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用力的撕扯著沐雪的衣服,沐霧在旁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看戲一樣的看著他們。
沐雪叫得越凄慘,她就越高興,唇角含著笑。
秦昊手下毫不手軟,他看見沐雪反抗反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沐雪的臉立刻紅了。
“裝什么裝,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沒有看過,別以為你嫁給了祈洛寒就有什么了不起。
我告訴你別人不敢碰祈家的人我可不怕。我們兩個當(dāng)了那么久的男女朋友,你還有什么可害羞的?”
秦昊看著沐雪在自己身下掙扎,她越是掙扎的越厲害,他就越興奮。
沐霧冷眼看著他們,沐雪朝沐霧求救,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姐姐呀。
她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的喊著沐霧,試圖喚醒她最后那點人性,可是沐霧完全不為所動。
“你也知道你是我姐姐,為什么有好處的時候你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我呢?你看到我受辱,你選擇了祈洛寒而讓我選祈淮京。
如今我被人始亂終棄,你又說過什么?我讓你幫我做點事,你都推三阻四的。一直以來你就不想我比你好。
可是又怎么樣?如果你死了。外公和媽所有的一些資產(chǎn)都是我的,現(xiàn)在沐國宴已經(jīng)入獄了,我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你是我唯一的障礙,就算我不能順利的嫁給祈淮京,有了這么多的資產(chǎn),我想干什么都可以,你說是不是?”
她唇角掛著惡毒的笑容,沐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原來沐霧費這么大的力氣是想得到外公和母親的全部資產(chǎn)。
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我把外公的公司奪回來也只是為了替媽報仇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公司的話,我可以寫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你,你何必要這么做。
我們兩個是姐妹,你想要什么我都會滿足你的?!?/p>
沐霧眼神突然變得無比詭異。
她唇角噙著笑容看著沐雪:“真的我想要什么你都給嗎?”
沐雪點頭:“你要什么我都給你?!?/p>
沐霧拿著手機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好。那如果我問你要祈洛寒,你也愿意給嗎?”
沐霧看著沐雪手上鴿子蛋般大的鉆石戒指,眼睛紅透了。
秦昊還在對沐雪施暴,沐霧卻走到沐雪面前將那枚鉆石戒指從她手上摘了下來,直接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
可惜她的手指骨節(jié)比沐雪要粗,那枚戒指確實怎么也套不進去。
沐霧瞬間就怒了,她拿起戒指直接砸在了墻上,墻壁立刻砸得凹陷下去。
“什么破戒指?連戴都戴不進去,以為我真的稀罕媽嗎,沐雪我告訴你,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搶不走,什么叫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外公的公司我也有份的,你以為我會要你施舍給我的嗎?
我告訴你,是我的我要自己拿回來,別以為你假惺惺地扮大方我就會感動,你說你是我姐姐,可是你又對我關(guān)心多少呢?
我是靠著自己才在沐國宴的手底下茍且偷生的,現(xiàn)在他也要死了,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別想在我面前裝圣人,我不吃你們那一套,我只相信我自己。
”沐霧說完之后看著沐雪和秦昊。
“秦少,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自己慢慢玩吧。”
沐霧說完手上的紅酒杯輕輕一松。玻璃制品掉在地上砸到粉碎,秦昊一把抓起沐雪將她拖進房間。
沐雪的力道連沐霧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對付秦昊了,她喊得聲嘶力竭。
“秦昊。你放開我,我已經(jīng)訂婚了,我有老公了。”
秦昊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扯自己的領(lǐng)帶。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
“那挺好,我也結(jié)婚了,你有老公我有老婆,這樣玩才夠刺激。你裝什么?在我面前早就一文不值了,給我裝清純。
你說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你跟他訂婚之后還來陪我,他還會不會要你嗎?你和黎甜甜兩個賤人都應(yīng)該下地獄。給我玩仙人跳,我現(xiàn)在不玩死你們,我就不姓秦。
”
面對沐雪的哭喊,秦昊毫不手軟,繼續(xù)解自己的衣服。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霸王硬上弓。沐雪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如果秦昊再撲上來,她就咬舌自盡。
千鈞一發(fā)之際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沐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見祈洛寒一拳揍在了秦昊的鼻子上將他打翻在地。
秦昊正想沖上來,祈洛寒揪住了秦昊的衣襟將他狠狠甩在墻上摔了個七葷八素,哪里還有還手的力氣?
“我讓你碰沐雪,你剛剛哪只手碰的沐雪?!?/p>
祈洛寒的力氣大到驚人,秦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直到沐雪沖上來摟住了祈洛寒的腰。
“洛寒夠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你會打死他的,為這種人坐牢不值得?!?/p>
秦昊被祈洛寒狠狠地摁在地上揍,臉上的顴骨都被打爛了。他的腰間腿上和膝蓋都挨了不少拳打腳踢。
像條死狗一樣在地上翻滾痛苦地哀嚎著,如果不是沐雪的提醒,祈洛寒早就把秦昊打死了。
祈洛寒將沐雪從地上抱了起來,看著她眼中帶著急切。
“你沒事吧?”
沐雪身上的衣服被扯爛了。祈洛寒趕緊將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身上,直接將她抱著走了出去。
沐雪搖頭說道:“我沒事。不要再管他了。”
祈洛寒拳頭握得死死的??諝庵猩踔另懫鸸穷^的咔嚓聲。
沐雪知道那是因為憤怒所致。秦昊臉上全是血。那些血順著他的額頭留下來,模糊了他的雙眼,眼前瞬間變成了一片紅色。
他模模糊糊中看見祈洛寒抱著沐雪離開,嘴里還在做最后的拼死掙扎。
“沐雪,祈洛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有種你過來跟我一對一的打?!?/p>
可是祈洛寒只關(guān)心沐雪,沒空再跟他糾纏下去。祈洛寒將沐雪帶上了車,黑色的商務(wù)車離開了別墅,沐霧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俏麗的臉立刻變得扭曲。差一點點她就能讓秦昊得手了,這樣一來祈洛寒知道沐雪又跟秦昊在一起肯定不會再要她的。
他之所以把秦昊找來,就是為了破壞沐雪的婚禮他。她見不得沐雪嫁得比她好,明明是她挑的祈淮京,應(yīng)該她先嫁給祈淮京才對。
沐霧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跟祈淮京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們一路遇到了那么多的阻礙,可是到現(xiàn)在祈淮京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雖說有過那一次。沐霧卻隱約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她也怕自己肚子里淮的真的不是祈淮心的孩子,那這一切都完了。
但不管怎么樣。她見不得沐雪比他好,就算沐雪是他姐姐也不行。憑什么沐雪得到那么多?
沐霧看著祈洛寒把沐雪帶走急匆匆地沖進了家里。
秦昊正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走,他臉上全是血沐霧嚇了一大跳。秦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很明顯剛剛他被人揍了一頓,而且揍得還很慘。
沐霧看見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這么好的機會你都放過了,就差那么一點點你就能得到我姐姐了,你怎么那么沒用?”
