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景霆說不出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復(fù)雜,感激,甚至涌出哪怕為了家神而死,也心甘情愿。
“多謝家神恩賜!”
他激動地捧著納戒,然后用力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滴在戒面上,然后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剎那間,賀蘭景霆只覺得腦海中突然仿佛多了一絲奇異的聯(lián)系。
他能夠看到戒指里的空間。
四周漆黑,但他卻能感覺到有一百多立方米的空間,足夠放下家神給自己的所有物資,甚至還有很大的空余。
“怎么樣?”
秦朝意也沒有用過納戒,好奇地看著光幕那頭的賀蘭景霆,問道。
“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塊漆黑的空間,但我能感覺到它的大小,很神奇!”
賀蘭景霆壓抑住激動的情緒,低沉的嗓音卻微微顫抖。
實(shí)在是,太神奇了!
“家神,我該怎么使用它?”
“嗯,摒棄雜念,你試試能不能將手邊的東西傳送進(jìn)去?”
秦朝意說完,賀蘭景霆立即撿起一旁的壓縮餅干,然后目光緊盯,下一秒,手心里的壓縮餅干便消失了!
不遠(yuǎn)處的,一直忍不住關(guān)注賀蘭鏡頭的朝流云愣了一瞬。
他剛才看見什么了?
朝流云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
賀蘭景霆又將空間內(nèi)的壓縮餅干取了出來。
朝流云深吸一口氣,腦中暗暗地想:我果然太累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我就說大皇子怎么會突然把東西給變沒有了呢!
然而下一秒,讓他驚掉下巴的事再次發(fā)生。
震驚,(ΩДΩ)!
大皇子手里的東西又又又消失了!
朝流云不淡定了,他迅速轉(zhuǎn)頭看向四周,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看到。
因?yàn)樵萍业奶厥?,所有人都被安排到另一邊,整個左側(cè)偏廳只有云家人,而賀蘭景霆坐在破舊的石像后面,背對著外面,視角正好遮住,可偏偏朝流云的位置又能看到一點(diǎn)……
大皇子莫不是已經(jīng)開始修習(xí)仙術(shù)了!
朝流云實(shí)在想不通,賀蘭景霆就算是與神明事先呈情,但砸神像燒神廟是事實(shí),他明明瀆神,為什么還會受到神明垂青?
現(xiàn)在的神都這么寬容嗎?
庇護(hù)逆徒?
實(shí)在想不通,賀蘭景霆明明瀆神,現(xiàn)在的神這么寬容嗎?
庇護(hù)逆徒?
朝流云忍不住羨慕又嫉妒,從懷中摸出之前賀蘭景霆給自己的解毒丹,一口吞下。
大皇子背后有這樣的神明存在,根本不屑對自己算計(jì)。
濃郁的藥香和苦澀味道瞬間彌漫,塞入嘴巴的瞬間,丹藥就仿佛化成水一樣,順著喉嚨滑下。
緊接著,朝流云察覺的心口時不時傳來的悶痛消失。
一股惡心的感覺在胃里翻滾。
朝流云忍不住起身沖到廟外,扶著大樹狂吐。
“嘩啦!”一聲。
漆黑的毒血吐在樹腳,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那毒血中還蛄蛹著一只血色的肥蟲!
朝流云捂著嘴巴,瞳孔因?yàn)轶@恐而放大。
他中的竟不是一般的毒,是蠱!
心中惡寒,朝流云抬腳用力踩碎蟲子,還用力地碾踏,最后扶著樹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