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謙和看到林殊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很擔心:“你怎么了?”
林殊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我不用你管?!?/p>
身為醫(yī)生的安謙和立馬發(fā)現林殊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溫馨卻拉著了安謙和。
“你沒有聽到嗎?她說沒事,而且外面全是她們公司的人,被看見了怎么解釋?”
安謙和看著溫馨:“她不舒服,我現在要馬上送她去醫(yī)院。”
溫馨冷冷的看著安謙和:“你送吧,跟我沒關系。不過她要是死了,你惹了麻煩想回內陸的事也會更麻煩。你想清楚”
安謙和:“我不能看著林殊有事?!?/p>
安謙和想去扶林殊,林殊卻狠狠的推開他,“我不用你管,安雨就在外面,待會看到你這個哥哥回來了,你就不怕……”
她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出去找安雨。
聽到安雨的名字,安謙和明顯愣了。
溫馨結了賬。
外面果然有一大群人圍著林殊。安謙和不再跟著林殊。
他是安雨的親哥哥,讀書的時候成績出色,有個出國留學的機會,安謙和為了進入上流社會,偽造了自己的家世背景。
后來,在撒謊的路上一去不復返,安雨見他不肯認爸爸媽媽,還有自己和弟弟,也是心寒至極,干脆跟安謙和斷絕了關系。
“殊殊……”
安雨發(fā)現林殊搖搖晃晃的有些不對勁。
“安雨,我不行了,不要讓他們知道,現在送我去醫(yī)院?!?/p>
安雨低頭,看見林殊腿上流出來的血,震驚不已。
“我馬上帶你去?!?/p>
她一邊打急救電話,一邊把林殊扶了出去。五分鐘不到,救護車呼嘯而來。
安雨跟著林殊一起走了,料理店里的同事們喝得七七八八,根本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殊被送到醫(yī)院的急診室,安雨在外面焦急的等候著,兩個小時過去了,急診室的燈才暗了下來。醫(yī)生從里面走出來看著安雨。
“你是家屬?”
安雨走到醫(yī)生面前:“我是她最好的朋友?!?/p>
醫(yī)生將口罩拿掉,臉上帶著輕松的表情:“幸虧你們來得及時,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不過以后還是要注意,情緒不要過于波動?!?/p>
安雨一整個懵了,什么叫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您說她懷孕了?!?/p>
醫(yī)生奇怪的看著安雨:“你真的是病人的朋友?她懷沒懷孕你不知道,都已經兩個多月了。
也是她命大。像這樣送來醫(yī)院的十個有九個孩子都沒了。以后可注意著點吧,沒事不要過于激動,千萬不要生氣?!?/p>
醫(yī)生走了,林殊被護士從急診室推了出來,轉移到了高級病房。
安雨看了看躺在床上還閉著眼睛的林殊。一時間依然沒有從她懷孕的那個消息當中緩過神。
她可是幫著林殊千防萬防,還打算陪她去京都的,就怕周宴禮那狗圖謀不軌。沒想到她懷孕兩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她早就跟周宴禮在一起了。
安雨真想問林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她滿臉的憔悴,原本鮮潤飽滿的唇,如今毫無血色,她不忍心。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麻藥終于過了,林殊緩緩醒過來,她看見了安雨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孩子呢?!?/p>
安雨嘆了口氣:“你放心,你沒事,肚子里的那個也沒事。你什么時候懷的孕也不告訴我。昨天送你來醫(yī)院的時候一直在出血,嚇都被你嚇死了?!?/p>
林殊聽說肚子里的孩子沒事才安心了。
安雨:“剛剛醫(yī)生一直交代,讓你情緒不要過于激動,我們也就吃個壽司,你到底是碰見了什么,給你激動的差點流產?”
林殊不愿意再去回想溫馨跟她說的那些話。
“沒什么,可能是我聞不得那些生魚片的味道吧?!?/p>
她覺得沒必要把溫馨的事告訴安雨,要是她知道是溫馨把自己氣到差點流產,安雨肯定不會放過溫馨的。
“林總,你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可不怎么樣。你懷孕都兩個多月了,但是我們一起去吃日料的次數可不少,之前也沒聽你說不能聞生魚片的味道。”
安雨也不是完全沒有眼力勁,她知道林殊有些事情不愿意多說,便也沒再問了。
“你懷孕的事,周宴禮知不知道?”
