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在原地扭捏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長寧揚(yáng)起圓嘟嘟的臉,烏溜溜的眼里閃過一抹不解,小嘴微張,發(fā)出一抹尾音。
季子正見她這樣,臉一紅,干脆心一橫,上前一步。
“你,你到底是怎么讓疾風(fēng)那么親近你的!”
說完后,他就直勾勾地盯著她,沒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
“你要是不說,我就…我就一直跟著你!”
一副無賴的姿態(tài),看得長寧有些懵。
沈煜錦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妹妹走到哪兒,季子正就跟到哪兒。
他上前一步,一臉忌憚“季子正,你想干什么?別打我妹妹的注意?!?/p>
被他這樣看著,季子正滿臉尷尬“我…我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過兩日京郊賽馬,你要不要來看?”
沈煜錦皺眉看他“季子正,我妹妹還這么小,你讓她去看人家在馬場上打架?”
他雖然沒去過,但也聽說過,有些人為了贏下比賽,不擇手段,甚至都有斷腿的。
那樣血腥的場合,不適合妹妹去!
季子正一愣,面露窘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賽馬?好玩咩?”突然,長寧仰頭看向他。
季子正趕緊開口“好玩兒!到時候會有很多漂亮的馬兒,還有很多千里馬!”
“妹妹想去?”沈煜錦低頭看她。
長寧眨了眨眼,但又想到他怕馬,搖了搖頭“不辣~”
沈煜錦垂眸,好一會兒才抬頭“妹妹,你要想去,五哥哥改天帶你去。現(xiàn)在天快黑了,咱們快回家吧?”
季子正見狀,不由泄了口氣,他真的沒有旁的想法。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
能讓疾風(fēng)跪下的人,還是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一定不簡單,他一定要成為她的小跟班…不,朋友!
沈煜錦跟長寧剛到沈國公府外,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一道人影吊兒郎當(dāng)?shù)南铝笋R車,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沈煜錦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長寧的眼睛。
“五哥哥,怎么啦?”
長寧沒有掙扎,只是眨了眨眼。
手心傳來的觸感讓他癢癢的“沒事兒?!?/p>
說完,他收回手,不遠(yuǎn)處那道身影也看到了他們,踉蹌地走到他們跟前兒。
男人穿著件松石綠絲稠直裰,衣服上的帶子松垮凌亂,袖口上繡著纏枝藤蔓紋絡(luò)。
“哎呦,這不是我那個五侄兒嗎?今天你怎么沒去給我大哥采藥?”
說完,就看到他身后的背后,眼里的嘲笑更甚“咦?原來是回來了啊?!?/p>
“嘖,真是可惜了這些藥材,你爹可不會因為你這些藥材醒過來的。”
沈煜錦攥著拳,聲音冷硬“二叔?!?/p>
沈策勛注意到沈煜錦抱著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這就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小侄女吧?”
長寧眨巴著眼“原來你是二叔哇~”
聽到她天真無邪的話,沈策勛眼底笑意更甚。
就算是沈策安的血脈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不知事兒的小女娃,丫頭片子,更不可能繼承國公府。
沒理會她,轉(zhuǎn)頭接著道。
“阿錦啊,你放心啊,就算是你爹病好不了,二叔也不會讓咱們沈國公府沒落了的?!闭f完,他竟是打了個酒嗝兒。
長寧看著他,好奇的眨眼“二叔,你怎么知道爹爹好不了哇?難道你看不到爹爹好起來的那天了咩?”
沈策勛臉上笑意一滯。
這死丫頭是在咒他活不長?
以為他是沈策安那個短命鬼?一張臉驟然沉下去。
“小五啊,你這個妹妹,還是得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之前也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里長大,現(xiàn)在竟然還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p>
“不過,既然你爹病著,那二叔就替你爹好好教育一下她?!?/p>
說著,竟是想抓住長寧,沈煜錦往后退了一步。
冷著臉開口“二叔,我父親一定會痊愈的,而且,妹妹年紀(jì)尚小,你身為大人,豈會跟一個小輩見怪不是?”
沈策勛冷眼看著他們,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小五,看來這段時間你也是在外面學(xué)壞了,二叔有必要好好教教你,該怎么尊敬長輩。”
“哦?那你說說,該怎么教?”
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抬頭,就見林婉華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
身后跟著管家。
早在長寧跟沈煜錦回來的時候,消息已經(jīng)傳了過去,又聽說許榮骦叫了沈策勛回來,這才匆匆趕來。
沒成想,見到這一幕。
看著衣衫不整的沈策勛,面色難看。
“見過夫人。”
沈策勛心不甘情不愿地給她行了一禮,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祖母~”
“哎呦,祖母的寧寶呦~”
聽到長寧軟糯的聲音,林婉華回過神,身后抱過長寧,低頭又看了眼沈煜錦。
見他們都沒事兒,這才冷眼看向沈策勛。
“方才你說什么?替策安教育孩子?”
“夫…夫人,實(shí)在是小五跟這丫頭不識禮數(shù),竟然咒我……我好歹也是他們的二叔,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沈策安覺得自己沒錯,理直氣壯道。
“惹人笑話?”
林婉華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你也怕人笑話?”
“身為國公府的庶子,成日里在外跟人喝花酒,鬧事兒,這難道不是惹人笑話?”
這段時間,真以為策安中毒臥榻,這沈國公府就是他們母子的了?
“夫人,我那是為了國公府好!”
沈策勛在小輩面前被訓(xùn)斥,臉上掛不住,梗著脖子黑著臉開口。
“國公府什么時候需要這樣的歪門邪道?你給我滾去祠堂,好好跪著,什么時候知錯,什么時候出來!”
京城真正的王公貴族,誰會看得上這樣一個草包?
許榮骦那人自視甚高,沈策勛想要什么便去給他弄來,沒想到,教成如今的模樣。
現(xiàn)在,恐怕她也知道了當(dāng)初的錯誤,才把注意都放在了沈妙儀跟沈行徽身上。
“夫人,再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國公府唯一的希望!”
被林婉華的話踩到了尾巴,沈策勛面色一變。
“那你就等國公府什么時候易了主兒再來跟我說這話!”
林婉華冷眼掃去,管家瞬間會意,上前一步“二爺,請吧?!?/p>
“你!”
沈策勛面色鐵青,管家身形依舊不動分毫,只得訕訕轉(zhuǎn)身,眼底卻閃過一絲毒辣。
等他成了這國公府的主人,第一件事兒就是要將這群人趕出去!
“祖母,祖母!你看,我跟五哥哥給爹爹挖了好多草藥哦~”
見林婉華臉上露出不開心,長寧拿出自己的小布袋,從里面掏出來不少小花兒,小手在林婉華眼前晃了晃,遞給她。
“我們寧寶還有阿錦還真孝順。”
林婉華回過神來,看到長寧遞過來的小花兒后,眼里閃過笑意。
看來寧寶,是把小野花當(dāng)成草藥了。
“你們爹爹知道了,肯定也會很欣慰的?!?/p>
“有了這個,爹爹很快就會好噠~”
林婉華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