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本來是想等周時閱沐浴回來的。
什么都不能做的話,他們也可以躺在一起好好說會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躺下去沒一會兒竟然又睡著了。
周時閱洗了一身涼。
換了身衣裳回來,見她竟然又睡沉了,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阿菱?”
陸昭菱沒醒。
這么快睡著?難道真的是這兩三天累壞了?
周時閱替她掖好被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王爺,您要出去?”青木見他竟然又出來了,有些意外。
周時閱說,“你們在這里守著,本王去客院找殷師弟聊聊天。”
“過一會就回來了?!彼终f,“若是王妃醒了就如告訴她?!?/p>
“是?!?/p>
之前陸昭菱雖然說他們可以一邊守夜一邊偷睡,但是青木不可能真的去睡的。
他一定會好好守著王妃。
周時閱去了客院,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殷云庭住的那間房透著燈光。
外面的欄桿上,坐著蛙哥呢。
蛙哥坐在那里看星星。
見到周時閱過來,他騰地就站了起來。
“王爺您真的過來了?”
“嗯?”
周時閱一聽到他這話就有些不對,什么叫真的過來了?
蛙哥壓低聲音說,“殷公子和太上皇打賭呢,說您會過來的?!?/p>
“哦?他們還拿本王打賭了?”
周時閱的臉更黑了。
門打開,太上皇站在那里,打量了他一眼,哼了哼,眼神很是鄙視。
這眼神可是把周時閱給刺激到了。
“老頭,你那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就是看一個二十幾歲的童子雞?!碧匣蕠K了一聲說。
周時閱:“......”
“王爺,進(jìn)來喝杯茶?”里面?zhèn)鱽砹艘笤仆サ穆曇?,語氣聽起來還挺開心的。
周時閱走了進(jìn)去。
殷長行和翁頌之也在。
“本王還以為盛三也在?!敝軙r閱說。
“她和歧阿他們拼酒,喝醉了,不過,被她喝趴了十幾個鬼差。”殷云庭說?!叭缃裨诟舯谒??!?/p>
周時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鬼也能喝醉?
而且,盛三娘子的酒量這么好?喝倒了十幾個鬼差?
“歧阿呢?”
“他先回鬼市了,但是,我估計他明天還會來?!币箝L行說。
他們都打量著周時閱。
“放心,本王答應(yīng)過的事,必然會做到!”周時閱一連被他們這么含有深意的打量弄得臉更黑了。
“就算殷師弟不送那什么鬼淵煞霧,本王也不會做什么。”
殷云庭說,“這是師父的意思,我不敢不聽。”
殷長行立即就看向他。
剛才他明明只是問問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晉王,話還沒有說完,殷云庭就把鬼淵煞霧給拋出去了。
這真是他的意思嗎?
咣的一聲,他仿佛戴上了來自兒子兼徒兒甩過來的鍋,砸得他頭痛。
太上皇坐了下來,“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要阻止阿閱和菱大師......”
“太上皇,你也是希望小菱兒好好的吧?”殷長行問。
“當(dāng)然!”太上皇想都不想地應(yīng)道。
“但是,這種事情怎么能跟她的劫點(diǎn)連在一起?”太上皇不太明白。
“因為我們并不能確定,小菱兒如今的天賦和超絕的反應(yīng)和能力,是不是因為身心如初?!?/p>
這種事情他們寧可信其有。
“而且,他們現(xiàn)在年輕氣盛,一旦開了頭就難以節(jié)制,反而會比現(xiàn)在難以控制?!?/p>
周時閱聽到殷長行這么說,臉都木了。
但是他有些難以反駁。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自制力是很好的,就算是陸昭菱睡在他身邊,只要想著為她好為她好,他什么都可以控制。
但剛才給了他教訓(xùn)。
他忘了,陸昭菱對他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她一旦勾他,他真的很難控制住啊。
而且一直那么憋著也不好吧,還不如一切還沒開始,倒是好忍一些。
但就是......
不高興呢。
“小菱兒的天賦這么高,對靈氣和生機(jī)也都極有吸引力,我們也是擔(dān)心她會極為易孕?!?/p>
殷長行正色說,“別的還好說,懷孕對一個女子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本身也有可能是鬼門關(guān),那對于現(xiàn)在本來就有大劫的小菱兒來說,更有風(fēng)險。”
翁頌之也說,“沒錯,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在真相未明之時懷上孩子?!?/p>
那樣陸昭菱就會很被動了。
太上皇聽了他們的話不由得沉默了許久。
他自然也是不想讓陸昭菱冒險的。
“那,難道就要這么一直等下去?”
“兩年,兩年為期。”殷長行說,“我剛才為小菱兒算過,兩年之外一片茫茫,兩年內(nèi)卻是波瀾起伏,一切未定?!?/p>
翁頌之也說,“今天,我的通幽天眼大概能看到了一些東西,明天我去看看小菱兒,興許也能看出什么來。”
也就是說,不會一直無期限地等下去的。
太上皇點(diǎn)頭,“那就先這樣吧,反正菱大師年紀(jì)也還小?!?/p>
“至于周時閱這皮猴......”太上皇瞥了周時閱一眼,“自己都還是頑劣皮猴,肯定也沒辦法當(dāng)好一位父親,憋著吧。”
周時閱:“......”
夠了,今晚是都來扎他刀的嗎?
太上皇又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去宮里了?!?/p>
他剛才本來就要進(jìn)宮的,覺得還早了些,宮里那些人未必都睡了,所以在這里等了等。
“你現(xiàn)在進(jìn)宮做什么?”周時閱問。
太上皇傲然說,“去練練團(tuán)體托夢!”
說完他咻一聲就不見了。
周時閱:“???”
團(tuán)體托夢?什么新鮮招數(shù)。
他看了看屋里這些男人。隱隱記起以前自己好像擔(dān)心過洞房花燭夜齋著過?
這是想什么來什么。
怕什么是什么。
“說說那個姚姑娘。”殷云庭給他倒了杯茶,“今天歧阿說,她身體里的東西是鬼市失竊的。但是,那東西是一種叫葡萄鬼的鬼氣囊,誰會把這種東西寄在鋪子里賣?”
“葡萄鬼?”周時閱皺了皺眉。
“那其實是我們當(dāng)初的一種隨意取的叫法?!币笤仆ソo他解釋了一下。“就是收集了很多厲鬼未消滅的一縷惡念和鬼氣,捆在一起?!?/p>
“這種東西被惡意灌入人身體里之后,會吸取一些生機(jī),爆開,鬼氣會迸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