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時撿回來的那幾枚骨釘,也是從什么古墓里撿來的吧?”容菁菁問殷云庭。
當時師父說這種骨釘太邪了,不讓他們多看。
不過,大師姐大師兄兩個人被單獨叫去研究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大師姐就說了一句,臭得很。
大師兄則是說,確實邪。
現(xiàn)在這骨釘,她說不上來,不知道是哪種邪門法。
“這個有什么作用?”周時閱問了一句。
陸昭菱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邪修覺得,這樣的骨釘能夠提升他們的修行,讓他們更能接觸和感應(yīng)到各種能用的靈氣?!?/p>
在那些邪修的眼里,哪怕是死氣病氣晦氣,也屬于靈氣。
因為他們修行的本來就是有違天道的東西,黑暗面的東西吸納得越多,他們修為越高。
殷云庭說,“所以這些骨釘應(yīng)該是主動打進去的,甚至,骨釘還不易得,對于他們來說應(yīng)該還算是很珍貴而難得的東西?!?/p>
他們有法器,修邪道的人也有,像是這種骨釘,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法器,不是一般人能夠打制得出來。
“珍貴?難得?”
周時閱看著那幾枚骨釘,露出了極為嫌棄的神情。
他真是無法理解這種,也接受不來。
“輔大夫,您瞧瞧這塊東西。”
陸昭菱讓開了位置,請輔大夫坐下。
周時閱勾著陸昭菱的肩膀就把她帶到了一旁去。
“看那死人釘子有什么好看?”
“盛往尸體里拔出來的。你查南紹王義兄,可查出來什么了?此人跟你另一個符咒有關(guān),你抓緊啊?!?/p>
“正準備跟你說,”周時閱遞了張紙條給她,“發(fā)現(xiàn)他在邊關(guān)那邊出現(xiàn),天天往山里鉆,不知道做什么。”
陸昭菱接過這密信,上面寫著洛贏川在西南山脈幾次出現(xiàn),還曾經(jīng)與幾個邊關(guān)獵戶起了沖突,打死了一名獵戶。
那些獵戶一向是跟有勢力的商隊頭頭合作,打獵的皮毛剝了之后會賣給商隊,所以,那些獵戶找到了商隊做主,他們集結(jié)了不少人要去山里找洛贏川,向他找回公道。
洛贏川搬出了南紹王義兄的身份,把他們擺平了。
經(jīng)過幾番尋問,洛贏川可能是在找一種樹。
“找樹?”
陸昭菱看到密信上寫的內(nèi)容,立即就抬起頭來看向周時閱。
“是說找樹?!?/p>
“我之前讓你找的其中一種東西,也是長在樹上的,一種樹的油脂?!?/p>
陸昭菱眼睛都亮了起來,“所以,有沒有可能他并不是在找樹,而是,也在找這種樹脂?”
她需要這種樹脂,來替周時閱解符咒。
而這個符咒,很有可能也是跟這種樹脂有關(guān)。
“如果他真的是在找這種樹脂,也可以說明,你的這個符咒確實就是他下的。”
陸昭菱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阿閱,我們?nèi)ノ髂希 ?/p>
周時閱愣了愣。
他還真沒有想到陸昭菱會聽到這個消息時如此急切。
“西南路漫長,而且那邊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敝軙r閱說。
“好不容易有些線索,怎能放過?再說,怕什么不太平?就算是打仗,你的符咒也要解啊。這個洛贏川,我們總得會一會的。”
“王爺!”
青嘯匆匆而來。
聽到青嘯這么嚴肅而有些緊張的語氣,周時閱也皺一皺眉。
“西南城關(guān)急報?!?/p>
青嘯快步走到他們面前,遞上了一封密信。
陸昭菱立即安靜了。
怎么會這么巧?說是要去西南,那邊就來了急報?
周時閱打開了密信,一目十行看了過去。
陸昭菱本來以為,這樣嚴肅的什么密信,應(yīng)該是不會讓她看到的,也是她暫時不該問的,所以在周時閱看信的時候她就自覺地退開了兩步。
誰知道周時閱看完了信,直接就遞給了她。
“給我看?”
“看看?!?/p>
他敢給她,她自然也敢看。
陸昭菱接了過來。
西南已經(jīng)下雪。
今年天寒得早,之前又干旱了許久,西南那邊的一個部落因為缺衣少食,最近頻頻偷襲西南邊關(guān)一些小邊鎮(zhèn)。
最近的一次,他們集結(jié)了另外一個塞外馬匪幫派,血洗了邊關(guān)一個村子。
“全村殺光?”
陸昭菱在看到了這一句的話,臉色也是一變。
“這個消息,太子也會很快知道,”周時閱壓低聲音說,“以前我讓太子多留意邊關(guān),我們在那邊放了不少人,太子提議,主動讓皇上知曉一些,所以讓幾個探子找機會投誠了皇上的人?!?/p>
“你是說,皇上應(yīng)該也很快會知道?”
陸昭菱一時間又不知道周時閱是什么意思。
“西南那邊,將領(lǐng)現(xiàn)在地位有些微妙,之前出了一些事引起了皇上疑心,但一時半會換不了人,這件事情,皇上應(yīng)該會把握住機會,從京城派人前去?!?/p>
殷云庭他們都在看著輔大夫檢查那塊毒物,看晉王這邊應(yīng)該是有要事,他們也就沒有過來摻和。
“太子也會趁此機會,派心腹前向西南,一來淑妃表兄的礦在那邊,再去探探他們是否把手伸進了軍營,二來,也看看西南那邊將領(lǐng)到底是什么立場?!?/p>
“那我們也去?!?/p>
陸昭菱一下子就做了決定,“我們也想順便去看看胡商去過的那座山,看看是否能找到第一玄門的蹤跡?!?/p>
“而且,還有洛贏川?!?/p>
這么一來,西南是非去不可。
周時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就得快馬加鞭,趕路挺苦的。”
要快,自是不可能駛著馬車一路當游山玩水一般。
“我是那種怕苦的人嗎?”
青嘯在一旁擔憂地說,“王爺,皇上會同意您去嗎?”
他們還在擔心著,皇上卻在下朝之后又瞇了一會兒,就這么一會兒,他又夢見太上皇了!
太上皇在夢里十分嚴肅地對他說,大周要有兵禍啊!
禍起西南!而且,西南那邊,恐有邪道出手,危!
太上皇一個危字,像是在他耳邊大吼出聲,皇上一個激靈,蹭地就彈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覺得自己的腰這么好過了。
“來人!”
皇上想到了太上皇夢里說的話,立即就叫了起來。
覃公公急急進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