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瓏歇斯底里著,眼珠子往外凸起。
一把拉過余櫟,將他護在身后。
警惕地看著長寧。
“有什么事你就沖我來,阿貍無辜的?!?/p>
“你說,那個人跟我長得很像?”
玉瓏擰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將我擄走后,將我的靈魂撕碎?”
“是我在問你話,既然我有法子讓你來這里,自然也能再送你回去?!?/p>
一聽到這話,瞬間僵直了身子。
想起之前那種鉆心裂肺的痛,玉瓏就恨不得自己沒清醒過來。
“我——”
長寧輕哼“嗯?”
“是,她長得跟你很像,可以說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但偏偏,這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又好像不太一樣。
眼前的小姑娘兇殘歸兇殘,卻沒有那個心狠手辣。
那個在抽離她的靈魂后,直接將她的靈魂給粉碎,沒有絲毫遲疑。
而且,她的臉上沒有正常的情緒,可以說沒有表情,就像是一個盲目行走的人偶一般?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我能帶阿貍走了吧?”
玉瓏拉著余櫟,踉蹌著站起來,趕緊逃離原地。
剛一離開不知湖,兩人就被縛魂鎖給拉了回去。
“來了地府還想去哪兒?”
玉瓏面色驟變。
黑白無常將人帶走,閻王望眼欲穿的看著不知湖的入口。
許久,長寧才從里面走出來。
他心里頭打著鼓,不知道小祖宗知道了多少?
“小祖宗…你,你沒事兒吧?”
長寧抬頭,一臉疑惑“我能有什么事兒?”
“倒是你,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干什么?”
閻王被戳中了心事,有些心虛。
“咳,小祖宗,瞧你說的這什么話,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長寧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地府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不知湖?”
閻王眉頭一跳,一臉疑惑“什么不知湖?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閻王打死都不能說“真的不知道。”
“難不成地府突然多了個東西?不行,那我得好好讓人去查一查!”
聽到他這么說,長寧心里覺得有些古怪,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閻王見她也沒有懷疑,偷偷松了口氣。
這要是被她追問下去,他還真不好圓。
等長寧離開后,閻王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讓鬼差把守此地,不允許放一只鬼進去,另外,讓孟婆給剛才的那兩只鬼多灌一碗孟婆湯?!?/p>
黑白無常聽到這話,瞬間清醒。
孟婆出來的孟婆湯,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哦不,一般鬼能承受得了的。
隔天
長寧剛走出門口,青黛匆匆過來。
“小姐,出事兒了?!?/p>
“嗯?”
“那日從皇陵禁地回來之后,母皇就有些不對勁,而且剛才安暗衛(wèi)傳來消息,皇陵禁地突然坍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民間炸開了鍋。
都在傳言有不祥之人入了禁地,才會觸怒神明。
而南宮琊也相信了此事,正帶著人急匆匆地朝著承德殿的方向而來。
“禁地塌了?”
長寧眼睫輕顫。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對,我已讓人去查看,到底是人為還是有其他原因?!?/p>
若是人為的話,青黛瞇眼……那就是想對小姐不利。
又或者是……引起巫咸國對小姐的不滿,從而在她身上添置罪名。
剛說完,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南宮琊帶著人已經(jīng)走進了承德殿。
青黛看著她身后的那些人,面色未變。
“母皇,諸位大臣,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阿黛,皇陵事關整個巫咸國顏面,何況,禁地之中還有太祖皇帝所留下的神像,如今卻無故坍塌,我們必須要找出原因?!?/p>
“母皇這話,兒臣聽不明白?!?/p>
青黛將長寧擋在身后“是您邀請小姐前往皇陵禁地,也是因為小姐,我們才能找到禁地真正的入口。”
“可現(xiàn)在,僅僅因為民間那莫須有的謠言,你竟然就要指責小姐,這是何道理?”
南宮琊被青黛如此指責,面上有些掛不住。
鐵青著臉看她“陛下,莫要忘記你是巫咸國的皇帝?!?/p>
“現(xiàn)在卻一直偏向外人,又將整個巫咸國置于何地?”
南宮琊身后的大臣見南宮琊開頭,也紛紛接著開口。
“陛下,事關巫咸國,您,三思啊。”
南宮琊語氣軟化了不少。
“陛下,今日孤帶著諸位朝臣前來,也不是為了逼迫你,只是想弄清楚禁地坍塌究竟是不是因為郡主?”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長寧身上。
長寧起初并未當回事兒,可一抬頭,對上她的目光時,瞬間瞇起眼。
“你——”
南宮琊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很快便又恢復原樣。
“郡主,可是要給我們個交代?”
“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長寧撇嘴“你說是因為我,那我還說,就是因為你祖宗見了你不高興,所以才氣的炸墓了。”
‘嘶——’
小姑娘話音落下,就聽見周圍的吸氣聲。
這朝曦郡主,就算是仗著有陛下?lián)窝?,但她竟然如此不把太上皇放在眼里?/p>
“你放肆!”
南宮琊然后的一個官員指著她,手指隱隱顫抖。
“竟然敢對太上皇不敬?”
“陛下,自古以來,孝道為主,您就看著朝曦郡主如此欺辱太上皇不成?”
“聞大人不覺得說這話有些虛嗎?”
青黛睨了眼剛才說話的官員“朕聽聞,聞大人寵妾滅妻,甚至將自己的母親打發(fā)到偏僻無人的別院,這就是你所說的孝道?”
聞大人聽到這話,面色一變。
這件事他做的隱秘,陛下怎么會知道?
青黛心底冷笑。
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她可不相信什么人心。
只有將這些人牢牢抓在手中,捏緊他們的把柄,他們才能唯命是從。
真以為她之前聽他們在朝堂上的三言兩語,就能做下決定?
那不過是擇優(yōu)而選罷了。
“小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現(xiàn)在是她,但也不完全是她?!?/p>
青黛有些懵,不太明白。
長寧上前,抬起右手,食指中心凝出一滴血,朝著南宮琊而去。
南宮琊面色一變,不過,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臉上揚起詭異的笑“你終于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