沐霧恨鐵不成鋼。多么好的天衣無縫的計劃,她把沐雪騙來這里拿到了祈洛寒的頭發(fā),然后又讓秦昊來這里找沐雪。
原本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結(jié)果秦昊這個廢物把所有都搞砸了。秦昊看著沐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將剛剛被祈洛寒所揍的怒氣全部發(fā)泄在沐霧身上。秦昊走到沐霧面前,沐霧想開口羞辱他,秦昊直接仰手甩了她一耳光力道之大把沐霧打到摔到床上差點昏死過去。
沐霧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秦昊怒罵道。
“秦昊你是不是瘋了?你敢打我,”
秦昊看著她,血不斷地從頭頂往下流,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抹去了臉上的血表情猙獰可惡。
他上前一把掐住了沐霧的脖子,狠狠地將她摁在墻上。
“你們姓沐的都是賤人,把我騙來這里,你姐姐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你比她更壞,既然我現(xiàn)在得不到她就拿你來抵個數(shù)吧?!?/p>
秦昊顧不得身上的傷。剛剛在沐雪身上他有一肚子的火沒有發(fā)泄,正是欲火難炙的時候。
加上祈洛寒剛剛對他一頓暴揍。他窩火得不得了,此時正愁找不到對象,剛好沐霧送上門他就不客氣了。
沐霧被秦昊掐住了脖子,她不斷蹬著腿,可是她的力氣抵不過秦昊被他直接拖進剛剛的房間。
沐霧立刻意識到秦昊要做什么拼命的呼救。
秦昊卻笑得滲人。
“你喊什么。有什么好喊的,你家的傭人全部被你辭退了,現(xiàn)在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你跟我兩個,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理你。
你這個賤人。說什么讓我嘗嘗你姐的味道,結(jié)果呢,我被打成這樣。今天我要是放過你,我就不叫秦昊?!?/p>
他直接上手扯掉了沐霧的衣服撩高了她的裙底狠狠用力。
沐霧發(fā)出一聲慘叫。那聲音幾乎要掀開屋頂,可惜別墅里只有她和秦昊兩個人,秦昊覺得只有沐雪和沐霧兩個女人,他什么都不怕,所以來這里的時候他是一個人連保鏢都沒有帶。
此時的沐霧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而秦昊將自己所有的邪火都發(fā)生在沐霧身上,經(jīng)過長達一個小時的折磨,秦昊終于滿足將沐霧如同破布一樣扔在了地上。
走的時候甚至還踢了她一腳。
“姓沐的我警告你,下次再給我說一套做一套,我讓你全家死光。還有你那個姐姐,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秦昊說完提上褲子就往外走,沐霧蜷縮在地上渾身疼痛。然而過不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之間有什么東西黏糊糊的。
沐霧嚇傻了,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灘紅色的液體。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沐霧立刻意識到她小產(chǎn)了,幸虧身邊是手機,她把手機拿過來,立刻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那邊接聽之后沐霧用嘶啞著帶哭泣的聲音報了家里的地址。
“快來救救我,我的孩子要沒了?!?/p>
秦昊不是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斷用力的撞擊著她的身體,她已經(jīng)感覺得到不斷有暖流往外涌。
沐霧絕望當(dāng)中帶著恐懼,她的后半輩子靠的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了,她不能流產(chǎn)。在急救車到來之前,他她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全憑一絲意志力強撐著。
直到自己被抬上了車。沐霧鼻子上加了呼吸機,有醫(yī)生在她耳邊清晰地問道:“請把您家人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們?!?/p>
沐霧在昏過去的最后那一刻,腦子里能想到的只有沐雪,可是沐雪已經(jīng)被他傷透了,如果不是沐雪逃得快,恐怕今天要去醫(yī)院的就是她了。
沐霧什么都沒說,兩眼一黑瞬間便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
沐雪被祈洛寒帶回了家。司機在前面開車,祈洛寒將沐雪緊緊地摟在懷里。沐雪抱著他的腰哭得很厲害,祈洛寒將車里的擋板放了下來瘋了般地親吻著沐雪。
好不容易沐雪的心情平復(fù)下來之后,祈洛寒認真地審視著她。
“剛剛那個畜生沒有對你干什么吧?!?/p>
沐雪搖頭緊緊地摟住祈洛寒。
“洛寒幸虧你趕到了。我沒事,但是如果不是你我肯定……”
后面的話她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只顧著一直在哽咽。
祈洛寒眼里布滿了紅血絲,這個時候他恨不得秦昊抓起來碎尸萬段。這個畜生居然敢碰他的女人。
回家之后阿祥嫂看到少爺把少夫人抱上了樓,少夫人身上披著少爺?shù)耐馓住k[約還透著里面被撕爛的衣服,阿祥嫂立刻意識到出事了。趕緊給他們送上了茶水,順便拿了藥箱跟著上樓。
祈洛寒見阿祥嫂來了,讓她把藥箱放下之后出去,阿祥嫂會意的將房間門關(guān)上了。沐雪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可見剛剛秦昊對她是下了死手的。
要不是祈洛寒來得及時,恐怕這個時候沐雪早就遭到了秦昊的毒手。祈洛寒將浴缸里放滿了溫水。他先用消毒棉簽為沐雪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祈洛寒看著沐雪,滿眼都是心疼。
沐雪一邊哽咽,一邊看祈洛寒。
“洛寒我是干凈的,他沒有碰到我,真的,你相信我。”
聽著她的解釋祈洛寒心里更痛了,他直接將她攬進淮中,小心的不觸碰到他她的傷口安撫著她。
“傻瓜,這個時候不要說這種話,如果他碰了你,我就會殺了他,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p>
沐雪猛地祈其洛寒推開拼命的搖頭:“你放心他沒有碰到我,你相信我?!?/p>
祈洛寒心狠狠的揪在了一塊。
“阿雪我相信你。我真的很相信你,那也請你相信我好嗎?”
沐雪認真的看著祈洛寒的臉,許久之后才恢復(fù)了平靜。剛剛那一幕讓她差點崩潰,幸虧祈洛寒感到了。
她也想好了,如果秦昊真的碰了她,她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
祈洛寒帶著沐雪洗完澡之后給她上藥。終于恢復(fù)平靜的兩個人開始心平氣和的談話。
祈洛寒看著沐雪非常不解。
“你不是去找你妹妹嗎?秦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這是他最大的疑問,而且出現(xiàn)的還是沐霧家,剛剛他回到家中一直等沐霧的消息,可是沐霧卻沒有告訴他沐雪已經(jīng)到了。
祈洛寒放心不下決定折回去看看沒想到剛好被他撞見秦昊在對沐雪圖謀不軌。
沐雪想到沐霧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情緒不斷的起伏,她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祈洛寒。
說的話畢竟沐霧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不說祈洛寒到時候也是會猜出來罪魁禍?zhǔn)资钦l。
正在沐雪進退兩難時,祈洛寒開了口。
“這一切是不是你那個妹妹干的?”
沐雪驚訝地看著他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祈洛寒的瞳孔猛地縮緊了,看樣子是他猜對了,他輕輕地為沐雪處理著傷口。
“你那個妹妹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我去找你的時候她一口咬定你不在,我也想問你這一天你究竟去哪里了?”
沐雪不得已決定將如實和盤托出給祈洛寒。
“我哪里都沒有去,是沐霧將我騙去了家中,我去看她,她卻把我關(guān)進地下室,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幸虧你來了?!?/p>
看到秦昊的那一刻沐雪就知道完了。被關(guān)進地下室的陰影像魔鬼一樣籠罩著她,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最后一個讓她關(guān)進地下室的人會是他自親妹妹。
沐國宴那個惡魔已經(jīng)消失了,又來了一個沐霧,沐雪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為什么一直逼著她去對自己的至親下手呢?沐霧本來不是這樣的,可是她卻變了,變得讓她不認識了。
小時候的沐霧可愛又頑皮,總是跟著她后頭喊她姐姐。沐雪也非常疼她,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她又爭又搶,還要對自己下狠手,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
沐霧看著祈洛寒哀求道。
“你放過沐霧吧,我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我媽死了,我爸進了監(jiān)獄,霧霧小時候很可愛的。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這樣?!?/p>
祈洛寒看著沐雪無奈道。
“也只有你才會相信這種鬼話,你那個妹妹像是單純的人嗎?她有那個本事去勾引我小叔叔還能夠追到無人區(qū)去,她就已經(jīng)比普通女人厲害10倍不止了。
如果她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單純又可愛,你又怎么會被她抓到關(guān)進地下室呢?我看如果今天動你的不是秦昊而是沐霧,恐怕你也逃不出她的魔掌。”
沐雪被懟到啞口無言,卻也不得不承認祈洛寒說的是對的。
如果沐霧真的是她所想象的,沒有心機又單純,她就不會那樣干了,沐雪不說話,祈洛寒怕她受到傷害,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傷養(yǎng)好,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讓我來處理好嗎?”
沐雪依然看著祈洛寒。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霧霧不是好人,她傷害了我,可是我是他姐姐。父母現(xiàn)在都不在了,我也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
我不打算告她。你也不要去幫我報復(fù)她。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再見她好嗎?”
這算是沐雪在為沐霧求情。祈洛寒摸了摸她的頭。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讓我動她我就不動她,但是如果他她以后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親手送我去監(jiān)獄的?!?/p>
沐雪點頭向祈洛寒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去找沐霧她就不會傷害我,我向你保證她以后不會動我的,你就放過她吧?!?/p>
面對沐雪一次又一次的求情,祈洛寒也只好作罷,誰讓他就這么一個老婆呢,除了寵著還能怎么樣?
但是他會加強防范派人守著沐雪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夜深人靜。沐雪趁祈洛寒,睡著之后坐在陽臺上,拿出許久沒有抽的煙。
她頭疼欲裂,身上被秦昊弄出來的傷還在疼,可是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腦子里全是沐霧那張憤恨的臉像是隨時要把她撕碎一般。
沐雪心里很難過,這個唯一的妹妹,她現(xiàn)在是要失去她了??斓娇炝璩康臅r候醫(yī)院突然打來了電話。
“請問是沐雪小姐嗎?”
沐雪不知道是誰,里面是個陌生的聲音,還有伴隨著一些嘈雜聲。
沐雪回答道:“是的?!?/p>
那邊的聲音立刻又傳送了過來。
“我們今天接到了一個病患,叫沐霧請問您認識她嗎?”
沐雪瞬間緊張了起來,但是她依舊沒說話那,邊又緊接著追問:“喂,請問您在聽嗎?我從我們從沐霧小姐的手機里翻到了您的手機號,她現(xiàn)在受了傷被送進醫(yī)院,您能不能過來看一下,順便幫她支付醫(yī)藥費。
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大約兩周的樣子。
沐雪心中一驚,既然是醫(yī)院打來的,肯定不是假的,但是她已經(jīng)在沐霧手上栽過一次了,人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沐霧怎么會受傷呢?又是怎么去的醫(yī)院?”
那邊一一做答。
“是沐小姐自己打的急救電話。她應(yīng)該是被人侵犯了,下體有不明液體,但是我們問她,她又不肯說實話,剛剛被送進了急診室,人還沒有脫離危險。
如果您是她姐姐,麻煩您來醫(yī)院幫他辦理住院手續(xù),倘若是犯罪的話,警察會找您做筆錄的。
我們?nèi)サ臅r候沐小姐家里沒有其他人,身邊連傭人都沒有,所以我們也只能翻找她的通訊錄,可是我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只有您接了。所以想請您過來一趟?!?/p>
此時還是早晨,天才剛亮。沐雪接完電話之后,立刻從陽臺的凳子上跳下來去拿衣服準(zhǔn)備出門。
剛好這個時候祈洛寒也醒了,看見她的氣急沖沖的樣子,跟著起床將她攔下來。
“這么早你要去哪里?”
