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葉天賜還是決定修煉這篇《九幽噬魂訣》。
自己的神念之力還是不夠強,和魔眼天尊方寂差的有點多。
鬼知道方寂什么時候再殺回來?
必須保證下次再遇到方寂,自己的神念力不能再弱于他!
如今,這篇九幽噬魂訣就是他日后的底牌!
而且修煉九幽噬魂訣,不止提升精神念力,更重要的是提升魂魄之力。
人有三魂七魄,孩童時,魂魄之力是最弱的,所以經(jīng)常有小孩被“嚇掉魂”一說。
一般嚇掉魂的小孩必須要把被嚇走的“魂魄”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輕則高燒生病,落個癡傻,最后變成“守村人”一類的存在。
重則,會死。
所以,魂魄之力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對修武者更重要。
一個強大的修武者,實力到了一定境界,若是魂魄之力足夠強,即便身死,魂魄之力也會殘留在尸體上,歷經(jīng)多年而不消散。
機緣巧合之時,甚至可以奪舍重生!
想到這,葉天賜當即就開始修煉九幽噬魂訣。
對任何一個修武者而言,修煉魂魄之力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因為人的魂魄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自己只能感應(yīng)。
葉天賜引導自己的神念力沉入識海最深處,緩緩的感應(yīng)最本源的魂魄之力。
很快,在識海最深處,葉天賜感應(yīng)到了一團光。
這團光很是溫暖,就是他的魂魄所在。
葉天賜運轉(zhuǎn)九幽噬魂訣,小心翼翼的從這團光中分離出一絲精純的魂力本源。
這個過程很是痛苦,就像是從自己靈魂上抽絲剝繭一般!
葉天賜瞬間就變得臉色發(fā)白,身體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但葉天賜意志堅定,忍住了靈魂抽離般的痛苦,操控著這一絲魂力本源,按照九幽噬魂訣的運功路線,開始在識海中緩緩運轉(zhuǎn)。
每一次運轉(zhuǎn),就像是在用砂紙打磨靈魂一樣。
那種極致的酸麻和脹痛,難以用文字形容。
非常人所能忍受。
同時,葉天賜引動了鎖魂鏈中的力量。
那里面不知被困了多少殘魂怨力,剛好能成為他修煉第一步的“資源”。
葉天賜分出一縷神念,刺激著鎖魂鏈。
鎖魂鏈頓時顫動起來,里面禁錮的無數(shù)殘魂躁動起來,當即散發(fā)出陰邪的魂力。
“吞噬!”
葉天賜低喝著。
九幽噬魂訣運轉(zhuǎn)起來。
那一道被他從靈魂上抽離出來的魂力之絲,驟然產(chǎn)生了一股詭異的吸力。
鎖魂鏈內(nèi)的那些殘魂力量頓時被葉天賜吸了過去!
這些陰邪的殘魂之力,對于修武者來說,無異于毒藥,直接吞噬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可經(jīng)過九幽噬魂訣這么一煉化,那些陰邪的魂力就像是燃料一樣被投進了一個大熔爐中!
非但不會對葉天賜的身體與靈魂產(chǎn)生害處,而且化為養(yǎng)料,滋養(yǎng)起葉天賜的魂魄之力!
葉天賜緩緩煉化、吞噬著這些陰邪的魂力。
每吞噬一分,他的魂力就明顯感覺壯大一些。
這個過程周而復始,不停的循環(huán)著。
痛苦與收獲并存。
葉天賜也算是痛并快樂著。
他的魂魄本源穩(wěn)步增長著,變得越來越堅固,也越來越強大。
許久之后,葉天賜停了下來,神識從鎖魂鏈內(nèi)部退了出來。
“收!”
