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再回到林家,卸下滿身疲憊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林悅云正在等她,從醫(yī)院回來,她的身體檢查無恙。
“如何?”
林殊淡淡一笑:“公司我拿回來了,外公的東西沒人能搶走。”
幸虧她出手快,蔣殤火化,公安局帶走袁媛和溫馨,兩件事同時進(jìn)行得天衣無縫,中間無論哪個環(huán)節(jié)掉了,她都要面對數(shù)不清的麻煩。
“那就好——”
林悅云這一刻想著就算死她也能瞑目了。
這下,她真要走了,也可以安心的去見姐姐和爸了。
“小姨,你放心吧。再也沒有人能覬覦林家了。”
溫馨大概率是出不來了。
只是起訴袁媛還需要點耐心,畢竟她比溫馨狡猾多了,做事情幾乎滴水不漏,這次如果不是蔣殤太過份,又贏了官司,袁媛怕蔣殤出來后會找她麻煩,也不至于對他下死手。
也就是這次才讓林殊終于有了拿捏袁媛的機會了。
解決溫馨可就容易得多,那女人犯的事也多,沒有了周宴禮的庇護(hù),要查她簡直易如反掌。
何況蔣殤死了,那群原本看在蔣殤面子上也會對溫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如今全都公事公辦。
林悅云坐在沙發(fā)上,這么多年了,是第一次安心的合上了眼。
兩個人正說著話,吳媽走了進(jìn)來。
“小姐,周先生來了。”
吳媽從林殊和周宴禮離婚生在稱呼周宴禮“先生”前面加了個“周”字。
聽起來就很客氣疏離。
林殊默了默,沒說話,等吳媽的下文。
“他說要接霜霜小姐去上學(xué)。”
林殊淡淡道:“好,你順便提醒他下次不用親自來,我自己會送?!?/p>
京市的事她不想再上演,她也不希望他總是拿霜霜當(dāng)借口來找。
“知道了。”
林悅云看了一眼林殊,到底沒說話。
這是她的感情生活,她相信林殊自己有分寸,不需要她去多言。
周宴禮最終只見到了周霜,林殊的影子都沒瞧見。
吳媽看著周宴禮,也沒什么表情。
“周先生,小姐說讓您明天不用來接霜霜小姐,她會親自送去幼兒園?!?/p>
周宴禮表情微僵,還是漠然的點了頭。
“行?!?/p>
他牽著周霜的手,心底微涼。
吳媽又追加了一句:“小姐說下午放學(xué)她也會去接,就不煩勞周先生了?!?/p>
周宴禮動了動唇,最終壓下去了所有的情緒:“好?!?/p>
她不希望他來,他就不來。
一切,如她所愿吧。
吳媽走進(jìn)家里,林殊還在。
“小姐,都和周先生說了?!?/p>
林殊淡淡看向遠(yuǎn)方的虛無,心如止水。
“嗯,知道了。”
她與周宴禮此生就連談到孩子,似乎也沒有太多話要說。
一個女人在婚姻里受的傷過重,就沒有了回頭的欲望。
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挺好,無欲無求,也沒有對任何人的期待亦不失望。
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林殊去接周霜,沒想到老師卻是一臉疑惑。
“霜霜同學(xué)已經(jīng)被接走了呀。”
林殊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跟周宴禮說話,周宴禮是聽不懂嗎?
都告訴他了,自己會去接。
林殊無奈,只能打電話給周宴禮。
那邊幾乎立刻就接聽了:“喂——”
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點顫抖。
離婚后他幾乎再也沒接到過林殊的電話。
“霜霜你接到哪里去了?”
周宴禮:“霜霜?不是你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