沐雪看著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霧霧昨天受了傷送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人在急診室還沒有出來,我想過去看看?!?/p>
祈洛寒看著她,眉宇間透著一絲不悅:“昨天你被她算計,差點就讓秦昊侮辱了,現(xiàn)在人家打個電話說進醫(yī)院了,你就相信。
難道她就沒有其他朋友了嗎?為什么偏偏找你呢?”
雖然祈洛寒的話聽起來有些傷人,可是沐雪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她看著祈洛寒的眼睛認真回答。
“沐霧的性格有點壞,她是真的沒朋友,她只有我這么一個姐姐,如果我不去看她,真的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p>
祈洛寒無奈抓住她的手。
“行,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p>
沐雪想了想點頭同意:“好,那我們趕緊去換衣服吧?!?/p>
祈洛寒和沐雪兩個人穿戴整齊后趕著去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果然沐霧還在急救室里。沐雪在走廊的長椅坐了下來,祈洛寒陪著他一起等。
待急救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沐雪趕緊迎上去問道:“醫(yī)生,里面的人是我妹妹,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醫(yī)生看著沐雪。
“患者是自己打電話求救的,她應(yīng)該受到了侵犯,如果你們要報警的話盡快,起碼現(xiàn)在還能找到證據(jù)。
她肚子里的孩子差一點流產(chǎn),我們幫她保住了。作為家屬,你們要多關(guān)心患者,以免她出現(xiàn)輕生的狀況。
現(xiàn)在她人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沒什么事了?!?/p>
沐雪腦子突然炸開了,沐霧受到了侵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秦昊了,因為在那棟別墅里面除了她,祈洛寒和秦昊還有沐霧就沒有其他人了。
如果他們兩個走了,秦昊沒走沐霧又回來的話,那么秦昊極有可能把自己的怒火發(fā)泄在沐霧身上。
所以沐霧肯定是被秦昊這個畜生給侮辱了。
但是沐霧現(xiàn)在人還在昏迷,她不敢確定,一切要等沐霧醒來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沐雪看著祈洛寒,眼底全是愧疚。
“對不起,讓你陪我跑這么一趟。我只有沐霧這一個妹妹了,我知道她害過我,你擔(dān)心我,可是家里人都不在了,如果我不管她,就沒有人會管她了,你明白我的心情的。
”
祈洛寒此時很明白沐雪,他拉著沐雪的手眼帶深情:“我知道你救妹妹心切,你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但是你這個妹妹人品實在堪憂。
我不放心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你陪著她,我就會陪著你,如果我沒有空的話,我會派兩個保鏢跟著你,一刻也不能讓你離開視線。
她一次沒得手很難保,后面還會不會想出什么別的壞主意?我不反對你對自己的親妹妹伸出援手,可是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
因為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我是你老公,我也是你的家人,她不是你唯一的親人,有可能我才是,真正的親人是不會害你的。”
沐雪知道祈洛寒說得有道理,也不想反駁他,只要祈洛寒同意她幫助沐霧,他說什么她都贊成。
祈洛寒知道自己說不通她便只能順著她,只要沐霧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不會出危險就行。
沐雪對祈洛寒的大度很感激,她一直在病床前守著沐霧,直到沐霧醒過來。
沐霧看見沐雪,情緒很激動,她抄起旁邊能拿到的東西直接砸向沐雪,幸虧祈洛寒在,眼明手快地將沐雪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摟住她,才讓沐雪免于受傷害。
祈洛寒黑色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他剛想怒斥沐霧為什么要這么做,被沐雪攔住了。
沐雪輕輕道。
“洛寒,你能不能出去?我和我妹妹說幾句話?!?/p>
祈洛寒站在原地不想離開,就怕沐雪又要著沐悟的道。
沐霧冷冷的看著他們,尤其盯著沐雪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你不要假惺惺的留下來了,我來醫(yī)院不需要你管,你跑過來干什么?是為了看戲嗎?
今天如果不是你走的話,我也不會被秦昊那個畜生侮辱,你為什么要逃跑?還有你帶著這個男人是在我面前來耀武揚威的嗎?
你明明知道我的任務(wù)失敗了。我被人始亂終棄,現(xiàn)在我又被秦昊那個禽獸糟蹋了,你故意把你老公帶在我面前就是想傷害我,是不是?
我不想再見到你,沐雪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我討厭看到你們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少在我面前說些光冕堂皇的大道理來惡心人了。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沐霧的情緒非常激動,沐雪站在旁邊眼淚不斷的往下流。她拼命的推著祈洛寒。
“洛寒,你出去吧。有些事情還是要我姐妹兩個自己來解決,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在門口等我好不好?”
祈洛寒看了一眼沐雪,知道自己在待在這里也沒有用,的確這件事情應(yīng)由他姐妹兩個來解決。
沐雪總有一天會明白沐霧是一個怎樣的人,只有等她自己清醒后不再招惹這個女魔頭,否則光憑他游說是起不了作用的。
畢竟沐雪和沐霧兩個人是親姐妹,她們有著二十多年身后的姐妹情誼,還有血緣關(guān)系,而他雖然是沐雪的老公,卻也是一個外人。
于是祈洛寒深深看了一眼沐雪,在他額頭上洛下一吻,然后低聲說道:“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擔(dān)心。我在門口等你,萬一有什么事直接喊我,我就會進來的?!?/p>
沐霧聽到了坐在床上嘲笑他們。
“少在我這里假惺惺地秀恩愛了。沐雪你自己也是個千人踩萬人踏的婊子裝什么清純,你之前不也跟秦昊睡了嗎?
祈洛寒就是個眼瞎心盲的,沐雪跟著你又不是處女,你那么擔(dān)心她干什么?是在這里惡心我嗎?”
沐雪說完坐在床上狂笑不止。祈洛寒握緊了的拳頭看了她一眼,罵了一句“瘋子”之后就大步離開了。
等祈洛寒走出了病房沐雪深深的看著沐霧。沐霧還在笑個不停,眼角眉梢都是諷刺。
她張口想說什么,沐雪走過去直接甩了她一耳光響亮的聲音。幾乎整個醫(yī)院都能聽得見,祈洛寒立刻推門發(fā)現(xiàn)挨打的不是沐雪又退了出去。
沐霧被沐雪一巴掌打到眼神都清澈多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對著沐雪破口大罵。
“你憑什么打我?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還有臉過來找我。你怎么不去死?
祈洛寒怎么會看上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你連自己親妹妹都害,你還是不是人?!?/p>
沐霧張口就罵沐雪,沐雪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直到沐霧罵夠了之后才慢悠悠的說道。
“你不用再說了,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在罵你自己吧,如果我今天不跟著祈洛寒走的話,那么秦昊侮辱的人就會是我。
沐霧你真的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嗎?你究竟為什么把秦昊找來?你是希望他侮辱過我之后祈洛寒就不要了我對嗎?
