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琛箍得更緊,濕帶著危險的侵略和攻擊:“這都是你逼的?!?p>“我想做個好男人,是你非要點(diǎn)燃我心底的魔鬼?!?p>“既然我對你好沒有用,那就將壞人做到底吧……”
他低頭惡狠狠的吻下去。
“呃呃…”
下頜卻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湯喬允用盡全力揚(yáng)起臉,撞得他舌尖發(fā)麻。
趁他松勁的瞬間。
她猛地彎腰縮身,踉蹌的從他腋下鉆過。
“呯--”
她后退撞到梳妝臺,臺上的香水瓶摔在地上。
“別碰我。”
湯喬允扶著梳妝臺站穩(wěn),脆弱卻又視死如歸,“你想用爺爺逼我?宮北琛,你記著,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p>宮北琛摸了摸被撞的下巴,眼底的戲謔褪去,浮出一層深不見底的陰翳。
“恨我?你居然恨我?呵呵呵…呵呵呵…”他笑的瘋批偏執(zhí),魁梧的身軀微微搖晃。
他從來沒有真心實(shí)意的對一個人好過。
即便是邱淑儀。
他起初也是利益使然。
只是她后面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才終于感動了他。
而湯喬允比她幸運(yùn)幸福多了。
雖然有利用。
但她并沒有像邱淑儀那樣付出一切,才能得到他的心。
湯喬允嚇得頭皮一麻,更后退了幾步,“你別過來,你不要強(qiáng)迫我,你不要逼我恨你!”
宮北琛眼底翻涌著唏噓和破碎,咬牙切齒的罵:“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p>“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死女人,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p>一想起她把孩子裝在禮物盒里送給他的一幕。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但凡換一個人。
他一定會親手送對方上西天。
“你賠我的孩子?!?p>說完。
他怒不可遏的撲上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她。
“啊啊…放手放手……”
宮北琛提著她的纖腰,一把將她丟到床上,“比起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比起你對孩子的殘忍。我只是睡一下你,這算殘忍嗎?”
“湯喬允,你什么時候生下孩子,我什么時候放了你爺爺?!?p>“呃啊。”湯喬允被摔得七葷八素,大腦一片空白。
下一秒。
單薄的絲質(zhì)睡衣被扯開。
他像惡魔不管不顧的起身而來。
“唔…”
呼吸一亂。
她疼的瑟瑟發(fā)抖。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每次咬完她,看著她遍體鱗傷的樣子,他都忍不住心疼。
可每次他又忍不住想咬她泄憤。
殺她舍不得。
只有讓她受些皮肉疼,才能泄他的心頭之恨。
……
整整一晚。
他發(fā)怒的掠奪和侵占她的一切。
為了防止弄傷她。
他很刻意的控制怒火。
不讓她好過,但也不讓她傷的太重。
最后一次結(jié)束。
她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意識。
翌日。
湯喬允還在昏睡。
宮北琛已經(jīng)起床了。
他已經(jīng)來了迪拜好幾天,一直沒有給邱淑儀回電話。
特助小心翼翼的將手機(jī)遞了過來,“宮總,太太又打了電話過來,要接聽嗎。”
“……嗯,把手機(jī)給我?!?p>“好的。”
宮北琛接過手機(jī),披著睡袍緩緩向屋外走去,“喂,淑儀?!?p>電話那頭,傳來邱淑儀溫柔又關(guān)切的聲音,“老公,你現(xiàn)在在干嘛呢?”
“……嗯,剛剛在談生意。”
“生意順利嗎?”
“還行?!?p>“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還要再待幾天,怎么了?想我了嗎?”
邱淑儀:“我也想你呀,你都走一個禮拜了?!?p>宮北琛:“嗯,老公也想你。要是生意順利的話,下個星期就回去了?!?p>“好的,那你注意身體?!?p>“你也是,軒軒乖嗎?”
