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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怒之下,忍不住對著來使大發(fā)脾氣,收繳印章的人更是直接被他給踹的鼻青臉腫。
順子攔都沒有攔住。
結(jié)果來人氣急敗壞的回去了。
順子就忍不住嘆氣,滿懷憂慮的看著劉瑞生:“大人實在是不該為了發(fā)泄這一時的脾氣,如此對待王府來人的,這樣一來,他們還不知道會回去說什么。到時候......”
劉瑞生真是氣瘋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遭到了懲罰,受到了報應(yīng)。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他受的罪也夠抵消之前做錯的事了。
可結(jié)果徐海卻不依不饒。
連他的差事都給奪了。
什么意思?
難不成還真的要因為這件事跟他過不去了不成?
他冷笑:“到時候又怎么樣?難不成還真的為了這一艘船,要讓老子從此以后再也不在這島上呆了?”
哼!
徐海能走到今天,難道他沒出力?
底下的兄弟們也都是有眼睛的,他徐海難道就不怕底下的弟兄們心寒嗎?
還真的敢要了他的命不成?
順子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劉瑞生證在氣頭上,現(xiàn)在看什么都不順眼,順子這么一副樣子,讓他更是覺得挫敗,不由得大怒:“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老子還沒死呢,你怕個什么?”
順子這才皺眉:“大人,您就不怕荀先生趁機在中間挑撥生事嗎?”
“王爺?shù)钠?,大家心里都清楚,沒有個準(zhǔn)信兒的?!表樧右荒樀膽n慮:“這次的事兒,若是中間沒人挑撥,只怕王爺也不至于如此生氣。”
這倒也是。
以前也不是沒做錯過事兒。
要真正論起來,以前劉瑞生做錯的事兒更是多了去了。
但是沒有哪一次鬧的這么厲害的。
唯有這一次,徐海就跟被踩了七寸似地。
要說這中間沒有人再其中惹是生非,挑撥離間,都說不過去!
這么一想,劉瑞生更生氣了,他哼了一聲,猛地往外沖。
順子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攔他。
但是根本沒用,盛怒之下的劉瑞生出門直奔自己的后院,牽了匹馬就飛奔去了荀先生的住處。
荀先生原本還在聽底下的人來回報劉瑞生那邊的情況。
聽說劉瑞生因為這件事連印章都被收走,頓時心滿意足的出了口氣:“本就該如此,這些年,他私底下偷偷地吞沒過多少銀子?如今更是越來越貪心.......”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嚺稹?/p>
他皺了皺眉,站起身來,就聽見房門砰的一聲巨響。
隨即房門就晃了晃,徹底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是誰如此無禮?!
他忍不住大怒。
而還來不及生氣,劉瑞生已經(jīng)朝著他飛撲了過來,人還未到,拳頭已經(jīng)先到了,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姓荀的,去你娘的!你他娘的敢在老子頭上動土,老子他娘的殺了你!”
劉瑞生本來就是干海匪出身的,一身的蠻勁兒,這么多年了打架都沒怕過誰。
荀先生卻不同。
荀先生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文弱書生。
劉瑞生一拳頭砸下去,荀先生頓時覺得腦子里嗡了一聲,眼冒金星,鼻子一熱,一股熱流頓時從鼻腔涌出。
而與此同時,荀先生的心腹赫然下人們這個時候也都反應(yīng)過來了,統(tǒng)統(tǒng)飛快的圍了上來,爭先恐后的拉開劉瑞生。
荀先生則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幸虧荀先生的護院手腳很快,及時攔住了劉瑞生的第二拳。
否則要是真的讓劉瑞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兩拳頭,只怕荀先生當(dāng)場就得交代了。
場面一時無比混亂。
荀先生又氣又怒又急,指著劉瑞生半響說不出話。
劉瑞生根本不帶怕的,趾高氣揚的冷笑:“姓荀的,你他娘的有點兒陰招全都往老子身上使了是吧?!老子跟你說,老子不怕!老子他娘的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這個賤人墊背!”
他罵罵咧咧,盛怒之下又要沖上去踹荀先生。
荀先生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真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野蠻的粗人!
徐海雖然也是個莽撞人,但是徐海至少不至于滿口的污言穢語,更不至于這么不懂規(guī)矩橫沖直撞的動手。
所以說,泥腿子一輩子都是泥腿子!
永遠上不得臺面。
給他們臉面他們也根本兜不住。
當(dāng)初荀先生一直主張要學(xué)朝廷,要行周禮,就是覺得一窩子土匪作風(fēng)不行。
也正因為這個才看不上劉瑞生。
現(xiàn)在看來,看不上劉瑞生可真的太對了。
哪個正常人能看得上劉瑞生這樣的人?!
他氣的面色煞白,死死的盯著劉瑞生不放。
劉瑞生打了荀先生一拳頭,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加上一直被人攔著,此時也確實沒法再動手了,便冷冷的指了指荀先生:“你他娘的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
說完便揚長而去。
荀先生冷冷的看著滿地狼藉,慢慢的攙扶著底下的人的手站了起來,垂下眼冷笑了一聲。
鬧吧。
鬧的好啊。
徐海這個人本來就疑心深重。
什么兄弟情義?
在徐海眼里根本屁都不是。
劉瑞生之前私吞了那艘安南的商船對于徐海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僭越。
現(xiàn)在劉瑞生還這么不服氣,鬧的沸沸揚揚。
對于徐海來說意味著什么?對他來說,這就意味著劉瑞生是不服的。
做錯了事,不知道懺悔,反而還這么不服氣,那你劉瑞生到底想干什么?
禾子聞訊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荀先生滿臉都是鼻血的一幕。
她嚇了一跳,忍不住悲從中來。
真是人人都敢踩他們一腳了嗎?
荀先生反倒是鎮(zhèn)定的多。
他淡淡的掃了禾子一眼,咳嗽了一聲,擺擺手讓禾子起來:“沒什么事兒,打不死人。”
禾子嘴唇動了動:“老爺......”
“放心吧?!避飨壬p笑了一聲:“他不打我,我可能還要被冷落一陣子,但是現(xiàn)在,他算是幫了我了。你把嫁衣準(zhǔn)備準(zhǔn)備,有機會送出去了。”
禾子有些茫然的應(yīng)了一聲是。
心中忽然驚跳不已。
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