可是你太膚淺了,愛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就算我被秦昊侮辱了,我相信洛寒他也不會拋棄我的,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是多么的可憐。
我們的母親為了保護我們,連命都不要了,結(jié)果就保護了你這么個東西。你說我連親妹妹都害,這話應(yīng)該是說你自己吧,是你連親姐姐都要陷害。
你勾搭不上祈淮京難道怪我嗎?當(dāng)初父親交給任務(wù)的時候讓你選的是祈洛寒,可是你嫌他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所以才把他給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沐霧你是我妹妹,我是姐姐,我讓著你,但我不是傻。你今天之所以會有這個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怪不了任何人。”
沐霧沒想到沐雪伶牙俐齒的時候竟然會這么厲害,她被沐雪懟到啞口無言,隔了幾分鐘之后沐霧又開始發(fā)飆。
“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你說的一切都是狡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不要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原諒你。
你知不知道秦昊他侮辱了我多久?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差一點點沒了,如果今天我孩子沒有了,全都怪你。
未來我進不了祈家的門都是因為你,沐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再活下去,你去死吧。
你最好跟母親一樣,你們通通都該死,你如果死了我會把你葬在她身邊,讓她好好看看她養(yǎng)的好女兒,對自己的親妹妹也能下毒手。”
沐雪忍無可忍揚手又給了沐霧一耳光,這個時候外面沒有動靜,祈洛寒知道沐雪不會再吃虧了。
沐霧難以自信的看著沐雪,現(xiàn)在她身體虛弱。就算她平時訓(xùn)練有素也對付不了沐雪。
小腹部偶爾傳來陣陣疼痛,那是因為情緒起伏所帶來的。沐霧發(fā)出尖叫聲。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像是瘋了。
“沐雪你再打我一個試試?!?/p>
沐雪結(jié)果又甩了她第三巴掌,沐霧瞬間就老實了。她臉上全是拇指印,嘴角也出了血。
沐雪看著她:“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那你就是我妹妹,是妹妹就應(yīng)該聽姐姐的話,你欠管教我就應(yīng)該教訓(xùn)你,爸媽不在了,我替他們教訓(xùn)你。
你那么惡毒,還妄想害我。倘若我今天真的被你害慘了,我這輩子也毀了,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你害人不成反害己。
你不知道反省,反而咒我去死,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p>
沐雪的眼淚差點流下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沐霧就是小時候跟著她屁股后面一直喊她姐姐的那個小女孩。
原來人長大了真的會變。沐霧也不例外,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看清過沐霧,其實骨子里跟沐國宴一樣是個壞種。
沐霧被打了幾耳光之后不敢再罵了,她清楚,如果再罵下去沐雪還會毫不留情地賞她幾耳光的。
現(xiàn)在祈洛寒就站在外面,加上她身體虛弱也根本對付不了沐雪。
沐霧牙齒放在嘴里快咬碎了。之后她換了一副嘴臉嘴。
“姐姐,難道你就真的這么忍心對我嗎?你原諒我吧,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我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我只是嫉妒而已。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我不像你,至少那么幾年爸爸還會假裝疼愛你,可是我出生之后外公就死了,我為了活下去只能討好爸爸。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我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才會這樣的,我也想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疼愛我的老公,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難道你真的只想自己幸福不顧我的未來嗎?我是你親妹妹啊,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我能嫁給祈淮京,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有你一個姐姐了,你幫幫我吧?!?/p>
沐霧那可憐的的樣子就差沒有給沐雪磕頭了,可是沐雪看清了沐霧的真面目,早就不吃她那一套了。
“你把祈洛寒騙去那里剪了他的頭發(fā),現(xiàn)在剛好合適做dna吧,做完了之后你也可以死心了,原來我不相信,洛寒一直說他小叔叔看不上你,我覺得這話沒錯。
他小叔叔確看不上你。我毫不懷疑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祈淮京的孩子。祈淮欣京是不會眼瞎的。
我見過小嬸嬸,她人美心善,跟你完全不一樣。沐霧你死了那條心吧,你配不上秦淮京,話我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醫(yī)藥費我?guī)湍愀读?,如果出院的時候需要我,我也會過來。
但是這段時間你自己在醫(yī)院好好反省,將來你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你要我?guī)湍愫蛡€祈淮京在一起,對不起我辦不到,你也死了這條心吧。
外公的資產(chǎn)我會分一半給你,那是你應(yīng)得的。要不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我馬上會召集律師讓他來醫(yī)院。
從此以后你跟我橋歸橋路歸路,咱們互不干擾,如果你再用心傷害我,我就跟你斷絕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
”
沐雪說完這些之后,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律師。沐霧沒想到沐雪會突然變得這么絕情,她眼里充滿了驚慌。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就不要做這種裝模作樣的事,什么外公的一半家產(chǎn)我不要?!?/p>
“沐霧,假惺惺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是不想要外公的一半家產(chǎn),你想殺了我之后要全部嗎?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沐霧,殺人是犯法的,你應(yīng)該知道。
你也不可能得到外公的全部家產(chǎn),外公司之前其實早就立下遺囑,就算是沐國顏也只占公司股份的30%而已。
外公名下70%全都分給了你和我,現(xiàn)在我們重新分配公司資產(chǎn)的話就是外公手里的百分之三十。我們各得百分之十五,你要或不要這些都是你的。
但是如果你想要全部的話,對不起不可能。之前我還會考慮,因為我已經(jīng)是祈太太了,洛寒的一切就是我的,其實你根本不用爭,我也會讓給你,誰讓你是我親妹妹呢。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你想殺我,如果我報警的話,你是殺人未遂,你跟秦昊兩個人都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重刑之下也會判死緩的。即使秦昊手眼通天,可是你呢?誰能夠幫助你?
”
沐雪說完這一切沐霧這才知道害怕和后悔了,她緊緊扯著沐雪衣角說道:“你不要報警,我是你親妹妹,你千萬不能報警。
你如果報警的話我全完了,我不要坐牢,就算不判死刑我也會被判無期的?!?/p>
那么這一輩子就要到牢里度過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沐雪甩開了她的手。
“你不是要做dna嗎?現(xiàn)在我就推著你去,讓你親眼看到流程,沒有任何人可以造假。
等結(jié)果報告出來之后你也應(yīng)該死心了。我根本不相信你肚子里會是祈淮京的孩子,祈淮京愛的是周霜,她是海城周家的大小姐,沐霧,你根本就配不上”
沐雪一邊又一邊的說著戳心的話,沐霧也只能忍了。她上牙齒咬住下嘴唇。都快把嘴唇咬破了。
沐雪說到做到,她果然將沐霧搬上了椅子,沐霧現(xiàn)在一動都不能動。只能任由她推著,祈洛寒還守在門口,見沐雪把沐霧推了出來,上前詢問。
“你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
沐雪溫柔地看著祈洛寒。
“我妹妹說她肚子里淮的是你小叔叔這種,所以她剪了你的頭發(fā)想要做dna鑒定?!?/p>
祈洛寒忍不住驚訝:“她剪過我的頭發(fā)?!?/p>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為什么照鏡子的時候感覺頭發(fā)少了一小撮,原來是沐霧剪的,可是什么時候呢?他絲毫沒有印像。
這個沐霧的本事可大,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剪掉他一小撮頭發(fā)。祈洛寒想到這里都覺得后勁發(fā)涼。
這個女人簡直就跟鬼一樣,沐雪絕對不是她的對手。祈淮京還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因為他頭發(fā)少了兩塊,如果一塊是沐霧剪的那另外一塊呢?
他看著沐雪沐雪也明白了。
沐雪有點不好意思道。
“之前我也剪了你一小塊頭發(fā)拿給沐霧,我也想知道她肚子里淮的究竟是不是你小叔叔的,對不起?!?/p>
祈洛寒簡直無語到了極點。沐雪一次又一次的著了沐霧的道,都怪她太心軟了,她還偷偷的幫沐霧剪自己的頭發(fā)。
沐雪眼中全是慚愧,祈洛寒卻也沒辦法再去責(zé)備她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打消沐霧的念頭,讓她不要再胡思亂想。
她肚子里懷的根本不可能是她小叔叔的孩子。沐雪有些愧疚的看著其祈洛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干脆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p>
祈”洛寒怎么可能會再怪她。
“不是要去做DNA嗎?我全程陪同?!?/p>
他就怕沐霧又要干出什么事,只要守著沐雪他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沐霧此時被沐雪推著,旁邊又有祈洛寒和他兩個保鏢,她知道沒辦法作妖只能任由他們推著她去抽羊水做一系列的檢查。
有祈洛寒在醫(yī)院里的流程似乎都變得簡單多了,兩個小時之后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哪玫搅薉NA鑒定報告,然而上面顯示的卻是零,也就是說祈洛寒的頭發(fā)和沐霧肚子里的孩子毫無關(guān)系。
沐霧看著這個報告,像瘋了一樣把它撕得粉碎。她看著祈洛寒和沐雪。
“這是假的,一定是你們兩個合起伙來騙我,我肚子里淮的就是祈淮京的孩子,你們騙不了我?!?/p>
這個時候祈洛寒看著沐霧再也不想理她。
他對著沐雪道:“僅止一次,以后你不要陪她再干這種幼稚的事了,不要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小叔叔的,就算真的是,小叔叔不想要的話,完全可以找人打到她這輩子都不能生育。
你讓她自己處理這個孩子吧,而且我已經(jīng)問過小叔叔一同去的那個車隊的人了,他們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個叫宋逸明的,是那個男人給他下了藥,所以他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卻想載到我小叔叔頭上。
我小叔叔是什么人?你妹妹應(yīng)該知道。他不會讓任何肖想他的女人活到第二天,如果不想死的話,叫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現(xiàn)在你看也看過了,可以走了,醫(yī)院里有護工,他們會把她照顧的很好的,不需要你在這里當(dāng)保姆。而且還是給一個瘋子當(dāng)保姆?!?/p>
祈洛寒的話是已經(jīng)說的很明確了,沐雪看著沐霧,沐霧狀若瘋癲,但是她依然不知悔改,嘴里咒罵的全是沐雪。
說好居心叵測,陰險狡詐,說她見不得她好。說她是故意的,一切的一切都針對沐雪,即是沐雪再如何的大度和心疼這個妹妹此時此刻也已經(jīng)寒透了心,她知道沐霧根本就無藥可救了。
沐雪也不想再幫助沐霧了,在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沐霧死活不讓她走。
“沐雪你給我站住,你是不是就想這樣把我丟下,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不能走,你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是祈淮京的,你不能走?!?/p>
無論沐霧怎么呼喊沐雪都決定不理她了。她冷冷的看著沐霧。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管你,我的律師到了現(xiàn)在就讓她把外公的家產(chǎn)分給你一半,從此以后你跟我姐妹情分已盡,不要再來往了?!?/p>
沐雪說完這句話想離開,只是沐霧在哈大笑:“沐雪你不用裝了,你想斷絕關(guān)系就斷絕關(guān)系吧,我知道為什么?我也不想再認你這個姐姐了,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但是我告訴你,你對我用盡手段就是想把我踢出去,給我的資產(chǎn)也是垃圾資產(chǎn),這一切我心里都明白,你會不得好死的?!?/p>
面對沐霧的詛咒,沐雪只覺得心寒,這個妹妹她是徹底不認了。
祈洛寒見沐雪鐵了心,同時也放了心。這個沐霧實在太邪門,沐雪如果還跟著沐霧糾纏不清,祈洛寒也怕終有一天沐雪也會毀在沐霧手里。
他帶著沐雪離開時,沐雪還在抹眼淚,祈洛寒安慰:“行了。不要再哭了,如果你再繼續(xù)幫助她,只會讓她迷途深陷,到時候反而害了她,現(xiàn)在你給了她一半公司的股份,她還能靠著這些股份的分紅,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下半輩子。”
祈洛寒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身后一陣巨響,沐雪也聽見了,當(dāng)他們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群不斷的往后跑,嘴里還叫喊著,不好了,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沐雪本能的回頭,許多人都往住院部跑。她心驚肉跳。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
祈洛還想將她帶離,沐雪卻不肯走。
“洛寒,我們?nèi)タ纯窗?,會不會是沐霧出事了?”