林殊陷入了沉默。
安宇馬上就炸了。
“那渾蛋跟你去京市待了四五天了,居然連你懷孕都不知道。他心里還有你的半點位置嗎?”
林殊心中莫名一痛,但很快那種情緒就過去了。
安雨也不再說了。
“算了,這孩子你打算怎么辦?是要還是不要?但是我看周宴禮這個男人是不能要了。你趁早做個決定吧?!?/p>
林殊看著遠方的虛無,眼神有些空洞。
“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不要?!?/p>
但是周宴禮,她根本就不想再提這個人。
安雨沒有結過婚,也不能理解一個女人作為母親的心情??蓳Q做是她,跟老公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個孩子大概率她也是不會要的。
“算了,你的決定我不再干涉,你覺得好就好,接下來你想怎么辦?周宴禮到底是孩子的爸爸,你總不可能會想瞞著他自己把這孩子生下來吧。怎么也要讓他負責呀?”
林殊笑了笑:“我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懷孕的事盡量幫我瞞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p>
安雨無奈:“你怎么說就怎么辦吧?!?/p>
林殊住院的幾天,安雨每天都會來看她。胎像穩(wěn)了林殊要求出院。
這幾天周宴禮發(fā)現她沒有回去,給她打電話,她只是不理。
她打了個電話給徐昉。
“上次讓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徐昉愣了一下。
“周太,我替周總辦事,您別為難我?!?/p>
林殊冷然:“為難?離婚是他說的,我只是配合而已。不至于幾個月都辦不下來吧。”
徐昉:“周太太,那兩份協(xié)議周總都沒有簽字,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
林殊冷笑:“呵——沒事,他不肯簽字更好。”
林殊把電話掛了,徐昉拿著手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周宴禮,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林家
俞喻守在林殊的書房。
“林小姐……”
“明天幫我約律師,這段時間讓你收集的資料怎么樣了?”
俞喻拿出厚厚一疊資料和一個U盤:“都在這里了。另外,周總女朋友更改薇庭科技的資料也在,那些都屬于您和周總的婚內資產?!?/p>
林殊看了一眼:“好?!?/p>
俞喻睨著林殊,林小姐這是決定要起訴走流程了?
她又吩咐了俞喻幾句后便讓她走了。
周宴禮電話又過來了這一次林殊接了。
“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林殊聲音很冷:“明天抽個時間見面吧,離婚的事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了?!?/p>
周宴禮面容一滯,幾秒后聲音帶了點柔和。
“是不是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如果感覺不適應的話,那款游戲可以不做了,周家也不缺這點錢?!?/p>
林殊不為所動,也沒有去猜他為什么突然和顏悅色的跟她講話。
她的心已經死透了。
“明天下午三點鐘,我會帶律師等你?!?/p>
周宴禮眼若寒冰:“我不會去的。別無理取鬧?!?/p>
林殊把電話掛了。
周宴禮聽著那邊傳出的盲音久久,心里突然一陣發(fā)慌。
他立刻把電話打到了徐昉那邊。
“太太有沒有找過你?”
徐昉:“有的?!?/p>
周宴禮眉心突跳:“說了什么?”
徐昉:“太太問離婚證的事?!?/p>
周宴禮緊緊握著手機:“知道了……”
然后掛斷了電話。
他陷入沉思很久,一根煙接著一根煙地抽,打林殊手機,那邊已經把他拉黑了。
周宴禮一夜沒睡,第二天照常去公司。
林殊帶著律師去了和周宴禮約定的地方,她等了他一個多小時,周宴禮始終沒來。
最后,林殊要起身離開,徐昉到了。
“周太太,周總說他不可能跟您離婚的。讓您死了這條心。”
林殊表情不為所動。
“是嗎,我再給他一周的時間,要么簽字協(xié)議離婚,要么法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