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我等該怎么辦?”護衛(wèi)的詢問聲從他身后傳來。
季鴻晟咬牙切齒,他可沒想到禹振鴻竟然玩這一手,讓他猝不及防。
不得不說,這是一招險之又險的計策。
一旦被天子府執(zhí)法使抓住,必然會對禹振鴻進行嚴苛酷刑,畢竟這禹振鴻鬧出的動靜足夠大!
再加上他季府被盜五華仙玉一事傳得沸沸揚揚,免不了此地執(zhí)法使巡察使會貪心作祟,用強硬的手法將五華仙玉再度轉手。
那可是他的五華仙玉……現(xiàn)在又要轉嫁他人?
“該死!莫非這禹振鴻還有什么后手?”季鴻晟實在想不通。
可如今,他也沒什么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當地天子府的執(zhí)法使將暗笑的禹振鴻給帶了回去。
若是在須界州,他估計會直接去天子府要人了。
可這是在天墟州,和須界州相隔極遠的距離,他一個化神期的季府長老還沒這么大的面子。起碼也得是能代表季府祖宗臉面的族長,天墟州天子府說不定還能看在合體期老祖的面子上放人。
這個道理身后的護衛(wèi)自然明白,所以……
“長老,我等是否要回季府,請老祖出面?”
“請個屁!”季鴻晟大罵一聲,轉身冷冷地盯著這個提議的護衛(wèi)隊長,反問道:“你想讓我成為宗族笑柄?還是說,你是我那個兄長季鴻旭派來看我笑話的?”
“屬下不敢……”護衛(wèi)隊長躬身后退。
季鴻晟轉過身去,袖袍之中,雙拳攥緊,強行把嘆息咽下。
實際上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但又如何?
讓他回去請求老祖,那偏心老祖和代族長免不了給自己扣上一層“故意為之”的帽子,到時候可是百口難辯。
自己的長老身份不保,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因為此事而遭受責罰,逐出季府等。
為今之計,只有將那五華仙玉拿回來。
而且……季鴻晟眼中忽然閃爍精芒。
這禹振鴻在此,就表明先前那幾箱五華仙玉也在此!
若自己能拿回來,先前的一切事情便都可以復原!不但能和龍元山交好,而且步入合體期也有希望……想到這里,季鴻晟心跳加速,愈發(fā)激動。
“此事暫且擱置,所有人不得向宗族匯報!如有貿然匯報者……宰了下酒!”季鴻晟冷聲道,不怒自威的氣勢籠罩住幾位護衛(wèi)。
諸多護衛(wèi)感覺自己心臟被狠抓了一下,紛紛點頭。
“長老,那如今我等是……?”護衛(wèi)隊長撐著精神問道。
“先前去城內和天子府交涉一番,把禹振鴻帶出來,修為廢了,帶到我面前。”季鴻晟吩咐道,又開口補充道:“也去城里給我買些酒水來!”
酒水也不再為了去郁氣。
……
望川城內,天子府中。
銅牌巡察使許綰正坐在自己工位上,悠哉游哉。
“這望川城是個好地方,地方美,事情還少啊?!?/p>
若說人生美事之一,那就是有一個收入好的好工作、平時不需要太上心、手底下有人能用、環(huán)境還不錯。
這許綰自覺天分愚鈍,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修為,已然是實屬不易了,也就沒有過多的欲望追求。
平時不過和現(xiàn)在一樣,看看春秋圖罷了。
“轟!”
一聲震動巨響毫無征兆地傳來。
許綰嚇了一跳,立刻收起這鶯鶯燕燕的圖書,來到了庭院當中。
“望川城幾百年沒大事。這番巨響,莫不是有敵人襲擊?”許綰隨即立刻來到了天子府外圍。
也不多時,就有執(zhí)法使快速前來報告,將有人駕駛飛舟強行迫降望川湖的事情告知給了他。
“迫降望川湖?”許綰神情一愣,頗為疑惑。他仔細想了想,問道:“這飛舟是什么樣式的?里面有幾個人?”
“此飛舟頗為華貴,體積不小,看模樣好像是掛著須界州季府的旗幟。然卻里面只有一道氣息,此人在迫降看到我等執(zhí)法使前去緝拿后,便直接投降了。”
“莫非是季府家族的少爺擱這玩呢?”許綰心想道,隨即又問:“此人什么的修為,穿著如何?”
“元嬰巔峰,穿著……倒像個護衛(wèi)?!?/p>
“就這啊?”許綰松了口氣,也就不怎么在意了,擺了擺手道:“估計是什么護衛(wèi)偷飛舟,結果駕馭不了迫降的情況了。找人去審審,問問這人的底細。若真是我想得那樣,就聯(lián)系一下飛舟主人,也算是能結個善緣?!?/p>
“是!”護衛(wèi)當即離去。
不多時候,天子府牢獄內,前來審問的執(zhí)法使也見到了禹振鴻。
現(xiàn)在的他,正被特制的捆仙繩鎖住了一身修為,關在一方牢獄當中。
不過令在場獄卒疑惑的是,此人沒有一點驚慌,反倒像是松了口氣一樣,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看你名諱,是叫禹振鴻?”審問人皺眉問道。
“是,禹振鴻。”
“你當真大膽!”審問人突然大聲說道,諸位執(zhí)法使也被嚇了一下,紛紛轉頭看向這審問人。
然審問人沒有在意這些,面色認真,眼眸陰冷,繼續(xù)開口。
“你偷竊須界州季府至寶,如今又強行闖到我望川城來造成巨大損失……數罪并罰,你覺得你能如何?”
“自然知道?!庇碚聒櫭嫔绯#骸斑`背天子律,流放審判之地……我命不久矣?!?/p>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羊入虎口?”審問人問道。
但是看到禹振鴻那平靜表情后,心中又驚訝。
此人心態(tài)竟能如此平穩(wěn)。莫非是留有什么后手?
能有這般心態(tài)的,無非兩種人。一種是純粹的傻瓜,覺得自己是天地中心,只要自己一言落下,他們這些執(zhí)法使不會對他怎么樣。
而另一種人,則是心機極重,布局頗多,面對任何事情都留有一番后手。
審問人覺得這禹振鴻屬于后者……能在季府眼皮底下偷盜至寶,還不被發(fā)現(xiàn),如今甚至跨越界海,從須界州來到天墟州。
“此人底細不簡單啊?!睂弳柸怂剂恐?,隨即拿過一旁的天子府卷宗,翻開查閱。
“禹振鴻,身懷天命,自天玄界飛升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