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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4章 變態(tài)老魔

看著那魔頭步步走來,手中的刀子還綻放攝人寒光,慕容師姐頓時花容失色。

她緊張不已,渾身都緊繃起來。

聲音,忍不住發(fā)顫。

“丁墓……你這魔頭!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

丁墓來到她面前,咧開蒼白的嘴,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沒有回答。

而是目光一沉,落在她懸在腰間的玉牌上。

那顯然是青云書院弟子的玉牌,每塊玉牌上,都寫著持有者的名字。

“唰!”

他伸出那滿是皺紋的手,一下就把玉牌扯了下來,斗篷下的陰沉老眼盯著看了一番,冷笑起來道:“慕容秋實……”

“倒是個好聽的名字!”

話音一落。

“咔嚓!”

只聽一聲脆響。

那玉牌,竟被丁墓在指間一把捏了個粉碎:“夫子那個老東西,這么多年,還想著要殺我?”

“可惜啊……”

“他老眼昏花,派出你們這群小東西來誅我,豈不是太小瞧了我丁墓?正好……你這小妞細皮嫩肉的,正好給我當個送上門來的血食?。 ?/p>

血食?!

聽到這話,慕容秋實更是大驚失色。

難道……

這個魔頭,想要吃了她不成?!

“嘿嘿!”

丁墓走到她面前,就那么近距離的欣賞著眼前這只小羔羊,看著她那被妖藤捆扎,性感盡顯的身段。

喉頭滾動著,只覺饑渴難耐。

隨后,他伸手掐住了慕容秋實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

而丁墓則將那張遍布皺紋,眼窩深陷的蒼老臉龐,湊近在了她那白皙滑嫩的脖頸上,鼻頭動了動,深深而忘情的一嗅。

“……嗯!”

“香,真是香?。 ?/p>

“老夫已經許久沒有遇見過如此冰清玉潔的身子了,這細皮嫩肉的,你的血,滋味一定很不錯!”

“你?!”

慕容秋實強忍著惡心的感覺,拼命地掙扎著,可卻動彈不得。

她眼神震驚,厭惡問道——

“魔頭,你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你竟以人血為食……”

“你已經入魔了!若你再不清醒,再不悔過……你只會墜入深淵,為天理正道所不容!!”

“……”

“哼!”

可這番話,卻聽的丁墓冷笑一聲。

滿眼,都是嘲諷。

“小丫頭,你在教我做事!?”

“告訴你——”

“三十年前,我還在青云書院做先生時,可是整日把這些大道理掛在嘴邊,說給那些弟子們聽!”

“你說的這些,不過都是我說剩下的,哈哈哈!”

丁墓猖狂大笑了起來。

那嘶啞卻又放肆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用指甲刮著干燥的墻壁一般,十分的刺耳難聽。

見這丁墓如此喪心病狂,甚至還要自己的血肉,慕容秋實縱使再知性,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冷靜。

她竟害怕了。

畢竟這魔頭修為高強,深不可測,如今落入他手……只能成為一只待宰羔羊,下場,一定很慘!

情急之下,她覺得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只見她暗中施力,甚至不惜忍痛運功。

可……

不論她如何掙扎,那捆在她身上的妖藤,卻非但沒有一點兒松動的跡象,反而還抗衡般的繼續(xù)收緊!

那巨大的縮力,頓時讓慕容秋實無法喘息。

臉上血色瞬間褪盡,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

“嘿嘿!”

看著她暗中掙扎,丁墓卻毫不在意,反而在她痛呼之后,這才獰笑起來:“小丫頭,別掙扎了!”

“捆在你身上的,可是妖樹藤蔓,刀槍不入,堅不可摧!”

“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掙脫!”

“你認命吧??!”

說完,只見他眼中邪光綻放,強行抓起慕容秋實的一只纖纖玉手,干癟的手指摁動一下,找到了筋脈。

旋即,獰笑著就要開刀放血。

“不……等等!!”

