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沅和時初同時扭頭看向秦芷。
還有,與秦芷十指緊扣的商玄。
“你快讓我起來啊?!?/p>
阮清沅難為情地低聲說。
即使是冬天,她也比較喜歡穿裙子,摔下去的話,會很難堪。
時初本來有一丟丟不好意思,但是看到那兩人沒結婚就十指緊扣,他結婚了抱抱自己老婆,太合情合理了。
于是,堂而皇之地托住了阮清沅的腰,稍稍發(fā)力,讓她站直了身體。
又堂而皇之跟阮清沅咬耳朵:
“你羞什么?和秦芷學學,和四爺牽著手出來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p>
阮清沅不容許別人在她面前說秦芷一句不好,低聲反駁道:
“枝枝這是有魄力的,像她這樣有魄力的女人,全世界沒幾個。我這樣的,北城就有很多?!?/p>
時初聽的不由蹙眉。
他想問,這種定義,是誰下的?
阮清沅,全世界也只有一個。
四人短暫的在大廳坐了一會兒,便分成兩路離開。
阮清沅和時初一輛車,從道口出去。
仍有固執(zhí)的媒體記者蹲守。
時初對開車的小龍說:“別停車,直接開?!?/p>
記者們蜂擁而上,像饑餓了多時的獸類一樣。
隔著冰冷的玻璃,渴望的叫著:“時助理,時助理……”
阮清沅生怕小龍撞到這些認真對待工作的人。
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看著周圍,怕小龍撞到他們,一直叮囑慢一點,再慢一點。
很突然的,她看到道路一側停了輛藍色的保時捷。
面色霎時白了。
伸手手,拽了拽一旁的時初衣角,說:“寧則懷來了……”
時初聽到這個名字,反應很大。
“你說誰?!”
他立即回頭,沒看到寧則懷的身影。
彼時,他的車子已經(jīng)駛離出道口一段距離。
阮清沅想了想下剛才那輛車的車牌號,確定地說:“是程硯澤的車。”
“一般有程硯澤的地方,有沒有談昱我說不好,但基本上都會有寧則懷的?!?/p>
談昱是那群富家公子里唯一一個不玩女人的,所以跟他們聚的比較少。
但寧則懷和程硯澤,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時初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我就說,媒體怎么捕風捉影的如此準確?竟知道掌權人是商玄。這背后一定有他們的推手?!?/p>
阮清沅沒說話。
她不知道有沒有他們的推手,但他們出現(xiàn)在這兒,絕對是不安好心的。
時初忽然伸手摸了摸阮清沅的頭。
因為小龍在,阮清沅很不自在,伸手擋了時初。
可時初變本加厲,直接捏了把阮清沅的臉。
“我家的軟包子,還是挺聰明的,看來有句話說的不假啊……”
阮清沅很少被人夸聰明。
她沒有直視時初,而是看著他的雙唇,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時初:“果然是近朱者赤啊?!?/p>
阮清沅:“……”
虧她以為他大發(fā)善心的夸她呢,結果是變著法的夸他自己啊。
真是個自戀的男人!
……
商玄和秦芷這邊,是小虎開車,去了岳峙住的地方。
到門口時,秦芷說:“我不下車了,就在這等你吧?!?/p>
商玄問秦芷:“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來的路上,秦芷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她從善如流回答:“我想圣母一回,因為他培養(yǎng)的兒子,堅定不移地站在了我這邊,這對他也是一種虐心的報復?!?/p>
商玄怎會不懂,她是在為他著想,怕他夾在中間難做。
只是她還是不清楚,事關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得排在她后面。
包括他的父親,他也不會原諒!
商玄抿了抿唇角:“好,等著我?!?/p>
小虎從后視鏡里,撇著嘴看著后座的兩個人。
女人笑的溫順,點了點頭,這時候男人可以下車了,但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屁股跟黏在車椅上了一樣。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頭,又用那種膩死人不償命的深情眼神看著女人。
女人推了推他,說:快去吧,我等著回家看暖暖呢……
這戀愛的酸臭味兒,真讓人上頭,嗆的他這個單身狗眼淚直流。
小虎抽了張干凈的面紙,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一抬頭,看到秦芷雙手環(huán)著手臂,一動不動看著他笑,像是要找他秋后算賬。
小虎要逃:“我去跟著爺。”
“別動?!?/p>
秦芷的聲音平而冷靜,具有壓迫性。
小虎乖乖坐好。
回頭時,對著秦芷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嘿嘿,姐姐,我錯了。”
男孩子的笑還是像第一次陪她打麻將時那樣虛假。
可是,從他偽裝成出租車司機,數(shù)次跟著她保護她,又對商玄忠心不二,陪著商玄出生入死的救她……
秦芷發(fā)自內(nèi)心地對他有好感,很真誠地跟他說:“謝謝!”
“以后別跟姐姐客氣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小虎一愣,又用手里的紙巾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我太感動了……姐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p>
小虎眨著眼,看著秦芷說:“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吧,兩個月沒談了?!?/p>
秦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