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茵一會落淚,一會笑,喝個不停,看樣子受打擊不輕。
葉天賜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只好陪著她喝酒。
很快,鐘茵有了幾分醉意,又伏在桌上哭起來,肩膀不停抖動著。
“真?zhèn)牡脑捑涂蕹鰜戆??!比~天賜勸道。
鐘茵終于大聲哭了出來。
足足三分鐘后,她坐起身,擦著眼淚道:“葉天賜,謝謝你陪著我喝酒說話,不好意思,我不該把自己的煩心事給你聽的,你都這樣受傷了,還要照顧我情緒?!?/p>
葉天賜遞給她一張紙巾,道:“你我能在東瀛相識,算是緣分,剛剛你給我包扎了傷口,還幫我躲過了搜捕隊,在我這里,你已經(jīng)是我朋友了?!?/p>
“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
“哭出來,說出來,你心里或許就不會那么難過了?!?/p>
鐘茵擦干眼淚,傷心說道:“他叫馬田宇,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考大學(xué)的時候他上的魔都的藝術(shù)學(xué)校,我考進(jìn)了燕京的醫(yī)科大學(xué),我在國內(nèi)只上了一年,就作為交換生來到這里。”
“這幾年我們一直異地,每年見面的時間只有那么幾天?!?/p>
“他家庭條件不好,他在藝術(shù)學(xué)校的費用還有他的日?;ㄤN,全都是我給他。”
“其實他劈腿,要和我分手,半年前就有預(yù)兆了,那時候他接了電影,開始演戲,因為他長得帥,身邊每天都有漂亮小姑娘圍著?!?/p>
“當(dāng)時他給我發(fā)過照片炫耀,我以為他只是單純的炫耀,也沒放在心上?!?/p>
……
鐘茵不停的搖頭嘆氣,傷心落寞的說著她的故事。
葉天賜聽明白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家庭條件還算優(yōu)厚的女孩喜歡上一個小鮮肉,給小鮮肉花錢,甚至拿出自己所有零錢、獎學(xué)金和直播唱歌的收入養(yǎng)著對方。
結(jié)果小鮮肉翅膀硬起來以后,另覓新歡,一腳踢開了她!
“仗義多是屠狗輩,忘恩多是讀書人。”
“這樣忘恩負(fù)義,玩弄感情的人,你和他分開也算是慶幸了,總要比以后付出更多再被拋棄要好。”
“我這么說你心里不會不舒服吧?”
葉天賜道。
鐘茵搖搖頭:“謝謝你的開導(dǎo),我不會生氣的,你說的對,現(xiàn)在分開總比以后再被踹的好!”
“可是,他花我的錢,還劈腿綠我,我……我恨!”
鐘茵咬了咬牙,表情很是怨恨。
葉天賜舉杯道:“別想那么多了,忘了吧?!?/p>
鐘茵當(dāng)即舉瓶,又是一陣猛灌。
兩人繼續(xù)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
一瓶接著一瓶。
半個多小時后,桌邊堆滿了酒瓶,房間里的所有酒都被兩人喝光了。
鐘茵醉了。
她醉眼惺忪的倒在了葉天賜懷中。
“馬田宇,他……他成了小明星,有人捧他演電影,他忘恩負(fù)義,綠我……”
“他綠我,我,我……也要綠他!”
“葉天賜,抱抱我?!?/p>
鐘茵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嘴里嘟囔著,腦袋在葉天賜懷里蹭著。
葉天賜把她抱起來,走進(jìn)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給鐘茵蓋上被子,葉天賜笑著理了理她額頭的發(fā)絲,嘆氣道:“可憐的丫頭,好好睡一覺吧。”
“睡醒之后,希望你能有一個全新的開始?!?/p>
他可不想趁人之危。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聽身后噗通一聲。
鐘茵從床上滾落在地。
葉天賜搖搖頭,很是無奈,只好上前抱起她,再次把她放在床上。
想起身時,鐘茵卻用雙臂摟住了葉天賜的脖頸,甚至她的唇主動獻(xiàn)了上來。
葉天賜不想接受,但鐘茵蠻橫的用丁香舌頂開了葉天賜的唇。
一男一女,在這寒冬之日的溫暖房間中,自然是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熱辣!
滾燙!
溫柔如火!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
……
夜已深。
葉天賜穿衣下床。
床上很是凌亂,證明著這里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非常激烈的大戰(zhàn)。
鐘茵睡的很沉,發(fā)出輕輕的鼾聲。
葉天賜搖頭嘆氣,有些自責(zé)。
他早就警告過自己,也多次給自己打預(yù)防針,不能犯錯!
不能犯錯!
卻還是犯了錯誤!
實在是不應(yīng)該。
他湊身上前,想輕吻一下鐘茵告別,卻忽然發(fā)現(xiàn),潔白的床單上,有一朵刺眼的血色,如花瓣一樣。
“這……”
葉天賜忍不住挑起眼眉。
他自然清楚這花瓣樣的血色圖案是什么。
落紅!
鐘茵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這怎么可能?!
葉天賜心中驚呼。
愣了幾秒鐘之后,葉天賜看向熟睡的鐘茵的眼神變了。
本以為他和鐘茵之間只是一場巧合的艷麗偶遇,但現(xiàn)在性質(zhì)似乎變了,自己奪走了這女孩的第一次,最寶貴的第一次!
以后怎么辦?
葉天賜心中盤問著自己。
沉思片刻,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鐘茵,我不會虧待你的,但我現(xiàn)在無法留在你身邊。以后你我若有緣,自會再見。”
就在這時,他耳朵忽然一動,有動靜從外面?zhèn)鱽怼?/p>
與此同時,貂蟬傳音入密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葉南王,該離開這里了。”
聽貂蟬這話,不知她是什么時候找到的這里。
葉天賜身影一閃,很快來到屋外。
貂蟬從暗影中走了出來,上前道:“溫柔鄉(xiāng)雖好,但此地不宜久留?!?/p>
葉天賜眼眉一挑:“你早就來這里了?”
貂蟬點頭,神色淡淡的哼道:“沒敢壞你的好事?!?/p>
“只是想不到葉南王你還能這樣到處留情?!?/p>
葉天賜有些無語,自己怎么留情應(yīng)該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吧,她至于這么陰陽自己么?
“身上有錢嗎?”
葉天賜問。
貂蟬柳眉一挑:“什么意思?你這是花錢的?”
“還要讓我給你出錢?你自己白嫖?”
葉天賜更無語了,正色道:“你想哪去了?我欠人家人情,還欠這身衣服鞋子錢,我不能讓別人白給我花錢啊?!?/p>
“沒有!”
“這年頭誰還會帶錢在身上?你要錢,找秦老板。”
貂蟬有些沒好氣的哼道。
葉天賜搖搖頭,不再和她斗嘴,擺手道:“走吧?!?/p>
兩人的身影先后消失在暗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