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文昊見過很多犯人,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和神情當(dāng)中就能判斷出來這些人有沒有撒謊。
很明顯,秦飛白是真的不知道,他不過是被人給當(dāng)槍使了罷了。
“行了,那水既然是你給唐天的,那你便是主要作案人員,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管用!”
文昊冷眼看了秦飛白一眼:“不過好在唐天并沒有受到傷害,所以你最多也就做幾年牢而已,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減刑的機(jī)會?!?/p>
“只要你把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以及你對胡祿這個人的了解都說出來,提供出對我們有用的信息的話,我會給你寫減刑建議書的。”
“我說!我都說!今天早上……”
在這種時候,秦飛白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隱瞞,畢竟胡祿這個王八蛋都丟下他跑路了,他當(dāng)然也不用給他留臉了。
這狗日的顯然是要把所有的鍋都讓他一個人背,而且還騙自己說那藥只會讓唐天身體不舒服,誰能想到那藥竟然能要唐天的命?
他跟胡祿是在大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錯,學(xué)的也是同一個專業(yè),醫(yī)術(shù)更是不分上下,所以很快便成了朋友。
巧的是畢業(yè)之后他們竟然分到了同一家醫(yī)院,但即便如此,兩人之間并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鉤心斗角的橋段,反而關(guān)系越發(fā)的鐵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一起來參加這樣的大型比賽,更沒想到,這王八蛋會在關(guān)鍵時刻給自己一刀!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秦飛白將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一股腦都給說了出來,隨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文昊:“我這樣的能減刑嗎?我不想坐牢!”
“放心吧,我會盡量給你爭取的。”文昊淡淡的說道。
隨后正色看向了秦飛白:“你對這個胡祿的家庭有多少了解?他跟唐天之間有沒有什么仇怨?平時除了你之外他還有什么朋友嗎?”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在京都有房子,日子過得還不錯,平時基本都是一個人在家里,沒什么社交?!?/p>
“至于他的家庭,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他提過,只是說他不是京都人?!?/p>
秦飛白想了想說道,他此時也納悶了起來,昨天跟唐天不對付的不是自己嗎?這家伙怎么上趕著要唐天的命?。?/p>
聽完了秦飛白的話,文昊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想,起身往外走去。
秦飛白嚇得趕緊叫住了他:“警官,那我呢?”
“一會兒會有人帶你來走流程,你老實待著吧!”
說完這話文昊便走了出去,出門之后將自己記錄的東西遞給了門口的人:“去查一查這個胡祿,尤其是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
文昊瞇起了眼睛,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吧。
不多時,胡祿的一些基本信息就被查到了,果然有問題!
這家伙的父親是東瀛人!他雖然是大夏國籍,但是卻有半個東瀛的血統(tǒng)。
而他的父親竟然還拿到了大夏的戶口,文昊細(xì)思極恐,這個胡祿很有可能就是被東瀛安排在大夏的間諜!
但是他的父母在前幾年都雙雙去世了,而且他平時真的很注意,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如此一來線索便徹底地斷掉了。
但文昊并沒有放棄,而是當(dāng)即打開了電腦開始寫材料,打算將這件事兒匯報給上面,讓上面引起重視!
……
瀾悅集團(tuán)。
得知唐天早上差點被人毒害,江瀾十分氣憤。
“這些家伙也太明目張膽了!都是大夏人,為國爭光的時候,怎么能起這么歹毒的心思?”
“不行,我得給金泉打個電話,這件事兒必須嚴(yán)肅處理!”
說話間江瀾掏出了手機(jī),唐天攔住了她:“老婆,不用麻煩,金泉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比你都痛恨那家伙?!?/p>
出了這樣的事情,金泉能不著急嗎?
話音落下,唐天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上面是一個來自京都的陌生號碼。
接通之后那端傳來了房啟文的聲音:“小神醫(yī),您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托您的福,我家老爺子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晚上我想請您吃個飯,您看看方便嗎?”
這個房啟文倒是有意思,昨天剛見的面,今天就要請自己吃飯,擺明了是要拉攏自己。
正好他今天也沒事兒干,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掛斷之后江瀾狐疑地看向了他:“又有人請你吃飯?”
“又?”唐天笑著看向了她:“吃醋了?”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江瀾冷哼一聲,起身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你那么多老婆,誰知道哪一天輪到我?”
“這還不是吃醋了?”唐天主動解釋道:“我昨天救的一個病人家屬說要請我吃飯,你晚上要是沒有安排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p>
“我去做什么?”江瀾不動聲色地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實則已經(jīng)在心中開始暗自琢磨著晚上要穿什么了。
“這家人姓房?!?/p>
“咳咳咳——”
此話一出,江瀾頓時被嗆得咳嗽了起來:“哪個房?”
“京都姓房的人很多嗎?我不太清楚?!碧铺斓恼f道:“不過看上去挺有錢的,對了,昨天還給了我一張支票,正好給你當(dāng)零花錢?!?/p>
唐天隨手將昨天房啟文給他的支票遞給了江瀾,確認(rèn)了支票上的名字之后江瀾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唐天。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命啊?這的是氣運(yùn)之子吧?為什么他隨便救得一個病人就能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地位?
“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guān)系,我吃完了飯回酒店找你?!碧铺旃室庹f道。
江瀾頓時急了:“去!我沒說不去!”
見她這樣,唐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江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這個房家倒是個很難接觸的家庭,當(dāng)初他父親就想要跟房家結(jié)交,所以挑著他們家老爺子過生日的時候親自去送了一份大禮,卻被那邊直接給退了回來。
房家軍政兩方都有人,所以結(jié)交人這方面極為謹(jǐn)慎,今天倒是個不錯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