慕容秋實崩潰了。

絕望之下,她只能祭出最后的希望,聲音帶著顫抖威脅道:“丁墓……你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不要一錯再錯了!”

“若你殺了我,青云書院不會放過你,夫子也不會放過你!”

“他老人家的實力,你應該清楚!”

“你沒有生路的!!”

在她看來,丁墓這魔頭雖然已經喪失了人性,可他終究曾是青云書院的人。

既是青云書院的人,那就必然知道夫子的厲害!

夫子!

那可是當之無愧的巔峰大能,南牧州第一高手,傳說中的人物!

傳說,他如今已經三百多歲,修為早已入了深不可測,甚至到了勘破了大部分天地法則之力的地步!

他雖是人,可……已算的上是半個仙人了!

因此!

就算這丁墓如今已經喪心病狂,可他必然不可能不畏懼夫子他老人家,否則當年也不會在盜取秘籍后,喪家之犬般狼狽逃離!

這……或是他的死穴!

可誰知!

慕容秋實話音一落,卻突然惹惱了丁墓。

他突然目眥欲裂,舉止瘋狂,二話不說就一耳光扇在了慕容秋實的俏臉上!

“啪!?。 ?/p>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啊——”

這一巴掌下去,生生把慕容秋實打的慘叫一聲,嘴角都流淌出一行刺眼的鮮血來。

“死丫頭,別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可惡?。。。 ?/p>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夫子的名號,猶如一道禁忌,生生觸了他的逆鱗。

他狀若瘋癲,一陣瘋狂嘶吼!

情緒,當場失控?。?/p>

“你……”

慕容秋實被打懵了。

此刻,她臉頰上火辣辣的,頭也昏沉鈍痛的厲害,可……她卻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瘋癲般的丁墓。

她震驚又不解——

為何?

為何她不過剛提了夫子之名,卻反而讓這魔頭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情緒變的如此激動,如此癲狂?!

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為何如此痛恨夫子?!”

“這沒道理!”

慕容秋實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艱難開口道:“夫子待你不薄,當初是你背叛了夫子,背叛了書院!”

“你甚至叛逃時,還從夫子的摘月樓里,竊走了他的秘籍,要知道,那可都是他親自書寫之物!”

“有罪的,明明是你!”

她無法理解,這丁墓明明是一個背叛者,他為什么要怨恨夫子,他又有什么理由怨恨夫子?!

錯的不是他嗎?!

“哼……”

丁墓冷笑起來。

不過那冷笑,聽起來卻是氣到了極致的氣笑。

“你問我,為何怨恨那個老家伙?!”

“好……那我告訴你!”

“你看?。?!”

言罷!

只見丁墓突然厲吼一聲,突然摘下了一直籠罩著,遮掩著他大半張臉的斗篷。

“唰!”

隨著斗篷掀落,丁墓的臉也顯露出來。

不看不要緊。

一看到這丁墓的臉,慕容秋實當場被驚的花容失色,嬌軀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滿眼都是駭然。

只見——

這丁墓的臉上,已經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

那已經不算是人臉了。

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古樹的樹皮一樣,千溝萬壑,整張臉上幾乎已經找不到半塊完的皮膚!

看上去,就像整張臉上全是無數(shù)道溝壑坑洞一般。

觸目驚心,令人駭然!!

“啊……”

慕容秋實嚇的當場驚叫一聲。

渾身,顫抖不止。

她到底是個女人,此刻見到這丁墓恐怖臉龐,頓時覺得精神和身體都突然受到了極大的恐懼與驚嚇。

冷汗,都出來了!

而那衣襟之下,一顆心臟,更是快速跳動的快要突破胸腔,尤其是那原本嬌俏的臉,此刻更是駭?shù)娜缤粡埳n白的紙,頃刻間沒了半點血色。

可怕……

這人的臉……簡直太可怕了!

他,還是人嗎?!

“哼!!”

丁墓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慕容秋實驚恐的臉,語氣透著深深的仇恨,還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怕了?!”

