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的這一耳光,來的沒有任何預兆。
暖暖都被嚇的停止了哭泣。
小姑娘第一次看到她的媽媽兇悍的打人,原來這么有力量,安全感忽然就爆棚了。
保鏢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秦芷。
商玄也愣了一下。
伴隨著推眼鏡的動作,他的嘴角往上抿了抿。
秦芷到底還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行了?!?/p>
屏風后的男人耐心漸失。
他繼續(xù)問暖暖剛才那最后一個問題。
“小朋友,你另一位爺爺是不是住在海泰集團的長海路?”
秦芷不給暖暖說話的機會,立即接了話:
“我女兒就一個爺爺,另一個爺爺,我們不認?!?/p>
她狠狠瞪向談昱。
六年的夫妻,雖已分道揚鑣,但彼此之間還有一定的了解的程度。
秦芷從不會無緣無故瞪人。
頃刻間,談昱明白過來秦芷的意思,蹙眉大聲道:“暖暖是我的親生女兒,要說就一個爺爺,也應該是我爸。”
秦芷氣勢比談昱兇:“你怎么有臉說這種話?你們對暖暖盡過責任嗎?”
談昱:“也不能怪我們吧?當年地震情況混亂,是護士把孩子弄錯了……”
秦芷和談昱大聲吵了起來。
商玄多精明。談昱和秦芷一起出現(xiàn)時,眼神投在暖暖身上,不似以往的冷漠,他就知道暖暖的身世曝光了。
眼下的情況,還是能有轉(zhuǎn)機的。
商玄輕輕的朝暖暖使眼色。
他看著談昱,點了點頭,讓暖暖順著他們的話去說。
暖暖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反應過來后,對屏風后的男人說:
“那個爺爺,不住什么海里,我不喜歡他,但是我知道,他住在玫瑰莊園?!?/p>
“暖暖!”
秦芷很生氣的樣子,趁機推開保鏢跑過去將暖暖抱起來。
“那個爺爺,我們不要,聽到?jīng)]有?”
嘴上怪孩子,其實心里一直感動的叫著:
乖寶寶,我的好女兒,真是出色極了。嚇得小臉蒼白,但是半點沒有掉鏈子。
神仙寶寶,給她金山銀山也換不走她女兒的一根頭發(fā)絲。
秦芷抱著暖暖快幾步到了商玄跟前。
保鏢要伸手攔,商玄一手將保鏢抓住,推到了一邊。
另一個手臂,將二人緊緊圈在了懷里。
三人在一起時,臉上的表情都輕松了不少。
談昱的眼睛,被深深的刺痛。
但是他也想保護暖暖。
推開了保鏢,來到秦芷和暖暖的另一邊。
就像兩道堅實的屏障,秦芷和暖暖被牢牢的圍在里面。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屏風后的男人意外的相信了他們的話。
而且男人自始至終沒有問過秦芷和談昱是誰?他似乎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好像還了解談榮先的性格。
暖暖另一位爺爺不愛笑、愛教訓人,有點兇……男人覺得那就是談榮先!
由此秦芷和談昱判斷出,這個男人,他們可能都認識?。?/p>
屏風后的男人停止敲擊屏風,說:
“商教授,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那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p>
話說完,有椅子咔嚓咔嚓響的聲音。
男人站了起來,走出屏風……
但這時,商玄伸出手,去捂秦芷和暖暖的眼睛。
談昱也伸手,去捂暖暖的眼睛。
秦芷因為抱著暖暖,只能騰出一只手,她捂住了商玄的眼睛。
幾人都沒有去看男人到底是誰。
都是千年的狐貍,不玩聊齋。
彼此心知肚明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去看男人是誰,等同于發(fā)現(xiàn)了男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像今天這種危險的情況,還會再次發(fā)生。
他們用態(tài)度向男人表明:今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他們也什么都沒看到,不知道。
那人滿意的笑了兩聲。
等他的車子離開后,負責看著秦芷他們的保鏢才收槍撤離。
*
談家別墅。
“你說什么?暖暖是我的親孫女?”
正在吃晚飯的蔣玉蘭,聽到談昱的話,驚訝的差點從餐椅上摔下去。
拿著筷子的手,比車禍留有后遺癥的談榮先抖的還厲害。
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她和談榮先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不由同時想到,曾拿過暖暖的頭發(fā)與談榮先的頭發(fā)做DNA的事。
因為失望過一次,談榮先表現(xiàn)的比較淡定。
他問談昱:“你怎么能確定?”
談昱捏了捏發(fā)疼的太陽穴說:“秦芷告訴我的……若不是暖暖失蹤她太心急,不會將這件事跟我說的?!?/p>
談昱想到,秦芷去沐州看那個埋在土坑里的孩子,當時悲痛的心如死灰。
但是回到北城后,她似乎把這件事給忘了。
生活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影響,而且心情明顯有了好轉(zhuǎn)。
這也能說明,在那個時候,她知道了暖暖是他們的孩子。
商玄是海泰的掌權人,葉景言也是海泰家族里的人。
而葉景言,給秦芷接生,又同時救了暖暖……
當年的真相,應該是商玄去帶回葉景言尸體的時候,將暖暖一起帶走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