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雪見狀,微微抿嘴,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蘇氏眾員工皆在門外看她。
于是,她神色一板:“都看什么?是沒工作嗎?”
“今晚全留下加班誰也不許走!”
說完。
她扭頭離去。
可憐一幫吃瓜群主紛紛挎?zhèn)€臉,欲哭無淚。
……
離開蘇氏后,林默隨便找個餐館吃飯,說來也巧,恰好走進(jìn)上次蘇如雪帶他吃面那家。
“老板要一份拉面,一份涼拌雞架?!?/p>
林默笑著道。
“好嘞?!崩习鍩崆檎泻粢宦暎鋈豢吹介T外一道身影,開口道:“蘇小姐也要跟這先生一樣的嗎?”
林默下意識看去,發(fā)現(xiàn)蘇如雪也來到店內(nèi),正要打個招呼,解釋一下葉無珠那邊情況。
誰知,蘇如雪理不理,直接掠過他,對著老板:“幫我上一份跟他不一樣的面?!?/p>
“呃……”
老板結(jié)婚多年,自然看得出這兩位鬧別扭了,只好應(yīng)聲道:“好嘞,里面有位置,兩位請過去坐?!?/p>
蘇如雪點(diǎn)點(diǎn)頭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林默留在原地,待兩碗面上齊后,才朝蘇如雪所在方向端來。
不曾想。
蘇如雪接過面,見林默坐在對面,一聲不吭,挪到隔壁一個位置。
林默無奈搖頭。
這女人也忒小氣了。
不就是有個傻妞對他求婚嗎?這就吃醋跟他鬧別扭。
“那個……”林默剛開口。
蘇如雪直接打斷:“吃飯就吃飯,我不想聽你那些風(fēng)流事,也沒興趣聽?!?/p>
“……”林默悻悻摸下鼻子,只好默默吃飯。
待面條吃完,他將未動筷的雞架遞給蘇如雪。
結(jié)果,蘇如雪反手擋回去:“我不愛吃它。”
“可你之前不是說,比起拉面這家雞架才是一絕?”林默神色古怪。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p>
“就跟我們協(xié)議一樣,反正馬上就結(jié)束了,你要真喜歡葉戰(zhàn)神,嫁到葉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p>
“畢竟葉家可是京城十大世家之首,它能給你的,是我們蘇家一輩子也給不了的?!?/p>
蘇如雪低頭說道。
“蘇如雪,你沒完了是吧。”
林默沒好氣:“事情不是你猜想的那樣,那女人今天分明是抽了瘋。”
“哪個女人抽瘋會抽到對一個男人求婚?”
“至少這個瘋,我發(fā)不了?!?/p>
蘇如雪抬眸望著林默,臉上雖面無表情,可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黯然。
與其說,她吃醋葉無珠對林默的示愛。
倒不如說,是她在生自己的氣。
明明喜歡的男人就在眼前,但表白的話卻說不出口,反而最后說出的,都是將這個男人往外面去推。
林默無言。
索性不去解釋,他對著蘇如雪:“賬我付過了,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明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吧?!?/p>
“我狀態(tài)能有什么不對?我用不著休息?!碧K如雪倔強(qiáng)道。
“這是董事長命令?!绷帜⒅溃骸靶枰医腥耸伦屇銖?qiáng)制性休假嗎?”
“你……”
蘇如雪瞪著他,最終宛如泄氣的皮球,坐在椅子上:“好,你是董事長,你說了算?!?/p>
林默這才離去。
走出去沒多遠(yuǎn),遇到一個賣酒的商販,當(dāng)場將所售賣的啤酒全包了。
實(shí)際上他也心煩意亂,不知道葉無珠到底搞什么名堂。
換若以往,他才不會管蘇如雪態(tài)度,說不定還會調(diào)侃幾句,但現(xiàn)在,他竟也會不自覺關(guān)心對方的情緒,喜怒哀樂。
“你怎么買這么多酒?”
天頂一號內(nèi),當(dāng)魅魔看到林默拎著兩大袋啤酒回來一臉驚訝。
“孫小姐來了,她正在書房等你呢!”
魅魔說道。
“好,把酒給我拿到書房?!?/p>
林默說完,簡單去衛(wèi)生間洗一把臉,似要洗去內(nèi)心的煩躁。
不一會兒。
他剛出來,就看到孫婉兒站在書房門口,正拿著一瓶開蓋啤酒,對他舉了舉:“怎么,心情不好?”
“發(fā)生什么了?”
孫婉兒一臉好奇,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林默這副模樣。
而能讓一個殺人都面不改色的人,變成這樣,八成都是為情所困。
“別提了?!?/p>
林默發(fā)著牢騷,搶過孫婉兒手中啤酒,一飲而盡后,道:“還不是你那閨蜜的事。”
“嗯?”
“如雪她怎么了?”孫婉兒仿佛一個好奇寶寶,不斷追問。
林默嘆了嘆,將事情簡單闡述一番。
聽完。
孫婉兒瞪大眼睛,驚呼一聲:“你說什么?葉無珠向你求婚?”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林默甩她一個白眼:“你覺得,我像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
“可是,她跟你不是不對付嗎?你之前還把她助理教訓(xùn)了,她按道理對你嫉惡如仇才對,怎么會求婚?”
孫婉兒確實(shí)想不通其中邏輯。
別說她不懂,林默一樣不懂。
女人的腦回路,有時候他真是無法理解。
“不說了,陪我喝酒?!?/p>
林默打個響指,桌面擺放所有啤酒蓋應(yīng)聲彈開。
“對了,我來呢,是替我母親感謝你一聲,她老人家恢復(fù)得不錯?!?/p>
“還讓我邀請你,等她痊愈后,必須讓你來家里吃飯?!?/p>
孫婉兒舉酒說道。
林默跟她碰了一下,道:“放心我一定去?!?/p>
二十幾瓶啤酒下去。
林默已然有些微醺,他并未用真氣去催化酒精,反而十分享受這種迷糊感覺。
他躺在孫婉兒懷中,任由孫婉兒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你說,要所有人都像你這么簡單就好了?!?/p>
“像我一樣不求名分嗎?你當(dāng)所有人都像我那么傻?。 睂O婉兒翻著白眼。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林默搖搖頭,感受著對方胸前那一抹柔軟:“是你閨蜜的態(tài)度,讓我琢磨不透?!?/p>
“她???有什么可琢磨不透的,她不是一直看不上你?”孫婉兒疑惑問。
“以前是,但最近我感覺她變了?!?/p>
“也許是你的錯覺?我這位閨蜜一旦認(rèn)準(zhǔn)的事,很少改變?!?/p>
“也許吧?!?/p>
林默不再去想,就靜靜躺在孫婉兒懷中,享受這一片刻寧靜。
然而,沒過多久。
一通電話給孫婉兒打來。
“是如雪的。”
孫婉兒對著林默說了聲,便按下接聽:“什么事,我的大小姐?!?/p>
簡單聊了幾句,她掛斷電話,繼續(xù)對林默道:“明天如雪要去愛聊俱樂部放松一下,你一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