她眼皮直跳。祈洛寒卻不認為像沐霧那樣的人如果真的想死的話早就死了。但是沐雪執(zhí)意要去,他也只能陪著。
當(dāng)他們兩個扒開人群,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她的臉朝外。身下是染紅了的鮮血,慘不忍睹。
當(dāng)沐雪看清楚那張臉時瞬間昏死過去,沐霧從20層樓的住院部跳了下來當(dāng)場就沒有了呼吸。
祈洛寒看清楚地上的尸體的確是沐霧時卻莫名的松了口氣。
這個女人死了,他再也不用擔(dān)心妻子的安危,或許對于他們來說是件好事。
對于沐霧來說,她已經(jīng)沒有了活下去的必要。這一切結(jié)束得太突然,卻也盡如人意。
祈洛寒抱起自己的妻子,她知道接下來的時間里沐雪雖然會有點難熬。但是有他在,他一定不會讓她難過的,因為他們要開始新的生活。
沐霧的葬禮在五日后舉行。全程由祈洛寒負責(zé),沐雪因為沐霧的逝去太傷心,連地都下不了。
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第四點天才勉強吃了點東西,到第5天沐霧葬禮的時候雪來到選好的墓地就在沐太太旁邊。
她很傷心,最傷心的是沐霧走的時候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她就那樣直挺挺的,從醫(yī)院的樓上跳下來,對這個世界無任何留戀。
那個從小就活潑開朗的妹妹居然有著如此陰暗的心理,這是沐雪始料未知的。她一直很內(nèi)疚。因為沐霧的死,她這個當(dāng)姐姐的真的關(guān)心妹妹,今天妹妹不會走到自殺的地步。
從一開始她就應(yīng)該阻止他去找祈淮京,畢竟秦淮京是個含金量很高而且很厲害的男人,她怎么能把這么刻薄的任務(wù)交給她,自己去攻克祈洛寒呢。
可是事情發(fā)生了,她也沒有辦法。她馬上就要嫁給祈洛寒了,這場婚姻是她值得??墒菂s很不安心,她這是踩著妹妹的尸體結(jié)了婚。
祈洛寒看出她心中的不安。沒有再安慰,這是她姐妹倆的事,他應(yīng)該摻和太多,否則沐雪會胡思亂想,他只需要在她身邊默默的陪伴著她走出這段時間的陰霾就可以了。
沐霧的墓前她笑得很開心,沐雪用的照片是10年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沐霧才剛成年沒多久,臉上的笑容是裝不出來的,她想到那時姐妹倆是多么的幸福。
即使她會被傭人告狀,即使她們不受父親的待見,可是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因為她們還有母親的保護,也才短短時間里卻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父母不在了,現(xiàn)在連沐霧都走了,沐雪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
直到祈洛寒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是那樣的堅定。在沐太太的墓前,祈洛寒重新把那枚鴿子蛋大的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里,沐雪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祈洛寒道:“這是我在沐霧住的地方找到的,不知為什么會被遺留在那間房間里。我看見了就把它拿了回來,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不要再掉了?!?/p>
沐雪眼中含淚輕輕的將腦袋靠著祈洛寒。
“洛寒,從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個了。”
祈洛寒笑了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肚子。
“從此以后不止還有我一個,我們說不定已經(jīng)有寶寶了,他湊近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聲。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月好像很久都沒有來親戚了,對嗎?“
洛雪臉一紅,想了想的確是。他們兩個牽著手走在夕陽之下。晚霞落在墓碑上,像是沐太太的笑顏,而沐霧在旁邊朝著沐雪的方向,笑得更加燦爛了。
藏區(qū),祈淮京帶著周霜去找了巫醫(yī),在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之后周霜對這巫醫(yī)的印象不是太好。
她以為會看見一個是穿著奇裝異服甚至滿身骷髏的少數(shù)民族長老坐在一堆死人骨頭里,可能他的府邸是那種雕刻了許多奇怪花紋的陰森老宅,沒想到祈淮京把她帶到目的地時,周霜看見的卻是一棟三層小洋樓,甚至還有噴泉以及成群的仆人。
漂亮的夫人帶著孩子們在洋樓里嬉戲著,看見周霜和祈淮京進來。傭人領(lǐng)著他們到了客廳,客廳中央坐著一位身著白色袍子的男人。
而他身邊的幾個美婦人,見有客人到很自覺的離開了。那個男人看起來年紀(jì)不是很大,50多歲的樣子,長相白白凈凈的。有點中年人的肚腩,慈眉善目和周霜印象里的巫師完全不同。
他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扔進人群也找不到的那種,并無什么特別。巫醫(yī)看祈淮京見和周霜,眼神一亮,立刻招呼他們兩個入座。
”祈總來的可真夠快的,按照我的算法,你應(yīng)該還有半個月才能到達這里,沒想到提前了?!?/p>
祈淮彬緊緊牽著周霜的手:”這是我的夫人,她來這里找我,所以我們決定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來你這里,我的車隊已經(jīng)解散了,但是我們依然穿過了無人區(qū)。這是在穿越無人區(qū)時拍的照片,請您過目。“
祈淮京將手上的資料一并拿到巫醫(yī)面前。他接過來粗略看了一遍,笑得很爽朗。
”祈總果然神通廣大,也是有福之人。換做普通人穿越這種鬼地方,不要說帶30個車隊,就算帶300個車隊,占據(jù)了所有的道路,帶夠了充足的物資也是10死9傷,沒想到你們竟然能那么順利。“
巫醫(yī)說完之后,眼神刻意投向了周霜。
”真沒想到你連太太也帶過來了?!?/p>
祈淮靜這時才解釋:”我太太是搭乘飛機過來的,她沒有進無人區(qū)?!?/p>
巫醫(yī)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我沒想到你跟太太感情這么好,她還懷著孕呢?!?/p>
巫醫(yī)的眼神突然帶了點貪婪看向周霜的肚子,周霜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身體靠在了祈淮京懷里。
祈淮京摟住了他,低低的問道:”怎么了?“
周霜說了一句沒事,但是她卻沐名的感到一陣惡寒,像是有什么惡心的東西在她身上走了一遍似的,讓她忍不住后怕。
祈淮京見巫醫(yī)已經(jīng)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開門見山:”我完成了您交代的事,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陪我走一趟海城。
“
巫醫(yī)知道他說的是給周宴禮治病的事,也很爽快。
”這個沒問題,之前答應(yīng)了你當(dāng)然說話算數(shù),不過現(xiàn)在我又有了新的主意。“
巫醫(yī)話說了一半,祈淮京眉宇間卻明顯帶著不悅,這個人怎么一變再變,他經(jīng)不住懷疑他到底。是真正的世外高手還是只是個江湖騙子。
祈淮京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看著巫醫(yī)。
”我已經(jīng)按照李師傅說的全部滿足了您的要求,不知道您為什么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p>
看出祈淮京的不高興。巫醫(yī)依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我指的是治好了你的岳父之后的回報?!?/p>
這話說完之后,祈淮京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周霜的眼神也亮了一下。難道這個人真的有把握治好自己的爹地嗎?她看著祈淮京祈?;淳┪兆∷氖志o了一下,周霜立刻明白了,她壓下了所有的好奇,安靜的聽著巫醫(yī)的話。
”你放心,既然我答應(yīng)了你肯定有把握把他治好,只是這個報酬需要再談?!?/p>
祈淮京聲線淡漠道。
”病人醒了過來,你想要什么都行。“
巫醫(yī)回光返照般的眼神再一次劃過了周霜。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什么都給?!?/p>
祈淮京:“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相信榕城祈家和海城周家,沒有什么事是你提出來我們辦不到的,當(dāng)然只要是和錢有關(guān)?!?/p>
這個時候巫醫(yī)反而不急了,他搖了搖頭。
“我要的東西不關(guān)乎金錢,但是你們一定可以辦得到?!?/p>
祈淮京忍不住問是什么,這時巫醫(yī)卻賣起了關(guān)子。
“還是那句話,我要你們簽一份契約,只要我治好了周宴禮,你們就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至于是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契約簽完之后,你們按照契約辦事就行了?!?/p>
周霜與祈淮京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想不出來這個巫醫(yī)要的是什么東西。巫醫(yī)將目光從周霜的肚子上收了回來,吩咐自己的助理拿出一式三份的契約書。
“上面的條款還請祈總和祈太太過目,如果你們覺得沒問題的話簽字畫押。如果不愿意我們就只做罷。契約上面也寫明了,只有周宴禮徹底蘇醒這份契約才算生效,如果我辦不到的話,這份契約就作廢,你們可以考慮我給你們?nèi)鞎r間?!?/p>
巫醫(yī)指了指自己的傭人:”帶祈先生和祈太太去客房休息?!?/p>
周霜和祈淮京跟著傭人去了客房,里面干凈整潔,像從來沒有人入住過。
傭人解釋道:”這里的每間客房都標(biāo)有名字,我們師傅在客人沒到之前是不會隨便讓人入住的,這間房間給二位留了20年了,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p>
周霜和祈淮星面面相覷,對傭人的話根本不以為意。是什么能夠讓一個人預(yù)測到20年之后的事,這個巫醫(yī)如果不是在吹牛,那么就是個神棍。
但是只要他能治好周宴禮,周霜和祈淮京也不會計較他說的話里面是不是有夸張的成分了。畢竟他們這前來唯一目的是將巫醫(yī)帶回海城給周宴禮治病的,至于其他的他們都管著。
周霜只是看著祈淮京。
“你不覺得李師傅的眼神怪怪的嗎?我總覺得他在看我。”
祈淮京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但是那個李師傅已經(jīng)有了好多位美嬌娘了,相信他看周霜也只是出于男人對女人本能的欣賞。
祈淮京注意到巫醫(yī)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不尊敬的意思,更多的是打量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仿佛等周霜等了很久似的。
但是小心駛的萬年船,祈淮京對自己老婆的美貌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忍不住將周霜摟了過來。
“不管李師傅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他想要你的話,我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周霜忍不住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打我主意,你連你老丈人都不救了是嗎?”
