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你們都看什么,他刺殺陛下,當(dāng)誅九族,快動手,快殺了他……”
太后從地上爬起來,如同瘋了一樣,朝著顧道撲了過去。
“你閉嘴吧!”
被溫爾雅一把抓住太后,發(fā)出一聲怒吼,只覺得胸口憋得疼。
“王爺在給陛下吸毒血,那箭上有毒,你想陛下死么?”
面對溫爾雅的怒吼,太后終于清醒一點(diǎn)。
“瞞著,死命的瞞著!”
“這下你開心了?”
“你死命瞞著的人,卻想要刺殺,你什么時候能聽進(jìn)去人話,能清醒點(diǎn)?!?/p>
“等你兩個兒子都死了么?”
溫爾雅沖著太后,大聲咆哮著,恨不得給她兩個耳光清醒一下。
這刺客明顯是沖著陛下去的。
那個角度,那個姿勢,瞄準(zhǔn)的就不是吳王,分明是小皇帝。
可笑的太后,好意思身為人母。
不要身份的阻攔,替謀害兒子的兇手遮掩,蠢到什么地步了?
“你說什么?”
“什么我的兒子都死,你憑什么咒我的兒子,溫爾雅你給我說清楚。”
太后尖叫著撒潑。
“慎王已經(jīng)薨了!”
溫爾雅一句話,就讓她消停了。
瞪大眼睛,充滿了驚恐。
“慎王在軍中,被竇鼉的兩只獒犬咬死了,現(xiàn)在你聽清楚了么?”
“你的大兒子,死了!”
溫爾雅說完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大吼。
“折騰,接著折騰,作妖,使勁兒作妖,把陛下也作出個三長兩短?!?/p>
“到時候你就滿意,你就開心了,我看你怎么去見太上皇?!?/p>
溫爾雅抓住機(jī)會,說出壓抑許久的怒氣,狂妄地朝著太后的傷口上撒鹽。
太后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什么……”
“不可能,你騙我,竇鼉是我的侄子,他怎么會害死自己的表兄?”
“你騙我……”
太后掙扎著起身,尖叫著要撲向溫爾雅。
“竇鼉中毒了,還在昏睡?”
“到現(xiàn)在你怎么還不明白,他們要讓你的兩個兒子都死?!?/p>
“那些把你帶出城的人,被你當(dāng)做可靠盟友的人,他們要你兩個兒子都死,全都死!”
“你聽明白了么?”
溫爾雅沖著太后咆哮。
趁著太后心煩意亂,趁著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把慎王的死也歸于這些人。
他把自己摘出去了。
太后不叫了,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奴仆趕緊說上前攙扶。
慎王之死,是溫爾雅下的手。
他找到了竇鼉,告訴他,慎王手持太上皇圣旨,要逼著顧道幫他篡位。
希望竇鼉幫忙殺掉慎王。
竇鼉連一個呼吸都沒猶豫,立即就答應(yīng)了溫爾雅的要求。
因?yàn)樯魍跻舱疫^他,希望他一起幫忙在顧道跟前說話,甚至施壓。
甚至還許諾了竇鼉父子,一旦他登基之后,他們父子都可為王。
可是竇鼉根本不信。
因?yàn)檫@個表兄,從小就冷漠絕情,根本不拿人當(dāng)人,就算是親戚在他眼中也是工具。
這些年他能改么?
