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剛開始還在拼命掙扎以為遇到賊,然而當(dāng)她聞到那熟悉的松木香時,整個人都愣了。
就在她發(fā)怔的當(dāng)兒,唇上一軟,周宴禮已經(jīng)吻了上來。
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彼此間,他呼吸急促,扣住她腰的手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兩人幾乎嚴(yán)絲合縫的緊靠彼此。
林殊被他吻得幾乎窒息。
許久,找到空檔的她狠狠踹向他的小腹,黑暗中他的臉緊抵著她的,鼻尖頂著鼻尖,周宴禮蹙眉將她的手反扣在身后。
“這么久沒見,力氣倒是長了不少,會撓人了,像只小野貓?!?/p>
林殊整個人被壓在了墻上,胸腔的空氣都差點被擠出來。
她有些光火:“霜霜呢?”
周宴禮:“我送她去了老宅,媽帶著她?!?/p>
林殊以手抵著他的胸膛:“你媽不喜歡霜霜,你讓霜霜跟著她?”
說完后林殊反應(yīng)過來:“霜霜沒有生病,你讓喜姐故意騙我回來的?”
燈光亮了,明亮的燈光照著周宴禮的臉,林殊聞到了淡淡的酒氣。
她記得周宴禮并不喜歡喝酒,也討厭應(yīng)酬人。
但他今天不但喝了,似乎還有點醉意。
呵——
周宴禮唇角勾著諷刺的弧度。
“一個男人讓妻子回家還需要用騙的?”
他將她壁咚在墻上,雙手環(huán)著林殊,將她圈在自己懷中。
林殊一派冷漠,對周宴禮眼中直白的情欲視而不見。
“周總大概是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你跟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而在你心里,我從來就不是周太太?!?/p>
她曾經(jīng)幻想過,有天周宴禮會在大眾場合下牽著她的手告訴所有人,林殊是他周宴禮的太太,可是她等了六年,最后等到的是他的情人將他甚至是他們倆愛情的結(jié)晶都一起抱走。
林殊笑了,她是多么的愚蠢,夢醒之后“周太太”三個字早已不再是她的執(zhí)念,她要當(dāng)林殊。
周宴禮仿若未聞:“離婚證還在辦理當(dāng)中,只要一天沒拿到,你一天都是我周宴禮法律上的妻子。婚姻存續(xù)期間與人非法同居,林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吃醋,他嫉妒,看見林殊出現(xiàn)在與那個人的房子里,他甚至有股沖動想要毀了他們。
最終,他還是離開了。
但是,周宴禮想,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她了。
林殊與他四目相對,眼神沒有任何躲閃:“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感受嗎?”
她冷冷看著他,眼底再無迷戀:“既然霜霜不在家,我要走了。”
“你不過想讓我承認(rèn)你周太太的身份,這并不難?!?/p>
林殊心里一片漠然,像不認(rèn)識似的看著周宴禮。
自己渴求多年的愿望從他口里輕易的說出來,而這種語氣明顯讓林殊覺得可悲又好笑。
她甚至覺得周宴禮會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喝多了。
“不必了,周總,周太太的名份我想還是給想要的人。畢竟你也一直想給她的,不是嗎?”
林殊毫無畏懼的迎著周宴禮的目光,沒有半點欣喜的意味。
周宴禮覺得在林殊面前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了,但很明顯林殊一副不領(lǐng)情的樣子。
他不想慣著她,用力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瘋狂擁吻。
林殊聞著他身上的熟悉氣息,這個懷抱曾經(jīng)是那般貪戀,周宴禮還是周宴禮,面對他的狂熱與發(fā)瘋般鋪天蓋地的荷爾蒙,林殊第一次,沒了感覺。
但是周宴禮今天借著酒意,不管林殊愿不愿意,他將她打橫了抱起,即使她拼命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周宴禮始終將她死死禁錮。
直至將林殊扔到了溫暖的大床,他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不得動彈。
“周宴禮,我不愿意,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可以進(jìn)監(jiān)獄?!?/p>
林殊不想,但是周宴禮堅硬的身體抵著她,他已經(jīng)自己去解衣扣,不顧她的反抗,一心想要她臣服。
如海藻般烏黑的發(fā)絲鋪了滿枕,掙扎中的林殊被他扯壞了內(nèi)襯,露出白透晶瑩的肌膚。
她的雙手被他緊扣在頭頂,兩人拉扯之余,林殊呼吸急促,雙頰泛紅,尤其是被他強(qiáng)吻過的唇又紅又腫,此時看起來卻更加魅惑誘人。
“林殊,別忘了,到現(xiàn)在為止你還是我的妻。只要我們一天沒有拿到離婚證,我都有履行丈夫義務(wù)的權(quán)利?!?/p>
他身體來了感覺,想到林殊以這種樣子可能也臣服于那個與她同居的男人身下周宴禮就受不了,更想不顧一切的占有她。
顧傅景說他不懂林殊的好。
呵——
他品嘗過她的滋味,怎么不知道她最大的優(yōu)勢在哪里。
思及此,周宴禮又是醋意大發(fā)。
“游戲發(fā)布會那天穿成那樣接待我難道不是在勾引我?林殊,這六年還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嗎,既然要走,就走徹底點,玩欲擒故縱不如玩真的,嗯?”
他故意將她說得不堪,林殊看著他眼中不斷攀升的情欲和莫名的占有欲,她突然頓悟了。
周宴禮從來都只想得到她,擁有她,利用她,但,他沒愛過她。
他對溫馨是珍惜,是呵護(hù),是溫柔是極致的關(guān)懷。
可他對自己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林殊心里又是一頓悲憫,原來有的人不費力氣就能得到別人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抗拒,再奢望。
林殊安靜了下來,任他抱著自己。
周宴禮大約感受到了她的妥協(xié),扣住她的下巴借著微弱的光,盯著她那美麗的黑眸。
當(dāng)她想別過臉,周宴禮不允許,逼她與他對視。
他要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是如何讓她也失去理智跟他一起瘋。
林殊不再抗拒,她慢慢放松了身體還有那被他傷到千瘡百孔的心。
兩小時候,周宴禮終于疲憊沉沉睡去,林殊卻睜著眼睛像具失去生命的娃娃,身心透著破碎感。
她推開他還緊摟著她腰的手,起了床。
喜姐還在樓下收拾東西,見到林殊趕緊打招呼。
“太太?!?/p>
林殊木然的看著喜姐,沒有糾正她對自己習(xí)慣性的稱呼。
“你身上有現(xiàn)金嗎?”
翌日,周宴禮睜開眼,他向旁邊伸手,枕邊卻空無一人。
他不以為意的起身,卻絮絮落下數(shù)張鈔票,周宴禮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這才意識到林殊離開了。
他拿起手機(jī),里面躺著林殊發(fā)來的一條信息。
“嫖資付了,兩不相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