“挺乖的,就是也想你?!?p>宮北琛聽了,聲音透著溫柔,“我也想你和孩子。”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p>“剛好軒軒放暑假,我?guī)フ夷阊?。?p>宮北琛聽了,眉頭一皺,下意識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湯喬允,“別了,最近生意太忙,根本自顧不暇,你們來了,會更亂……”
邱淑儀:“不會的,我只是帶著軒軒去旅游,你該忙你的,還忙你的?!?p>“呃~,那個…”宮北琛欲言又止,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結(jié)婚半年。
他對邱淑儀很好,很體貼。
她想要的一切,他通通都給她。
可是…
人是騙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的。
他對她的好是責(zé)任,是恩情,是回報(bào)。
可唯獨(dú)不是愛情。
他不愿意傷她,可他又無法完全放下湯喬允。
在他心里,在他的潛意識當(dāng)中,湯喬允仍然是他妻子。
看到她和顧汀州高調(diào)戀愛。
他真的破防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所以,他變態(tài)的將她囚禁起來,占為己有。
他知道不該這樣做。
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的行為。
電話那頭,邱淑儀聲音一沉,“怎么了?你是不想我和軒軒過去嗎?”
宮北琛捏著手機(jī)的指節(jié)驟然收緊,露臺的風(fēng)卷著熱浪撲在他臉上,卻吹不散眉宇間的煩躁。
他瞥了眼臥室的方向。
床上躺著毫無生氣的湯喬允,像個不能見光的秘密。
“不是不想?!?p>他放緩了語氣,試圖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些,“只是這邊天氣太熱,項(xiàng)目上的事又雜。怕你們來了水土不服,反而休息不好?!?p>邱淑儀在那頭沉默了幾秒,聲音輕得像羽毛:“可是軒軒說,想爸爸了。他昨天還畫了張畫,說要拿給你看?!?p>宮北琛的喉結(jié)動了動,心中七上八下。
“等我回去吧。”
他壓下那點(diǎn)異樣,語氣重新變得溫和,“回去我陪他去游樂園,給他買最大的變形金剛,好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孩子模糊的笑聲,大概是軒軒湊到了聽筒邊。
邱淑儀的聲音有些失落,“……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等我回去,給你和軒軒帶禮物。等下次再來迪拜,我一定帶你和軒軒一起來!”
“行吧,你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p>兩人聊著電話,互相叮囑對方。
臥室內(nèi)。
湯喬允昏昏沉沉醒了過來。
渾身的疼痛讓她幾乎動彈不了。
可她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透過落地窗。
她看到宮北琛拿著電話,正笑意盈盈的打著電話。
他臉上帶著寵溺溫柔的笑。
不用說,肯定是在和邱淑儀再打電話。
一瞬間。
所有的恨意和憤怒沖上頭頂。
她真的想殺了他。
士可殺不可辱。
他可以殺了她,但不能侮辱她。
他明知道她有感情潔癖,明知道她不接受第三者,更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第三者。
可他偏偏要打破她的原則,踐踏她的尊嚴(yán)。
他真的該死。
湯喬允扶著墻壁,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窗邊,指尖冰涼地貼在玻璃上。
陽光把宮北琛的側(cè)臉照得很清晰。
他眉梢揚(yáng)起的弧度、說話時放緩的語調(diào),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溫順。
她想起昨夜他掐著她的下巴,紅著眼問“你賠我的孩子”。
想起他把她丟在床上時,那句“生下孩子就放了你爺爺”。心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悶得發(fā)疼。
宮北琛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時正好對上窗內(nèi)的目光。
恨意讓她紅了眼。
四目一瞥。
屋內(nèi)沒有任何傷人的武器。
只有一個盤子大小的水晶煙灰缸,份量極重。
若是用盡全力砸在腦袋上,必然能一下將人送上西天。
此刻。
他正全神貫注的打著電話。
正是給他致命一擊的好機(jī)會。
湯喬允沉思幾秒,立即將煙灰缸拿在手中。
而后。
四下尋找開啟玻璃墻的遙控。
宮北琛剛剛出去時,沒有料到她會醒。
所以,不小心將遙控器留下了床頭。
湯喬允撿起遙控器,沖著玻璃墻按了一下開關(guān)。
“呼呼?!?p>玻璃墻緩緩升起。
宮北琛仍然和邱淑儀在通話,絲毫沒有察覺身后的玻璃墻升起了。
稍后兒。
湯喬允憤恨的握著煙灰缸,一聲不吭的走了出來。
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泳池邊的白色獅子突然抬起頭,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盯住她。鬃毛在風(fēng)里炸開,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
湯喬允心中已經(jīng)完全被恨意灌滿。
她直想殺了宮北琛,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院外有獅子。
一步兩步…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宮北琛身后,用盡全力向他頭上砸去。
只要砸中。
就算不死,也能要了他半條命。
千鈞一發(fā)。
眼見計(jì)劃就要成功。
“嗷吼——”
獅子被驚動了,猛地從地上躍起,龐大的身軀帶著腥風(fēng)撲過來。
“啊--”湯喬允猝不及防被撲翻下地。
她甚至能看見它尖利的獠牙,嚇得尖叫出聲,下意識蜷縮起身體。
眼見她就要喪命獅口。
宮北琛回過神,立即撲了過來,暴怒的吼聲:“滾開!”