“你也害怕我這張臉,是吧?”

“可我告訴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口中的夫子,那個道貌岸然的陰暗小人,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什么?!

慕容秋實大驚。

可對丁墓的話,她根本不信,因為她知道夫子的品行。

“不……不可能?!?/p>

她搖了搖頭,臉色慘白的道:“你說如今這幅模樣是夫子害的,可有憑據(jù),他又是何時害的你?!”

“小丫頭,不信???”

丁墓怒火中燒,眼神幾乎快要發(fā)紅:“可就算你不信,這也是鐵一般的事實!當初,我的確潛入他的摘月樓,偷了他一本秘籍?!?/p>

“可就是那本秘籍把我害慘了?。 ?/p>

“那老東西,竟然暗中在秘籍之中做了手腳,誘導我逆行血脈,倒轉陰陽,我苦苦修煉,非但不得其法,甚至……最終還走火入魔,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 ?/p>

“都是他……他害的我好苦?。。 ?/p>

“啊啊啊??!”

對夫子,這丁墓可謂是滔天大恨。

只聽他吼聲如雷,情緒愈發(fā)的激動,渾身上下都翻騰起了恐怖的兇煞邪氣。

那邪氣四處激蕩,宛如怒濤一般!

“砰砰砰!”

“轟轟轟!”

石室里,石桌,石凳,還有一切陳設……全都在那兇煞之氣的激蕩沖撞中紛紛中碎裂,化作齏粉。

整個山洞里,都猛烈的震顫起來。

地動山搖!

那頂端甚至也龜裂出了裂痕,無數(shù)碎石殘渣“簌簌”落下,仿佛……這里隨時都要坍塌下來??!

慕容秋實驚呆了。

她只知,三十年前,這丁墓還是青云書院的先生,后來新生邪念,闖入夫子所居的摘月樓竊走了一本秘籍。

可沒想到……

這本秘籍,非但沒有讓他丁墓逆天改命,變的更強,反而還讓他落到了如此這般凄慘境地!

可回過神來,她卻也覺得這丁墓已經徹底瘋癲,不可理喻。

一時,竟冷笑了起來。

“嗯!?”

丁墓正在憤怒頭上,聽到這聲冷笑,頓時橫眉豎目,當場破口大罵:“死丫頭……你剛才陰陽怪氣笑什么!?”

“給我說!!”

看著他那丑陋到驚世駭俗的臉,和那一身恐怖的兇煞之氣,慕容秋實一時間,竟也不害怕了。

她只覺得可笑。

或許是知道,自己今日已經徹底無法逃脫,知道這魔頭不會放過自己,她索性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那冷冷的一笑里,竟還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魔頭……你是咎由自?。 ?/p>

“你說什么?!”丁墓大怒。

“不是么?”

只聽慕容秋實冷笑著道:“夫子在書中設防,防的就是你這種小人!若你沒有動貪心,沒有生反骨,沒有動歹念,沒有去摘月樓盜書,你又怎會落得這幅地步?”

“說到底,你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p>

“沒人會同情你!!”

什么???

丁墓一愣。

回過神來,他頓時氣炸了。

只見他須發(fā)紛紛倒豎,渾身黑袍也無風自動,瘋狂股動,仿佛被觸到逆鱗一般,當場情緒徹底失控。

“死丫頭?。。 ?/p>

他憤怒大吼著,又一耳光扇了過去!

“啪?。。 ?/p>

這一巴掌,打的比之前更狠,直讓動彈不得的慕容秋實被打的滿臉是血,纖眉痛楚蹙起,狼狽不堪。

可……

她這次,竟沒有再痛呼。

身為書院弟子的驕傲與尊嚴,讓她面對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頭,還保留著最后的體面,倔強與尊嚴。

她非但不懼,沒有軟弱,反而又冷笑道:“你打死我吧……反正你囂張不了多久了,書院不會放過你的?!?/p>

“你等著……”

“很快夫子就會親自出手,誅了你這魔頭,為書院清理門戶??!”