祈淮京親了親周霜的唇,眼神里全是寵溺。
“老丈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我也會殺了他?!?/p>
周霜不語了,他這種巧取豪奪她也見怪不怪,可是之前的祈淮京卻不是這樣的,他溫文爾雅。有彬彬有禮,只是人有點冷,周霜萬萬沒想到,原來骨子里他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
周霜看著他。
“是不是我一直都看錯了你?!?/p>
祈淮京將她摟在了懷里。
“之前的我是什么樣子,你又是哪一點看走了眼?霜霜相信我,我絕對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完美丈夫?!?/p>
周霜勾著他的脖子,嘟唇的樣子讓祈淮京心動不已。
“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如果有的話可能考慮是殺豬盤。”
一句話將祈淮京的臉整黑了大半。
“你說我是殺豬盤?!?/p>
周霜不滿道:“難道不是嗎?把我從海城騙到了榕城,還騙我給你生孩子,明明我可以繼承家產(chǎn)的。結(jié)果被你擄回去當(dāng)了壓寨夫人難道不是最大的殺豬盤嗎?”
祈淮已經(jīng)被她氣笑了。
“那你的意思?”
周霜說:“我的意思是要不你考慮入贅我們家吧,我媽也有這個意思?!?/p>
祈淮京的笑聲從周霜的頭頂傳來。而且是源源不斷的笑。笑到周霜都快生氣了。
“怎么你不愿意嗎?”
祈淮京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我已經(jīng)把名下的公司交給了祈洛寒打理,祈家所有的資產(chǎn)如今都劃在了洛寒名下,至于我的私人財產(chǎn),我留給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的我一無所有,如果不入贅周家,我可能會要飯了。
就是不知道我這個顏值祈太太可還滿意,倘若有一天我人老珠黃。色衰愛遲,您會不會將我掃地出門?”
周霜一臉驚喜。
“你真的愿意跟我回海城生活嗎?”
海城有辰裔和辰萱,還有媽咪和太爺爺,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們。如果回榕城的話,她可能就很難再見到林殊和兩個弟弟妹妹了,在海城就不一樣了,而且太爺爺?shù)纳眢w一直都不好,他總是會在周霜面前說今天見一面,可能明天就再也見不著了,周霜每次聽到這句話心里就酸酸的。
祈淮京嘆了口氣。
“娶雞隨雞娶狗隨狗,娶了個美嬌娘跟著走。你是我的美嬌娘,我只能跟著你走了。”
周霜還是不敢相信。
“所以榕城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嗎?”
祈淮京看著她。
“榕城所有人都說我攀高枝了,所以我打算問問祈太太這根高枝,您到底要不要我?”
周霜激動地將他摟著。
“我當(dāng)然要啊,如果媽咪知道你跟我回海城生活,她一定會很高興的?!?/p>
祈淮京略帶疲倦的將她輕輕摟在懷里,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
“我現(xiàn)在是個有家室的人了,不愿意再面對商場上那些血雨腥風(fēng),我只想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所以霜霜,,以后跟著我雖然不會吃苦,但是世界也不會有那么精彩了,你愿意跟我過著平淡的生活嗎?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像普通人那樣生活?!?/p>
周霜激動得熱淚盈眶,沒有什么比平淡更讓人向往的了。父母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甚至要死要活,他們的感情周霜看得心驚肉跳,也經(jīng)歷了一把生離死別。
周宴禮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周霜想如果這次李師傅沒辦法將父親救回來,這將會成為她一生的痛。對于婚姻她是抗拒的,直到遇上了祈淮京。
她想這個世界上的美好莫過于平淡。平淡是生活給予人類最完美的世界。她不愿意轟轟烈烈。
跟祈淮瑾在一起也經(jīng)歷過杜宇芊。還有那個什么沐霧的,她受不了一個優(yōu)秀的老公身邊有那么多的鶯鶯燕燕。
周霜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他。
“我聽人說找了一個帥氣的老公,未來的生活會很忙?!?/p>
祈淮京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周霜話里的陷阱,便順著她說了下去。
“嗯,是很忙,忙什么呢?孩子我們已經(jīng)要了兩個了,如果你還想再多要幾個,我也不介意配合,但是記得要給我好吃好喝的,不然無法產(chǎn)出了?!?/p>
周霜被他氣笑了,這都什么跟什么,看樣子祈淮京是半點都沒有猜到她接下去的話呀。
周霜干脆挑明了說:“找一個帥氣的老公下半輩子就要忙著抓小三了,很有可能是滿世界的抓小三?!?/p>
祈淮京聽了笑到差點緩不過氣來。
“那我可不喜歡我老婆這么忙,不過我樂意在床上陪著你。就是不知道祈太太愿不愿意?!?/p>
周霜的臉紅透了,想掙開他的懷抱已經(jīng)晚了,祈淮京小心的把她平放在床上,留下滿是的氤氳,兩個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周霜的飲食起居全部由祈淮京親手操持,巫醫(yī)家里的傭人給他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早餐。巫醫(yī)自己也坐下來。
周霜看見一張可容納20個人的長桌兩邊做了不下八個美婦,每個人手里都抱著一個孩子,旁邊還跟著一個或者三個。
巫醫(yī)看著周霜滿是驚訝的臉笑了笑。
“這些都是我的妻子和孩子。這里跟你們不一樣,我可以娶很多個。”
說完之后他看著祈淮京。
“祈總有沒有興趣考慮加入我們?!?/p>
周霜急了眼,還沒等祈淮京回答,她立刻說道:“不行?!?/p>
巫醫(yī)哈哈大笑。
“我只是跟祈太太和祈總開玩笑,不必那么緊張,我看祈總也不像是花心的人,祈太太有福了?!?/p>
閑聊之間他們說了許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最后巫醫(yī)讓仆人把桌上吃剩的食我愛全部收走后,正色道:“我已經(jīng)決定今天就跟你們回海城?!?/p>
周霜眼里布滿了小星星,她有些激動,想從位置上站起來,祈淮京立刻去扶她。
“你說真的嗎?”
巫醫(yī)點了點頭。
“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私人飛機,大約五個小時之后就可以到海城了?!?/p>
周霜激動到幾乎站不穩(wěn),幸虧祈淮京把她扶住了。
巫醫(yī)看著周霜的樣子,臉上帶著極大的笑意。
“祈太太不必那么激動。我還沒有給周宴禮看過呢,如果他真的醒過來,你這狀態(tài)可不行。”
祈淮京緊緊地扶住周霜,緊張道:“你沒事吧?!?/p>
然后伸手摸著她肚子,感受里面兩個孩子似乎特別的活躍,祈淮京想到這可能跟周霜的情緒有關(guān),提醒她稍安勿躁。
周霜緊緊的依偎著祈淮京,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我真的可以看到父親醒過來?”
巫醫(yī)點了點頭:不能說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還有百分之一的情況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
不要說百分之九十九,就算只有百分之九對于周霜和周家人來說,那也是天大的希望。太爺爺因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醫(yī)生好幾次差點給他爺爺下了病危通知書,就是因為太爺爺知道這個大孫子再也醒不過來了。
太爺爺也失去了繼續(xù)活下去的愿望,如果說爹地真的重見天日,那么太爺爺也有救了,到時候他們一家人才能真正的團聚。
周霜已經(jīng)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祈淮京能夠理解。
巫醫(yī)收拾妥當(dāng)之后讓自己的保鏢提了一個小的行李箱,身后跟著祈淮京和周霜。周霜因為過于激動,連走路都很困難,祈淮京干脆直接把他們娘三抱在了懷里,朝著直升機走去。
巫醫(yī)帶著兩個人上了飛機,機長讓他們坐好后便開始拉了升降桿,看著飛機離地面越來越遠,周霜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在啟程之前,她就已經(jīng)給林殊打電話了,當(dāng)然并沒有把巫醫(yī)說治好周宴禮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這件事情告訴林殊。
這些年他們找遍了世界各地的專家名醫(yī),最后都無功而返,全家人早就失去了希望。不管這一次怎么樣,周霜也只是帶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看這巫醫(yī)說利神乎其神,可是見面周霜卻又大失所望。
因為這個所謂的李師傅跟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他甚至比普通人還多了一份驕奢淫逸,哪有普通人一次性娶八九個老婆。生那么多孩子的。周霜感覺這個男人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美色和養(yǎng)孩子上了,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能夠治好自己爹地嗎?