他一聲低喝,鎖魂鏈消失在他掌心之中,此刻的鎖魂鏈,也完全被他煉化了,并打上了他的靈魂烙印,成為他的專屬神兵。
隨后,葉天賜又召喚出鎮(zhèn)國劍,在房間內(nèi)修煉了一番帝皇劍訣。
他這番修煉甚至比之前還要努力。
……
……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
中北海。
華燈初上,通往瓊?cè)A殿的道路很是熱鬧,一輛輛豪車緩緩駛?cè)搿?/p>
每一輛豪車內(nèi)坐著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
但不管是誰,都要接受最嚴格的檢查,才能把車開到瓊?cè)A殿前,才能進入瓊?cè)A殿內(nèi)。
葉天賜沒有乘坐什么豪車,只是乘著一輛普通的紅旗轎車前來。
開車的是柳如意。
“公子,這就是中北海啊,以前只是聽說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p>
柳如意一邊開車,一邊驚羨的看著周圍。
葉天賜笑了笑,道:“這里還是少來的好,只要來了就要受到約束,還不如在外面自由自在。”
“也是。”柳如意哼道。
“咯吱!”
就在兩人說話時,一隊人擋在了他們車前,柳如意被迫急剎車。
葉天賜眉頭一皺,看著擋住自己車輛的這一隊人。
十幾人,全都穿著特制的侍衛(wèi)服,威風凜凜。
葉天賜認識,他們都是欽天監(jiān)的兵衛(wèi)。
為首的那人葉天賜也認識,是個青年男子,身材高瘦,表情冷峻,眼神充滿挑釁。
正是之前和他打過交道的欽天監(jiān)統(tǒng)領(lǐng),索閣老之孫,索玉笙!
柳如意當即開門跳下車:“你們干什么?”
“知不知道這是鎮(zhèn)國龍帥,也是戰(zhàn)神殿殿主的車駕!”
“龍帥是前來參加瓊?cè)A殿夜宴的!”
聞言,索玉笙唇角微微一動,勾起一抹囂張弧度。
“知道!”
“但是,不管你車上坐著的是誰,都要接受檢查!”
“下車!”
他傲慢的拍拍紅旗車的引擎蓋。
柳如意怒道:“剛剛已經(jīng)接受過盤查了!”
“為什么還要再盤查一次?”
索玉笙眉毛狠狠一挑,眼神凌厲,傲然哼道:“放肆!”
“我乃是欽天監(jiān)統(tǒng)領(lǐng),今晚專門負責瓊?cè)A殿的安全!”
“我說要盤查你們,就要盤查,誰都不能抗命!”
柳如意氣得俏臉一紅:“你!”
葉天賜這時開門下車了,拉住了柳如意。
柳如意氣鼓鼓的站到了葉天賜身后,憤恨的盯著索玉笙。
葉天賜表情淡然的和索玉笙對視著。
“喲,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戰(zhàn)神殿葉殿主,還是新晉的鎮(zhèn)國龍帥!”
“嘖嘖嘖,原本以為你不過是葉家一個流浪在外的棄子,沒想到真的野雞飛上了金鳳凰,成了真龍了!”
索玉笙陰陽怪氣的哼道。
他這話充滿挑釁。
葉天賜面色平靜的看著索玉笙:“索統(tǒng)領(lǐng),有何指教?”
索玉笙歪了歪腦袋,皮笑肉不笑的哼道:“指教?”
“小人哪敢指教你這位鎮(zhèn)國龍帥?。俊?/p>
“聽聽,鎮(zhèn)國龍帥!這名號多威風??!”
“不過呢……”
他拉長了音調(diào),話鋒一轉(zhuǎn),肆無忌憚的呵斥葉天賜,“你鎮(zhèn)國龍帥這個名號卻是用別人的鮮血換來的!”
“這次大戰(zhàn)死了那么多人!他們尸骨未寒,你卻舔著臉接受了鎮(zhèn)國龍帥的美名!獨占軍功!”
“你臉皮真厚??!還跑到這里參加瓊?cè)A殿夜宴?你能心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