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以后玉泉山我是不會去了,你們好好樂你們的吧?!?/p>
楚紅雨險些要被氣昏過去了,楚七殺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趕忙道:
“哎呀,孫女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主要不是他這個身份,事涉機密嗎。紅雨,你身為軍人,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懂嗎?”
說到后面,楚七殺的語氣已經(jīng)是相當嚴肅,甚至是到了一種嚴厲的程度。
“爺爺,紅雨知錯了。”
電話另一邊的楚紅雨聞言,下意識挺直了腰背,一臉肅然地回答道。
楚七殺將話題引到這個高度,她自然不能用家人間嘻嘻哈哈的態(tài)度回答。
畢竟在家,他是她的爺爺,但是在戰(zhàn)部,楚七殺就是老首長、老前輩。
而且楚七殺此時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蒼風這個身份牽扯太大,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只是……
她剛剛被葉塵以這個理由堵住了嘴,現(xiàn)在又被楚七殺以這個理由教育,心底不免有些郁悶。
“幸好這丫頭還是聽我話……”
一聽楚紅雨如此說話,楚七殺心底頓時松了口氣。
畢竟這事兒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而開口問道:
“那現(xiàn)在你知道,蒼風就是葉塵了,你準備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
一提到這兒,楚紅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可是我主動退掉的婚約!現(xiàn)在我又能怎么辦?難道繼續(xù)恬不知恥地去找他嗎?”
“我……我是那么賤的女人嗎?”
想到這里,楚紅雨就不由得一陣委屈,幾乎都想要哭出來了。
“紅雨啊,你可不能這么想啊?”
本來楚七殺剛剛溜達著已經(jīng)找了張?zhí)僖斡圃兆铝?,一聽自己孫女居然有放棄的打算,老東西立刻一個彈射起步蹦了起來:
“雖然你們婚約解除,但不影響你們自由戀愛???”
“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們只是履行婚約接觸認識,總有那么一些不自然的強迫感,彼此之間觀感也容易變差。”
“相反,跳出婚約束縛,你們不反而能夠更自然地體會到對方的優(yōu)點和魅力嗎?”
“當初爺爺同意你們解除婚約,就是做的這方面考慮啊?!?/p>
“最主要的……你本來就喜歡蒼風,那就應(yīng)該積極大膽地爭取自己的幸福啊,怎么能半途而廢、因噎廢食呢?”
楚老鬼一張嘴,屬實是正說反說都有理,死的都能給他說成活的。
楚紅雨懵懂之間點點頭,不太確定地問:
“那……爺爺你是支持我去……”
“當然!”
楚七殺面容一板:
“這樣吧,楚紅雨聽令!”
“在!”
“我以楚家家主、戰(zhàn)部總參謀長的身份,命令你務(wù)必把葉塵追到手!”
“任務(wù)不完成,你就不能回楚家!”
“是!”
楚紅雨下意識以軍士的態(tài)度接下命令,可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電話那頭,就已經(jīng)成了忙音。
楚紅雨不由得懵了:
“這,這算是怎么回事啊……”
稍稍沉默一會兒之后,楚紅雨微微低頭,嘴角卻是不由得微微勾起:
“執(zhí)行任務(wù)嗎?”
“我楚紅雨這輩子執(zhí)行的任務(wù),還沒失敗過呢……”
………
就在楚紅雨這邊接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wù)的時候。
開元市內(nèi),也有一些人,在執(zhí)行任務(wù)。
“領(lǐng)導,已經(jīng)都修改完了……嗯您有什么問題,直接聯(lián)系我就是……”
已是接近凌晨時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卻是打著哈欠關(guān)掉電話,從一棟辦公樓里走了出來,直奔地下停車場。
“嗎的……家里人當中,我的“活兒”是最惡心的了吧?說不得下次得跟頭兒申請下?lián)Q一換……”
男人活動著肩膀,雖然似乎是忙活了一夜工作的樣子,但雙眼看起來仍是炯炯有神,絲毫不像是熬了夜的樣子。
男人自言自語著,走到地下停車場一個拐角處。
他的腳步卻是頓住了。
因為一個以鴨舌帽壓住面容的男人,靠在一旁的墻壁上。
“我靠,嚇我一跳,哥們你沒病吧?”
男人一個激靈。
不過他這一個激靈,卻是在他停下腳步之后發(fā)出的。
雖然間隔很細微,卻有著明確的先后次序。
也就是說……
他先發(fā)現(xiàn)的這人,再做出的反應(yīng)!
而他整個身體,也是隱隱做出了一個防御的動作!
“蔣元同?”
那個靠墻男人忽然開口道。
西裝男瞳孔微微收縮,向著靠墻男人走去,口中嘟囔著:
“順通快遞的?我最近沒件寄到單位啊……”
他一邊走著,一邊卻把一只手慢慢探到了腰后……
“是有快遞?!?/p>
靠墻男人點點頭:
“不過快遞件……是您本人呢!”
“是嗎?還是我送你走吧!”
西裝男人蔣元同周身氣勁驟然爆發(fā)!
罡勁!
罡勁后期!
隨著他的氣勁爆發(fā),一道黑光從他手中一閃而過,直奔靠墻男人的下腹部刺去。
然而……
“當!”
金鐵之聲交響。
這一擊沒能刺下。
蔣元同略微低頭一瞥,臉上顯現(xiàn)出駭然神情:
只見他手中握持的匕首,卻是被兩根手指穩(wěn)穩(wěn)夾住,寸進不得!
“不愧是蔣家‘九重獄’冥將之一?!?/p>
“可惜……你該下真的地獄了……”
這是蔣元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下一刻,一股足以裂石斷金的恐怖氣勁,便是將他的意識連同周身經(jīng)絡(luò),一起炸得粉碎……
而同樣的事情,卻是以不同的情形、次序,在開元各地上演。
“砰!”
蔣家莊園,蔣龍一臉憤怒地摔碎了手中茶碗。
“什么情況?我蔣家這些年,養(yǎng)了一群窩囊廢嗎?”
蔣際中深深低著頭,站在蔣龍面前,硬著頭皮繼續(xù)匯報道:
“目前消息來說,九重獄的獄主、冥將,至少死傷一半了?!?/p>
“部分是被直接擊殺,也有被下毒暗害的,還有兩位遭了車禍,正在排查……”
“查個屁!”
蔣龍又是怒罵一聲:
“這分明就是要和我蔣家,全面開戰(zhàn)了!”
蔣龍亂罵一通后,逐漸冷靜下來。
稍微思索一番后,他來到了后山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