祈淮京也是將信將疑,但是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
五個小時之后直升機降洛在海晨周家的庭院里。林殊親自出來迎接,辰裔和辰萱緊跟在后頭,他們沒有告訴太爺爺今天會來什么人,只是跟他說祈淮京和周霜會回來。
太爺爺還在自己的院子里休養(yǎng)生息,最近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容樂觀了,這一切主要都歸益于那個專家給周家人下的近乎死亡通知書,周宴禮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醒過來了。
老爺子瞬間覺得再活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還不如跟著這個孫子一起去地下長眠。林殊看見那位巫醫(yī)還有周霜和祈淮京,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女兒了,見女兒紅撲撲的臉以及旁邊跟著的帥氣女婿,林殊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辰裔看向祈淮京的眼神不那么犀利和充滿敵意,周霜向林殊介紹說李師傅是從藏區(qū)請來的,李師傅問了個好之后,林殊便親自帶著他去挑選房間。
李師傅道:“不急,可以先去看看周宴禮?!?/p>
林殊愣了一下。祈淮京這時淡淡的開口:“師傅是我們專程請過來的,他說他有把握能夠讓岳父大人醒過來,所以我便帶他來試一試。”
林書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江湖術(shù)士的片面之言,因為李師傅是女婿請過來的,她不好意思拒絕,原本她是不愿意的。
這么多年來為周宴禮看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她不希望周宴禮像景區(qū)里的動物似的被人參觀,和被推去做各種身體指標(biāo)的檢查,到頭來一人一無所獲。
這么些年過去了,無論周宴禮你當(dāng)初對林殊做過什么,時間會沖淡一切,現(xiàn)在她對周宴禮既無愛也無恨,不同的是,他們的孩子長大了,如果說她還希望周宴禮醒過來,那一定是為了滿足孩子們的心愿以及周老爺子這么多年的心病。
林殊看著李師傅依然禮遇有加。
“這事不急。你們不遠千里趕來也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之后再去吧?!?/p>
李師傅看著林殊,他慈眉善目的模樣,還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周太太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和周總的緣分還有將近40多年。就這份情在閻王的生死簿上記著呢,周總沒有那么容易離開人世,但是他受苦受難是他今生造的孽,必須要用時間來還,現(xiàn)在也是該醒的時候了?!?/p>
這段說詞林殊也聽過,無非就是當(dāng)年他病急亂投醫(yī),見專家醫(yī)生不行便請了一些三教九流的和尚道士。他們嘴里都說著一些沐名其妙的話,說什么姻緣,說什么前世今生,林叔也沒有反駁。這時周霜忍不住勸道:媽咪,要不然就讓李師傅去看看爹地吧?!?/p>
林叔拗不過女兒,女婿又在旁邊不能拂了他的好意,畢竟人家千里而來,光這份辛苦就已經(jīng)值得了。
林殊笑了笑:“行,我馬上去備車,淮京,你們帶李師傅先到客廳里喝杯茶車,到了之后我們馬上去醫(yī)院,不要驚動太爺爺。霜霜你去看看太爺爺吧,太爺爺很想你?!?/p>
林殊把祈淮京和李師傅留在了客廳,自己去通知人準(zhǔn)備車。周霜,辰裔和辰萱三個人去后院找老爺子,周老爺子在院子里喝茶打太極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
他聽到腳步聲他停止了手里的動作,回頭便看見大著肚子的曾孫女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周老爺子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帶著褶皺的紋路、每一根都是顯示著他的開心。
“太爺爺我回來了,我來看您了,您身體還好吧?!?/p>
周霜一見到周老爺子眼眶就濕潤了,周老爺子看見這個曾孫女笑容滿面。
“難得你這丫頭結(jié)了婚還能記得我這老不死的,你要再不回來,下一次見到的可就是我的照片了。
“
周老爺子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卻讓周霜徹底的紅了眼,她看著周老爺子忍不住道。
”太爺爺想您說的是什么話,我給您算過命了,算命的說你能活到兩百歲呢?“
周老爺子被周霜一頓甜言蜜語給哄到開心不已,辰裔和辰萱也過來扶著周老爺子去旁邊的藤椅坐下。
周老爺子卻躲開了他們的手。
”你們倆這是干什么?我是老了不是殘了。我自己能走,看看,現(xiàn)在身子骨還硬朗著呢?!?/p>
老爺子說完看了一眼周霜身后:”怎么曾孫女婿沒跟著你一起來嗎?
“
周老爺子只關(guān)心眼前人,他對祈淮京這個曾孫女婿還是很滿意的,因為一直以來都擔(dān)心周霜,既然她找到這么好的老公周老爺子的心就像有一塊石頭洛了地。
只要周霜幸福周老爺子也就高興了,如果說他真的兩腿一蹬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就是到現(xiàn)在都是活死人的那個大孫子和受了心傷的曾孫女了。
是他們周家造的孽導(dǎo)致這個曾孫女一輩子都活在陰影里。周老爺子苦于周宴禮一直不得醒,如果他醒了,他真的要把他帶去周家祠堂狠狠抽他一頓??上е芾蠣斪用靼?,這輩子都沒有這個希望了。
”太爺爺您放心,您的曾孫女婿可不會拋棄大姐的,他現(xiàn)在在大廳里跟著一個神棍在一起。
“
辰裔嘴向來說話就毒,周老爺子沒聽明白。
“什么?他跟什么在一起?”
周老爺子并不耳背,但是他始終沒有聽清楚辰裔說的是什么。周霜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辰裔。可是想到那個李師傅,雖然他沒有神棍的樣子說的話做的事卻都是神棍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笑了。辰萱也笑了起來。
“不是神棍,是您的曾孫女婿給爹地帶了個神醫(yī)過來,那人說是能讓爹地醒過來?!?/p>
周老爺子聽了之后嘆了口氣,他看著周霜:“你和淮京說讓他別忙這事了,我已經(jīng)接受了。這么多年了,沒有人能夠治好你爹爹。我認命了,如果此生我們祖孫倆無緣再見面,但是能看見你們兄妹和和睦睦,開枝散葉。我也心滿意足了?!?/p>
周老爺子嘴里說著,但是他心里的遺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霜有些不忍心。
“太爺爺,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試試?!?/p>
周霜說的很委婉,她也不敢肯定那個巫醫(yī)真的能治好爹地,如果抱著死馬當(dāng)活怒醫(yī)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老爺子還沒說話,周辰裔的聲音又冷冷的送了過來。
“試試就試試,試完了也是死?!?/p>
辰萱毫不客氣的賞了周辰裔一記鍋貼。
“你真是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周霜看了一眼周老爺子。
“太爺爺,你要不要去客廳見見那一個師傅?!?/p>
周老爺子已經(jīng)乏了,他不愿意在期待中又失望,于是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nèi)グ伞S薪Y(jié)果自然就知道了,我老人家已經(jīng)老了,心臟承受不住太多的高低起伏,我也認命了,如果這輩子都跟你爹地?zé)o緣,我們祖孫倆就到地下見面聊天去吧?!?/p>
周霜是第一次聽見太爺爺說這么喪氣的話,一時間她也有些動搖了,看那個李師傅也不像是世外高人的樣子還是個色棍,從一開始他看自己那個眼神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還不斷的在她身上溜來滑去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因為是祈淮京找的人,周霜也不好多說什么,等到結(jié)束了,她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告訴祈淮京,讓他小心點,這個男人搞不好就是個騙子。
不過周霜自然不會說。倘若他治不好爹地的話。拿點錢給他打發(fā)走也就算了。
周家這么多年花了多少冤枉錢給爹地治病。周家自己吞了這筆糊涂賬。就當(dāng)花錢買個期待和希望吧。至于結(jié)果是怎么樣,大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不指望著了。周霜和辰裔,辰萱在院子里陪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之后前面的傭人過來了。
“太太讓大小姐去大廳準(zhǔn)備出發(fā)。”
辰萱想跟著去,辰裔卻不愿意。
“我不去了要去你們?nèi)グ?。?/p>
周霜也沒有勉強,辰萱看了一眼辰裔道。
“辰裔m不去我也留下來陪他吧。”
主要是怕辰裔又在后頭搞些什么幺蛾子,每次他們請人給周宴禮看病的時候,辰裔在人家看完病之后總會耍點手段,將別人捉弄一番。
在陳毅看來,這些人就是一些江湖騙子,專門來他們周家騙錢的,所以他看不慣他們。
辰萱每次都跟著辰裔后面收拾爛攤子,就怕這一次辰裔又不知道在后頭打什么鬼主意,她覺得自己還是看著點他好。
周霜見他們兩個都不去笑了笑也沒當(dāng)回事。
她到了大廳,只有祈淮京在等著,李師傅和林殊已經(jīng)上了家里的商務(wù)車。祈淮京牽著周霜的手。
“本來我想去看太爺爺?shù)?,但是怕太爺爺知道我要帶李師傅去看岳父大人,他不高興?!?/p>
祈淮京將周老爺子的心思摸得透透的,知道周老爺子心系周宴禮。他如果早幾個月帶著李師傅來,老爺子肯定會滿心歡喜,可是自從那個國外的專家說周宴禮再也醒不過來了,周老爺子就對所有來給周宴禮看病的人沒有了笑臉。
他覺得這些人都是江湖騙子,沖著周家錢來的,想法和周辰y(tǒng)emm一模一樣,現(xiàn)在周老爺子完全放棄了對周宴禮的治療,只是讓醫(yī)院用最好的藥吊著他一條命而已,看著自己的孫子變成這樣,周老爺子每天晚上都徹夜難眠。
家里伺候他的保姆傭人天天都能看到周老爺子書房半夜三更還開著燈,知道周老爺子又在想孫子的事了,沒有人過去打擾他,周老爺子這段時間往往在書房里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的,大家對他都很擔(dān)心,
就怕他老人家一個挺不住過去了,周霜看著祈淮京京,點了點頭。
“晚點我們一起再去看太爺爺吧,現(xiàn)在先辦正事要緊。”
祈淮京看著周霜:“你這么大個肚子,不要跟著去了?!?/p>
周霜不同意:“那怎么行,除非你找的這個真的是神棍。”
祈淮京聽到這兩個字覺得有些尷尬,然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伸手捏了她挺翹的鼻頭。
“這不是你說的吧,是不是又是辰裔那小子說的。”
他對于周辰裔也沒有辦法,周辰裔像是對每個接近周霜的人都抱有敵意,但是后來也接受了他們結(jié)婚,慢慢的對他這個姐夫有了一丁點的笑臉,但不多。
周霜笑了。
“你們都是人精,我甘拜下風(fēng),不過我還是要去的?!?/p>
她也想看看那個李師傅對于爹地的病情是怎么說的?四人一行到了醫(yī)院,周宴禮的病房干干凈凈的,醫(yī)生和護士給他做過檢查,護工們給房間每次都會做消殺處理,周宴禮在病床上躺了將近20年。但是肌肉看起來還是很結(jié)實,面色也很安詳,不像是昏迷了多年的植物人倒像是睡著了。
李師傅看著周宴禮的面容,然后轉(zhuǎn)向林殊,周霜和祈淮京:“三位,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病人說?!?/p>
林書是覺得倒是有些稀奇,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也有可能他的騙術(shù)更高明一點,在這里裝神弄鬼故弄懸虛吧。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而已,并沒有放多大的希望。
祈淮京也看著林殊:“岳母大人,不如我們先出去讓李師傅一個人跟岳父大人待一會兒吧。”
林殊只好點頭同意,周霜焦急的在外面等待,足足過了兩個小時門才開了,李師傅走了出來,看上去面容很憔悴,身上也全部被汗水打濕了,像是洗過澡一般。
祈淮京和周霜異口同聲的問怎么樣?