她的眼神,此刻堅韌的可怕。

語氣,也視死如歸!

她已不怕了。

哪怕是死……她也將以青云書院弟子的身份死去,她是死在誅殺魔頭,除魔衛(wèi)道的路上的。

死得其所?。?/p>

“死丫頭……你竟敢?。?!”

丁墓被激怒的須發(fā)紛飛,恨不得一掌拍死了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倔強丫頭。

可……

他那憤怒的拳頭,揮到半空時卻又停了下來。

“嘿嘿……”

“嘿嘿嘿……”

只聽他突然又怒極反笑了。

他眼神邪氣四射,死死盯著慕容秋實,露出猙獰笑容:“死丫頭,你故意激怒我,就是想讓我殺了你,對不對?”

“想落的個痛快死法,不受折磨,對不對?”

“想的美!!”

“告訴你——雖說夫子害得我走火入魔,落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這天下事就是這么巧?!?/p>

“我竟在走火入魔之后,另辟蹊徑,領悟到了了一身無敵邪功?。 ?/p>

“至于我這皮囊……”

“也并非無藥可醫(yī),只要在面容萎縮變化蒼老后,食用處子之身的女子血肉,我便能在一段時間里恢復容貌!”

“對了,你進門時,應該見到那門外白骨了吧?那些,都是我這些年吃掉的!今天……輪到你了?。?!”

“哈哈哈!”

什么?!

聽到這話,慕容秋實大驚。

她看見了……

被這魔頭打敗后,她被強擄到了這山洞里,當時她的確看見,這山洞門外堆滿了累累白骨!

沒想到……

那些都是無辜的年輕女子們,而且……還是被這魔頭給吃掉的!

天?。?!

這魔頭,簡直是喪心病狂!!

就在這時!

“歘?。 ?/p>

隨著丁墓的一聲獰笑,寒光頃刻一閃!

那鋒利的刀子,立刻劃破了慕容秋實的手腕,鮮紅的鮮血汩汩落下。

“嘶……”

慕容秋實痛的倒吸涼氣,憤怒不已,俏臉含煞罵道:“魔頭……你喪心病狂,惡貫滿盈……你會遭報應的!”

“總有一天,天會收你!!”

“……”

可丁墓卻毫不在意。

眼瞧著那殷紅鮮血從慕容秋實的潔白皓腕間流淌,他頓時老眼放光,舔了舔舌頭,渾身血脈都開始奔騰起來。

處子之血的味道,對他而言堪稱美妙。

妙不可言??!

他忙不迭趕緊雙手捧著那漆黑的碗,將所有的鮮血都接了起來,滿臉都是深深的激動與癲狂。

“啊……真香?。 ?/p>

“這味道,真是讓老夫陶醉……我真想快些嘗嘗它的滋味啊?。?!”

見丁墓如此癲狂,慕容秋實悲憤不已,忍不住繼續(xù)罵道:“魔頭……我的血,可是有毒的!”

“你若飲了我的血,你也會不得好死!”

“你這惡魔??!”

可對她的威脅謾罵,丁墓卻全不在意,反而還獰笑道:“小東西,你在嚇唬老夫?!你真當老夫是嚇大的不成!”

“告訴你——”

“就沖你是書院弟子,是夫子那老不死的門生,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我要讓你活著!”

“我要留你存活些時日,先慢慢喝你的血,等喝干了,再以你的肉為血食!”

“嘿嘿,我要慢慢折磨你!??!”

“你認命吧?。?!”

丁墓心中對那位夫子恨之入骨。

而眼前,慕容秋實正是書院弟子,是那夫子的門生。

如此一來,他自然要好好折磨一番,殺不了夫子,可折磨折磨她的門生,也不失為一件痛快之事。

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心中那憋了三十年的怨恨得到痛快的舒緩。

似乎,也報復了夫子!!

這番想法……

果真是瘋狂而又徹底的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