不可能,養(yǎng)狗的竇鼉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真要他登上皇位,他們父子別說同時封王,能有個全尸,就是他仁慈。
與其讓這么個玩意上位,不如保住現(xiàn)在小皇帝的帝位,那才是竇家的指望。
竇鼉答應(yīng)得快,溫爾雅也詫異,原本他以為還要廢一番口舌。
兩人謀定而動。
竇鼉常年訓(xùn)狗,手里有一種特殊的藥粉,狗若是聞到會發(fā)瘋。
他故意跟慎王聊天,把這藥粉放在他身上,然后自己喝了藥物昏睡。
兩個狗奴放出獒犬,把慎王給撕了,然后兩個狗奴承擔(dān)了一切。
現(xiàn)在,溫爾雅順手把慎王的死,送到了刺殺小皇帝那些人的身上。
此時。
顧道已經(jīng)吸血完畢,沒有黑血了,軍中的大夫也已經(jīng)趕到。
他拿著箭頭聞了聞,又舔了一下,馬上就吐掉,并且用酒水漱口。
“是蛇毒,我有特效藥。”
大夫說道。
“不過王爺,你最好用烈酒漱口,一會兒我給你開點(diǎn)藥。”
大夫一邊說,一邊拿出藥物,給皇帝外敷之后,又內(nèi)服了一些。
此時的小皇帝,眼神昏昏,臉色煞白。
雖然顧道下手快,但是終究是受到了影響,服藥之后就睡著了。
“窩梅似,窩靠……”
顧道用烈酒漱口之后,想說我沒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舌頭麻了。
伸手一摸,還腫了。
“這思……傻……毒……”
他想要問這是什么毒藥,怎么這么霸道,他只是吸了兩口,竟然這個樣子。
“回王爺,這是百越才有的一種鐵頭蛇的毒,極其猛烈?!?/p>
“幸虧您處理得及時,否則陛下危險了?!?/p>
“也幸虧,小人這次隨軍到江南,看到了這種毒蛇,也找到了解藥。”
軍醫(yī)說著,拿出一個小瓶子。
“王爺,這里面有藥丸,含在嘴里,一日一顆,三日毒消。”
軍醫(yī)說道。
顧道放進(jìn)嘴里一顆,朝著關(guān)石頭揮了揮手,很快一塊金子塞進(jìn)大夫手里。
“照顧好王爺和陛下,金子有的是!”
關(guān)石頭跟大夫說道。
大夫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一樣。
溫爾雅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全都飛鴿傳書告訴了京城。
因?yàn)樾』实刍杷?,顧道等人也只能暫時住在了黃驃驛站。
不久之后,太后醒了。
“我兒,我兒那!”
“我要去看我的皇兒,我苦命的皇兒!”
太后大哭。
卻被打斷了。
“陛下攤上你這么個母親,的確是命苦,差點(diǎn)把命搭上。”
溫爾雅的聲音一點(diǎn)不客氣。
“閉嘴,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離間我們母子關(guān)系,你該死……”
太后怒視溫爾雅。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奴仆都在,只不過跪得滿地都是,正在有人審問他們。
而顧道也坐在不遠(yuǎn)處,不過背對著她。
“太后,陛下暫且沒事,你也暫時收了這些手段吧!”
“要是有力氣,就說說那些人是哪里來的,不要再隱瞞了?!?/p>
溫爾雅說道。
“謹(jǐn)王!”
“他們是謹(jǐn)王的人,我從冷宮被放出來之后,他們就聯(lián)系我了?!?/p>
太后沒理由再隱瞞。
說完之后,就盯著顧道的背影尖叫。
“顧道,立即派兵去抓他,謀害陛下死罪,把他砍了,馬上去……”
可惜,顧道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動。
“去啊,你倒是動地方??!”
太后看他不動,更加暴躁地尖叫起來。
“顧道,你是聾了么?你就算是不聽我的話,他可是要連你一塊殺的……”
可是顧道還是不懂。
“太后,這是謹(jǐn)王親自給你說的么?”
溫爾雅問道。
謹(jǐn)王有嫌疑,但是也不太充分。
“你廢什么話,我整日被袁琮監(jiān)視,哪有機(jī)會跟謹(jǐn)王相見,是他們說的?!?/p>
太后怒道。
“問完了吧,問完了趕緊去抓人,殺了謹(jǐn)王這白眼狼,給我兒子報仇……”
想到死去的慎王,太后終于被從心頭起,再也忍不住,一邊喊一邊痛哭。
那畢竟是她的長子,雖然后來不太待見,但是終究是自己的骨肉啊。
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溫爾雅和顧道沒動地方,太后竟然沒見過謹(jǐn)王,就這么相信幾個人說的話。
這根本不可能。
可太后哭得傷心,溫爾雅也不能再問,只能等一等再說。
“京城……”
顧道覺得奇怪,他們刺殺陛下干什么?
陛下出事,誰的收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