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后。
陸輕歌面帶微笑的挽著葉天賜的手臂走出了民政局。
她手中拿著兩個紅本本,兩人完成了領(lǐng)證。
“葉天,有了這紅本,以后你就是我老公了。”
陸輕歌道。
“你是認(rèn)真的嗎?”
葉天賜看著她,“畢竟我是一個失憶的人,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陸輕歌眨眨眼,道:“你給我的直覺就不是一個壞人,我也相信我的眼光?!?/p>
“而且……”
她欲言又止。
“怎么?”葉天賜問。
陸輕歌眉毛輕挑:“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p>
葉天賜笑了笑:“說吧,我不會生氣的?!?/p>
陸輕歌唇角一翹,笑靨如花道:“之前我碰到一個算命先生,說我會遇上貴人,最后就遇上了你。”
“所以,我相信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你鐵定就是我命中的貴人!”
“我爺爺又留下沒有名字的婚約,也說今天到我陸家的人是我的真龍?zhí)熳?,我相信爺爺說的那個人也是你!”
葉天賜笑了笑,道:“你這是封建迷信。”
陸輕歌一撇嘴:“這是玄學(xué)!”
“反正我和你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領(lǐng)證之前我也問過你,你以后就算恢復(fù)了記憶也不能反悔!”
葉天賜摸了下鼻梁,道:“你就不怕我結(jié)過婚,是有老婆的人?”
陸輕歌楞了一下,旋即大大方方道:“我不在乎!”
“只要你是我的真龍?zhí)熳?,就足夠了!?/p>
“咦,你手上帶的這個指環(huán)看起來挺好看的,我剛注意到。”
葉天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指環(huán),他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這指環(huán)是什么來歷,誰給他的或者自己什么時候買的,他同樣什么都想不起來。
“你要是喜歡,我把它送給你?!?/p>
“怎么說現(xiàn)在你我也領(lǐng)證了?!?/p>
葉天賜笑了笑。
他摘下指環(huán)遞給陸輕歌。
陸輕歌把指環(huán)拿在手中,剛要戴在自己大拇指上,忽然一陣心驚肉跳,整個人慌的不行。
可當(dāng)她把指環(huán)拿遠(yuǎn)時,那心慌的感覺又消失了。
她連忙把指環(huán)又給了葉天賜:“謝謝你葉天,不過你這指環(huán)我感覺挺邪門的,還是你戴著吧?!?/p>
“我和你領(lǐng)證又不是看中了什么物質(zhì)?!?/p>
“走吧,你陪著我去泰能大廈見一下那個泰爺吧?!?/p>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求一下他?!?/p>
葉天賜沒多說什么,跟著她上車,直奔泰能大廈。
……
……
彼時。
泰能大廈,頂層。
一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妙齡女子。
女子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看著窗外遠(yuǎn)處蜿蜒流淌的皇浦江,絕美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郁和焦慮。
“門主,你究竟在哪?”
“我不相信你這么容易就墜機死亡,絕對不會的!”
女子低聲自語著。
如果葉天賜在這里沒有失憶的話,一定會認(rèn)出她來。
這女子正是他剛下山時讓唐鎮(zhèn)國掛天門旗,從魔都趕去蜀城唐家的魔都蕭家之女蕭青媚!
蕭青媚的身后,恭謹(jǐn)?shù)恼局粋€中年男子。
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中山裝。
國字臉,眉毛濃黑,不怒自威。
男子僅僅是站在那里,就自然散發(fā)出一種執(zhí)掌權(quán)柄的壓迫感,眼神精光閃爍,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便是名震魔都地下世界的三巨頭之一,讓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的泰爺——畢泰!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在魔都翻云覆雨,跺跺腳都能讓魔都震三震的大佬,在蕭青媚身前,卻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微微躬著身子,姿態(tài)放得極低,臉上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恭敬。
“小姐?!?/p>
畢泰小心翼翼地開口,“您站很久了,要不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蕭青媚緩緩轉(zhuǎn)過身,美眸中帶著一絲期望看向畢泰:“我讓你加派人力,去門主可能墜機的地方搜尋,有新的消息嗎?”
畢泰語氣帶著愧疚和惶恐:“我已經(jīng)派出了最得力,最細(xì)心的人,他們現(xiàn)在還在搜查,可是……沒有好消息傳回來?!?/p>
蕭青媚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更加濃重的心煩意亂,她用力捏了捏手指,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
“繼續(xù)找!”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生要見人,死……不!門主絕不會死!”
“發(fā)動所有能發(fā)動的力量,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門主的下落!”
“是!小姐!我明白!”
“我會親自督促,絕不會放棄!”
畢泰躬身領(lǐng)命,態(tài)度無比鄭重。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畢泰眉頭微皺,顯然不滿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但在蕭青媚眼神示意下,他還是沉聲喝道:“進(jìn)來?!?/p>
門被推開。
之前出現(xiàn)在陸家,氣勢洶洶的張忠昌,此刻像換了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來。
進(jìn)門后,張忠昌連大氣都不敢喘,先是恭敬地對著蕭青媚行了個禮,然后才轉(zhuǎn)向畢泰,低聲道:
“泰爺,陸家的那位陸輕歌小姐來了,說想求見您?!?/p>
畢泰不耐煩的揮手:“什么陸家?沒看見我在和小姐說話嗎?不見!”
“讓她滾!”
張忠昌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泰爺,就是那個惹怒了黃家少爺?shù)年懠??!?/p>
“黃家對咱們有用,我也欠黃玉衡一個人情,就擅作主張幫他為難了一次陸家?!?/p>
“您看?”
畢泰頓時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張忠昌立刻嚇得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
蕭青媚邁步朝門外走去,擺手道:“處理你的事吧,我先走了,記住,找到門主是第一要務(wù)!”
“是是是!”
“恭送小姐!”
畢泰連忙躬身,張忠昌更是彎下腰。
等蕭青媚離開后,畢泰臉色鐵青的看向張忠昌。
張忠昌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解釋道:“泰爺,我……我也是不小心才欠了黃家一個人情,我保證,這件事過后我絕對不會再擅作主張了?!?/p>
“哼!”
畢泰冷哼一聲,擺手道:“既然來了,就讓她上來吧?!?/p>
張忠昌連忙退了出去,不到兩分鐘,他帶著陸輕歌和葉天賜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