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山弟子率先清醒了過來,他們茫然地動了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被一道雷電凝成的鎖鏈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怎么回事……我,我等為何會被綁著?”紫云山弟子震驚道。
“雷霆鎖鏈?這怎么可能,莫非是有專修雷霆道法的修士將我等困?。??”
“你,你們?”紫云山弟子下意識地看向天鴻山弟子。
然而天鴻山弟子比起他們更是狼狽不堪。
一個個地被直接分開埋在土里,身軀周圍都是被熱浪擊中的痕跡。
一個剛恢復(fù)清醒的天鴻山弟子,奮力吐出嘴里的一口泥,一臉懵逼地看著四周。
“我們怎么被埋在土里了?”
“臥槽,我怎么感覺跟被人發(fā)狠踹過一樣,胸口骨頭疼??!”
“難道是你們干的!”
天鴻山弟子猛地看向一旁紫云山弟子,然而看到紫云山弟子都被雷霆鎖鏈給困住的時候,愣住了。
兩方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
兩方弟子都在思考著到底是什么情況。
“莫非是那琴聲!”洪元晟思索道。
“琴,琴聲!”兆生欽猛地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大,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四周,一臉驚恐,喃喃道:“我,我把林師兄給……”
聽到這話,眾人緩緩看向他。
此時,李寒舟和童祿從天際出現(xiàn),緩緩落下。
“童師兄!”
“師叔……師兄!”洪元晟立刻改口。
兩方弟子立刻喊道,找到了主心骨。
李寒舟并未多言,抬手一揮將弟子身上的雷霆鎖鏈解開。
童祿則是調(diào)動靈力,一腳踏地將土地震動,隨后直接拉出一個弟子。
那弟子一臉茫然,看著童祿有些不知所措。
“還愣著干什么?自己動手,把師兄弟們都刨出來!”童祿呵斥道。
那弟子一個激靈,不敢怠慢,雙手靈力一運,便沖向旁邊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堆。
隨后手腳并用地刨了起來,泥土和被火焰燒得焦黑的石塊四處飛濺
……
李寒舟也告知了眾人琴聲的情況,眾人頓時大驚。
“原來如此,那琴音竟然如此歹毒?!焙樵缮裆氐溃S即看向李寒舟,恭敬問道:“幸虧師叔祖強大,我等不至于自相殘殺。”
“童師兄,這琴聲已然消失,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天鴻山弟子詢問道。
眾多弟子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紛紛圍了上來。
紫云山也是如此,他們詢問李寒舟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不是什么秘境。”李寒舟神色凝重,望著那四星惡魔離開的方向回答道:“此處乃是一處惡魔的巢穴?!?p>此言一出,不管是紫云山的弟子還是天鴻山的,全都愣住了。
“惡,惡魔?”天鴻山弟子聽到李寒舟說惡魔,心里發(fā)毛,隨即看向童祿,顫顫巍巍地問道:“童師兄,他說的是真的嗎?”
惡魔!
這些人自小就聽過無數(shù)關(guān)于惡魔的傳說,但誰都沒有真正見過。
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惡魔是只存在于古籍和傳說中的東西,是混亂與毀滅的代名詞。
如今,師叔祖竟然說,他們闖進了一個惡魔的巢穴?
“沒錯,這里是惡魔的世界?!蓖擖c頭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面色惶恐無比。
“此地竟然是惡魔的巢穴!”
“師叔祖,您是說……剛剛那琴聲,是惡魔搞的鬼?”洪元晟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是,四星惡魔?!崩詈埸c了點頭。
“四星!”
眾多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根據(jù)惡魔的傳聞,四星惡魔已然是相當(dāng)于化神期了。
單是一只惡魔,就能將他們幾乎團滅。
這要是闖入惡魔巢穴,面對無數(shù)惡魔的話,甚至五星以上惡魔的話……
洪元晟不敢想下去了。
其余弟子也是惶恐無比,他們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不遠(yuǎn)處,有道細(xì)微的聲音響起:“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話音剛落,便是一陣壓抑的咳嗽。
“有動靜!”
李寒舟轉(zhuǎn)身,目光迅速鎖定不遠(yuǎn)處一個被藤蔓遮蔽的山洞。
洞內(nèi)隨即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摸索聲,似乎有人正掙扎著向洞外移動。
眾人迅速轉(zhuǎn)身整備狀態(tài),目光死死盯住那個山洞。
“里面是什么東西!”童祿厲聲喝道。
洞內(nèi)沉默了片刻,緊接著洞口的藤蔓被一把撥開,兩個身影踉踉蹌蹌地?fù)淞顺鰜恚瑤е耷缓涂裣驳纳硢÷曇艋貞?yīng)道:“是人!我們是人!”
兩個身穿天子府執(zhí)法衣著的修士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
滿身血污、狼狽不堪,他們形容枯槁,眼窩深陷,儼然是被困了許久了。
見到來人,一行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你們是……”
天子府執(zhí)法使見到李寒舟、童祿一行人身著各自的宗門服飾,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爆發(fā)出難以言喻的狂喜。
“道友!我等是天墟州天子府執(zhí)法使!”兩位執(zhí)法使大喊道,隨即迅速跑來,口中喃喃道:“總算有人來了!”
兩人來到眾人身前,一邊擦著淚水一邊哭訴,語氣要多慘有多慘,道:“我三人在此處等了這么久,天子府果然沒有放棄我們!終于等到你們了……我們都要徹底絕望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派弟子都有些發(fā)懵。
一個剛被從土里挖出來的天鴻山弟子,揉著生疼的胸口,小聲嘀咕道:“這出場方式,比我們還慘……”
“三人?”洪元晟在李寒舟身后疑惑道:“還有一個人呢?”
“活下來的就只有我等三人了……”一位執(zhí)法使臉上閃過憤懣痛苦,隨后道:“那個人是我等執(zhí)法使小隊隊長,還在山洞里?!?p>“慢慢說,到底是什么情況?”李寒舟問道。
“讓道友見笑了?!绷硪晃粓?zhí)法使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隨后說:“半月前,天子府在海面上發(fā)現(xiàn)了這等血霧,隨即便委派了一隊十六位執(zhí)法使前來探查?!?p>“我等十六人當(dāng)初來到這島嶼上,正欲探查之際,卻被一道琴聲困擾了心智,意識喪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