他隨手操起一旁的訓(xùn)獅金屬手杖,狠狠砸在獅子背上。
獅子吃痛,發(fā)出一聲咆哮,卻沒松口。
利爪已經(jīng)撓到了湯喬允的手臂,血瞬間滲了出來。
“唔嗯…”
“找死!”宮北琛眼睛都紅了,拽住獅子的項(xiàng)圈狠狠往后扯,另一只手將湯喬允死死護(hù)在懷里。
獅子被激怒了。
轉(zhuǎn)身撲向?qū)m北琛,獠牙擦著他的胳膊咬下去,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宮總!”特助和馴獸師帶著保鏢沖過來,舉起麻醉槍對準(zhǔn)獅子。
“別開槍!”宮北琛吼道。
他反手將湯喬允推給保鏢,自己攥著手杖與獅子對峙,“凱撒,退下!”
獅子似乎聽懂了,煩躁地在原地打轉(zhuǎn),卻沒再撲上來。
宮北琛喘著粗氣,胳膊上的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他卻沒看一眼,只死死盯著被保鏢護(hù)在身后的湯喬允。
她臉色慘白。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眼神里一半是恐懼,一半是難以置信。
宮北琛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血腥味的狠戾:“怎么?沒嚇傻?”
他一步步走過去,不顧自己淌血的胳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現(xiàn)在知道誰能護(hù)著你了?”
湯喬允別開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不需要……”
“不需要?”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滾燙,“剛才是誰嚇得差點(diǎn)尿褲子?湯喬允,記住了,在這島上,能讓你活下來的人,只有我?!?p>他的血滴在她的鎖骨上,像滾燙的烙鐵。
湯喬允看著他胳膊上猙獰的傷口,突然說不出話來。
陽光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瘋子的眼睛里,除了偏執(zhí)和占有,竟然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慌亂。
宮北琛的手臂還在淌血,染紅了他黑色的浴袍袖口,可他像是毫無所覺,指尖仍死死鉗著湯喬允的下巴,目光像要鉆進(jìn)她骨子里。
“宮總,您的傷口……”特助捧著醫(yī)藥箱跑過來,臉色發(fā)白。
獅子被兩個馴獸師用鐵鏈拴住,仍在低吼,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湯喬允,像是在記恨這個讓主人動怒的闖入者。
宮北琛沒理特助,只盯著湯喬允:“說話?!?p>湯喬允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傷口處的血已經(jīng)凝固成暗紅的痂。
可她更怕的是他此刻的眼神。
那里面翻涌著憤怒、后怕,還有一絲她不敢深究的緊張。
“放開我?!彼е溃曇粢琅f發(fā)顫,卻比剛才多了幾分硬氣。
宮北琛猛地松開手,像是被燙到一樣。他后退半步,低頭看向自己流血的胳膊,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突然轉(zhuǎn)身對特助說:“帶她去處理傷口?!?p>說完。
他站立起身時,身形搖晃了一下。
他傷的更重。
“宮總,您的傷口更要緊?!?p>“快叫醫(yī)生過來?!?p>宮北琛眼底透著一抹唏噓,看到她身旁邊的煙灰缸,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
她剛剛是要?dú)⒘怂?p>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確實(shí)很沒良心。
“宮總,您的傷口必須要立即縫合。”
“還要打破傷風(fēng)和狂犬疫苗?!?p>宮北琛一臉喪氣,“別管我,先給她處理傷口?!?p>“哦哦,先把湯小姐抱到屋子里?!?p>湯喬允心如死灰,身疼心更疼,“宮北琛,別以為我會感激你?!?p>“我恨你,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你最好殺了我,不然的話,我有機(jī)會一定會殺了你……”
宮北琛不屑一顧,“哼~,但愿你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