,打量了傅寒崢好幾眼。
他絕對有事瞞著她。
“嫂子?!?/p>
那邊的顧云峰突然喊她。
許穗寧回了神,笑了笑:“怎么了?”
顧云峰問:“我看這菜味道熟悉得很,是聚香閣那邊的吧?”
“是。”許穗寧點(diǎn)頭,“我讓店里的廚師做的?!?/p>
“聚香閣?就是原來國營飯店那開的?”
“那家飯店最近不是掛牌休息了嗎?嫂子你咋買到的?”
“是啊,我今天原本要帶相親對象去聚香閣的,結(jié)果看到關(guān)門了?!?/p>
“你們不知道啊?聚香閣就是嫂子開的?!?/p>
杜斌接過話頭,笑呵呵說著:“這菜就是嫂子給王經(jīng)理打電話,那邊做好,我過去取的。”
眾人一陣驚訝,看許穗寧的眼神都變了。
嫂子看起來這么年輕,就開了個大飯店,那可不是普通人啊。
難怪團(tuán)長那么寵著,這不是家里的財神爺嗎?
羨慕死了。
他們再也不說團(tuán)長找的媳婦兒是母老虎了。
“謝謝嫂子,我們今天沾您的光,有口福了。”眾人笑呵呵給許穗寧敬酒。
傅寒崢眉心動了動,把酒換成汽水,又看著眾人。
“一起?!?/p>
“好好?!北娙嗣靼琢烁岛畭樀囊馑?,沒敢勸許穗寧喝酒。
不過,看傅寒崢今晚心情很好,大家暗戳戳勸他酒。
吃完飯。
大家盡興而歸。
顧云峰喝醉了,一腦袋砸桌子上睡著,被戰(zhàn)友扛回去的。
許穗寧把桌子收拾了下,回到客廳,發(fā)現(xiàn)傅寒崢直愣愣坐那。
她走過去,男人眼睛直勾勾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傅寒崢?”
她輕聲喊了句,又在他面前擺了擺手,好心建議:“你要不先去洗漱?”
“嗯?!备岛畭樥酒饋恚白吡藥撞?,又走回來。
“一起?”
“啥?”許穗寧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沒緩過神,就被傅寒崢強(qiáng)行牽著手走到了洗漱間。
許穗寧低頭,看著傅寒崢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隱約有了些猜測。
他被灌醉了?
不能吧,他也沒吐,也沒倒頭就睡啊。
許穗寧陪著他到洗漱間,給他拿了毛巾和睡衣,不放心地囑咐:“天冷,你稍微洗會兒,不然會著涼。”
“嗯。”傅寒崢點(diǎn)頭,把毛巾掛在墻上,開始脫衣服。
他一只手還維持著牽許穗寧的手的狀態(tài)。
一只手在脫衣服,看起來很費(fèi)勁。
饒是如此,他另只手依舊緊緊攥著許穗寧,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傅寒崢。”
許穗嘴角抽了抽,很不理解:“你要不放開我呢?”
“嗯?”傅寒崢看了眼許穗寧,眼神愣了幾秒,沒松,反而攥得更緊,語氣很執(zhí)著。
“穗穗,我不放手?!?/p>
許穗寧心累:“……那你別洗澡了,洗把臉,去睡吧?!?/p>
“好?!?/p>
傅寒崢動作一頓,很聽話,走到洗漱池跟前洗臉。
許穗寧繼續(xù)觀察著他。
洗臉的時候還挺正常,刷牙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他擠了幾回牙膏都擠進(jìn)入水池里,最后是她給幫忙擠好牙膏的。
刷牙更是離譜,找不到自己嘴,刷到臉上了。
許穗寧大概確定,這男人是喝醉了,腦子很不清醒。
傅寒崢酒品還挺好,哪怕是醉了,也沒有亂鬧、亂喊。
唯一明顯的癥狀是黏人。
很黏她。
她去煮醒酒湯,傅寒崢也跟著,寸步不離。
哪怕眼皮困得在打架,站都站不穩(wěn),他的手依舊緊緊握著她的。
好不容易把醒酒湯給他灌肚子了。
許穗寧松了口氣,洗漱完,準(zhǔn)備回臥室睡覺。
結(jié)果傅寒崢不愿意走,又站在那兒開始解腰帶。
“傅寒崢!”
許穗寧一把按住他的手,有點(diǎn)被驚嚇到了:“你,你這是要干嘛?”
“我上廁所?!备岛畭樒届o地回答。
許穗寧臉紅了紅,無奈,“你把手松開?!?/p>
傅寒崢:“不松。”
許穗寧深吸一口氣,甩了甩他的手,咬著牙:“不是,哪有人上廁所拉著別人的手的?”
“傅團(tuán)長,你這也太不見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