“李師傅笑了笑:”再等30天吧。“
說完之后他看著林殊:”周太太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30天后你們自己驗證結(jié)果。我要回去了,這一次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我必須回去閉關(guān)修煉?!?/p>
這話說完之后,林殊眼里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了,還要再等30天,恐怕300天也沒有用,但她還是很禮貌的看著李師傅。道了謝之后又朝向祈淮京i。
“這一次形成所有的路費和其他費用都由我們周家全權(quán)處理?!?/p>
李師傅看著林殊淡淡一笑:”周太客氣了,不用錢,我已經(jīng)跟您女兒和女婿簽訂了契約,如果周宴禮醒來,他們就要按照契約上的規(guī)定給我想要的。
錢財這些東西它是身外之物。你們有的我也有,對我來說作用不大,我要的是你們最珍貴的,而我又沒有的?!?/p>
李師傅說的林殊也只是當(dāng)笑話聽了,她吩咐祈淮京和周霜。
”送李師傅。“
然后自己只留下來陪周宴禮。病床上的周宴禮面容祥和,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年他并沒有受多少痛苦,林殊看著他。過去的記憶涌上心頭。
周宴禮一覺睡了20多年,對于這林殊來說卻并不輕松。
往事的回憶像潮水般涌上的心頭。她看著他這張臉,依稀是記憶中最愛的樣子,可是林殊已經(jīng)麻木。溫馨給她造成的傷害太大了。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男人。
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們已經(jīng)有三個孩子了,林殊也知道倘若有一天周宴禮真的醒了,好幾是不是能與他冰釋前嫌,又或者與他形同陌路。
可是千段萬段血緣難斷,他們畢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林殊可以不原諒周宴禮卻不能讓三個孩子和周宴禮之間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隔閡。
這些年,為了這三個孩子她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連韓陸他們都紛紛的結(jié)婚生子她也為這些人感到高興。只是輪到自己的時候,感情成了她20年來生活當(dāng)中唯一空白的地方。
到現(xiàn)在她也沒想過要拿誰將這片空白填滿。林殊看著周宴禮,坐在他的病床前,回憶著過去,偶爾會說些只有他們才能聽得懂的話。
到了動情之處,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那光滑柔嫩的手覆蓋在了他的大掌之上,林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力道很大。
她仔細一看,周宴禮的確握住了好幾的手。林殊嚇了一跳,她立刻站起身靠近了他,用顫抖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呼喚。
“周宴禮……”
若不是周宴禮里的睫毛在動,他的眼角還有淚水滴落下來,林殊幾乎要因為剛剛他握住自己的手只是幻覺而已,但是她真實的感受到了。
林叔立刻按了鈴,等醫(yī)生和護士過來之后,他們看到的依然是躺在床上紋絲未動的病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醫(yī)生你們再給他檢查一下吧,他剛剛真的動了,他握住了我的手。”
林殊分明看到周宴禮眼角邊未干的淚痕。她相信周宴禮是能醒過來的,可是為什么他依然一動不動?他是故意的嗎?積壓了將近20年的怨恨,從林殊的胸腔快要迸發(fā)。
可是面對周宴禮雙目緊閉,她竟然一股怒火無從發(fā)泄。
醫(yī)生拿出小手電掀了周宴禮的眼瞼。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他們很遺憾的看著林殊。
“對不起周太太,恐怕是您太過思念周總,所以會有產(chǎn)生錯覺,我們剛剛已經(jīng)給周總做了全身檢查,他的心跳和身體機能都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任何變化。”
林殊不相信,她看著醫(yī)生,急了。
“剛剛摸她了我的手,但是林殊沒有說周宴禮流淚的事?!?/p>
他是那樣驕傲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脆弱的一面,即使他真的倒下了林殊依然為他保留著最后的尊嚴。
醫(yī)生聽了林殊的話,點了點頭。
“病人也有可能突然受到刺激而產(chǎn)生的神經(jīng)性本能反應(yīng),他有可能是真的握住了你的手,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他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只是身體突然受到刺激的一種物理現(xiàn)象而已。
您不用太激動,如果周總醒來,我們醫(yī)院會第主個知道的??墒?。經(jīng)過這些檢查,顯示出來的數(shù)據(jù)周總并沒有任何跡象,所以周太太請您稍安勿躁。”
解釋完了之后給林殊帶來的是再度的失望。她本來就不應(yīng)該抱著希望的。這一次的失望也在預(yù)料之中沒什么大不了,可是剛剛周宴禮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幾乎要停止。
前塵往事全部涌上心頭,讓林殊實在無法釋懷。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那雨水打在窗戶上。就像打在了林殊的心上。和周宴禮在一起感情好的那幾年,她特別喜歡聽雨的聲音。
下雨的時候,她喜歡窩在周宴禮懷里兩個人相擁。坐在沙發(fā)上周宴禮看書,她在把玩周宴禮那修長的手指,好奇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怎么會那么大。
他的手掌寬大厚實,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時就顯得林殊手格外的嬌小。那個時候她喜歡把手放在周宴禮的掌心,周宴禮就像今天那樣的握著她的手。
剛剛那一握差點把她的心臟都嚇出來了,但是回過頭來周宴禮完全沒有反應(yīng),林殊的心又死了。她安靜的坐著看他,不悲不喜。
那一個瞬間的情緒起伏,仿佛也像曇花一現(xiàn),在心中蕩起陣陣漣琦之后,潤物無聲地消失不見了。
林殊在病房里坐了很久,也看著周宴禮很久她他原本以為自己跟他之間在無話可說,可是那些年傷心的事已經(jīng)結(jié)束,反而勾起了過往的甜蜜。
她在他身邊將他們兩個相識相知那些恩恩怨怨娓娓道來時。說到動情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周宴禮。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醒來看看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和三個孩子已經(jīng)等了你很多年,爺爺他堅持不住了,如果因為你他老人家走了的話,你怎么忍心。
你覺得你自己是個愿意犧牲的人,可是你犧牲的都是別人,你犧牲了我成全你的溫馨,你又想犧牲你自己來成全我,這么多年了,你除了逃避你還能干什么?你難道要把所有的苦都讓我一個人背嗎?這對我太不公平了。
我們試了很多方法,可是都沒有用,你到底還想要睡到什么時候?你快點醒來,你給我醒過來?!?/p>
林殊突然間就情緒失控了,她伸手不顧一切的捶打著周宴禮,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她多年來的痛苦。這些痛苦并不是溫馨帶給她的,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糾葛帶給她的傷痛。
是她獨自一人撫養(yǎng)三個兒女。那些日日夜夜的不眠之夜,還有她不斷的要給孩子解釋爸爸為什么會躺在這里,她要編織那么多的謊言,在他們長大之后又一一推翻。
她和他的大女兒周霜要因為他的那些爛事,背負著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怎么能夠睡下去。
”周宴禮,你是打算永遠不再睜眼了嗎?與其這樣你為什么不干脆死去?”
林殊激動之下說了這不該說的話。可是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是周宴禮要放棄她放棄他們之間的一切,放棄她的三個孩子,那么她還需要他活著干什么呢?如今的他跟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吊著一口氣給了他們無盡的希望,然后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她寧可他死了,這樣便可斷情絕義,在人間不留一點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