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聲猛烈的咳嗽聲,將劉崇惜從驚懼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原來,司徒朗并沒有死,只是被打成了重傷。
劉崇惜這時候才想起來,司徒朗在上任城主之初,曾獲得上峰獎賞,得到了一件護(hù)體寶甲,能夠防住三星至尊巔峰的至強(qiáng)一擊,就算是四星至尊強(qiáng)者,也能防住一二。
司徒朗因為修為低微,所以常年將寶甲穿戴在身上,因而免于一死!
不過,他聽到了咳嗽聲,顧風(fēng)自然也聽到了。
沒有絲毫猶豫,顧風(fēng)抬手就是一拳,隔空向司徒朗的腦袋轟去!
司徒朗已經(jīng)身受重傷,根本動不了,腦袋更沒有任何防護(hù),盡管隔空打出的勁氣,會因為距離,而導(dǎo)致威力衰減,可一旦命中,司徒朗仍然必死無疑!
劉崇惜的心頭忽然涌起了一股悸動。
若是能救司徒城主一命,那自己的未來,簡直一片光明!
心思電轉(zhuǎn)的同時,他已是身形狂掠,直奔司徒朗身前而去!
想要接著顧風(fēng)這一拳。
然而,他的速度快,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他行至一半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已擋在了司徒朗的身前。
更是一只大掌伸向身前虛空!
于是,恐怖的靈氣狂潮被盡數(shù)擋下!
身受重傷的司徒朗心中暗松一口氣:“多……多謝少主救命之恩。”
擋在司徒朗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氏的少主!
顧懷武根本不理會他,只遙遙看向顧風(fēng):“顧風(fēng),我好像說過,你若敢殺我身邊的狗,那么非但是你要死,就連你身邊的人,也同樣要陪葬。
而你,似乎把我的話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
顧風(fēng)冷笑道:“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刀下亡魂,弱者的威脅,與笑話又有什么分別?”
顧懷武眼中兇光流轉(zhuǎn):“看起來,你早已有了與我為敵的決意,也有了置我于死地的信心,那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你說你剛剛出去打電話去了,但以你如今四星至尊的實力,坊內(nèi)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無法逃過你的耳朵。
那么,為何我打罵展翼飛時,你不出面阻止?打殺陜南平民時,你不阻止?
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殺他們?”
顧風(fēng)道:“他們要死了,我便要救?天下蒼生與我無關(guān),救誰殺誰,全憑我的意志?!?/p>
江陵大少行事向來如此。
蕓蕓眾生謾罵詆毀他時,他不會抽刀向蕓蕓眾生,素不相識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時,他亦不會舍身來救。
“好一個天下蒼生與你無關(guān),不愧是惡名揚天下的滔天魔子,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今日除了你,也算為世間做了一件好事。”
話至此處,他忽的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相比于為世間做好事,我更想看到你無比痛苦的一面!
所以,今日,我不會殺你,本少主將剝奪你的自由意志,讓你跪倒在我面前,屈膝為奴!”
花玉蘿上前一步,與顧風(fēng)并肩而立:“我?guī)煹芎蔚热宋??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令他屈膝,你也不例外!”
顧懷武手腕一翻,一桿黑色天平,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
他笑著道:“陜南王,你或許不認(rèn)識此物,便由我來向你介紹一下。
此物名為『衡元邀役秤』,是我從武臺山帶出來的寶器。
一旦我運轉(zhuǎn)它,便會將自己的修為放置于天平的一端,再強(qiáng)制邀請一人,將他的修為放置在天平的另一端。
如果我的修為最終不及另一方,我則會被當(dāng)場奴役,成為他人的傀儡。
那么,陜南王,我現(xiàn)在邀請顧風(fēng)與我在這天平上稱量一番修為,你認(rèn)為,輸?shù)氖俏?,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