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個私密一點的地方見吧,李敏的那些資料其實被加密了,我雖然有權(quán)限打開,但一旦開啟,也會驚動一些人,為了萬無一失,我也不能讓你來警局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眼線,還是小心為妙?!?/p>
涂然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地方,“李敏家老房子的后面那條街,可以嗎?”
“地位我發(fā)給你?!?/p>
“可以?!卑滓荽饝?yīng)的也是痛快。
就這樣,涂然給孫伯打電話告訴他晚點過去,先去見了白逸。
最終,在李敏家老房子后面那條小街。
涂然見到了白逸。
為了不過度引人注目,他們隨便進了一家不起眼的牛腩粉店鋪。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謝南城的妻子。”
這是白逸坐下來的第一句話。
涂然也不意外他知曉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你要查的這些東西,其實不用這么麻煩來跟我做交易。你老公都能幫你的,謝南城的實力在香城,是絕對的存在。”白逸也不夸張,但那可是謝南城。
“我喜歡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p>
“你可以不理解,但這是我的自由。”涂然說的不緊不慢。
這番話倒是讓白逸覺得眼前的女人更加神秘了。
早就聽說謝南城的新婚妻子很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讓所有人都忽視了她的存在感。
也聽說過一些她和林家的糾葛,包括她本人跟顧家繼承人的一些緋聞。
印象中,還以為會是絕世大美女。
實際上,第一眼看上去,她不會別人讓人驚艷,只不過你越接觸,會越覺得她神秘到深不可測。
“說的也是,那我言歸正傳?!?/p>
“涂小姐,我答應(yīng)你的交易?!卑滓葸€是習(xí)慣于叫她涂小姐,因為她那么年輕,如果沒記錯,應(yīng)該和沐婉君一樣都是大學(xué)生,還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叫謝太太的話,會把人直接叫的很顯老。
涂然微微點頭。
“這里是你想要的李敏的資料。”
“她確實坐臺過,是風(fēng)塵女子?!?/p>
“光顧她的恩客名單照理說都是絕密的,但既然你想要,就給你了。”
“我知道你想查她身后的事情?!?/p>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兩件事?!?/p>
“第一,光顧過李敏的恩客,光是半年時間就有三十多位,恐怕是不好找的?!?/p>
“第二,李敏的案子很是復(fù)雜,雖然不是我負責(zé),但我也早有耳聞,據(jù)說上面已經(jīng)想結(jié)案了,跟她母親一樣,說是意外死亡。反正她們兩個死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直系親屬了,剩下的一些財產(chǎn)也都被她母親的一個遠方的外甥繼承。沒有人會繼續(xù)追究和上訴了,你一個陌生人,何必呢?”
“謝謝白警官,道理我都懂,但我依然想查?!蓖咳惠p輕開口。
“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涂然接過牛皮紙袋,但沒著急打開看。
“西河橋碎尸案的兇手是……”白逸有些不好意思,身為當(dāng)值警察,一直破不了案,頂不住上面壓力,現(xiàn)在竟然讓一個女人幫自己,有些心虛。
所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
“你先跟我說下,你們現(xiàn)在已知的證據(jù),我?guī)湍惴治?。?/p>
白逸聽完,頓時傻眼。
“你……你別告訴我,其實你不知道兇手是誰,現(xiàn)在準備幫我分析?”
“確實是這樣。”涂然點頭。
白逸頓時苦澀一笑,“謝太太,你這是不是故意耍我呢嗎?”
“你想要的,我已經(jīng)給你了?!?/p>
“但我想要的,你居然也不知道,那你為何騙我……”白逸此時是有些生氣的,感覺被人耍了。冒險拿到了李敏的檔案,對方卻沒有真相告訴自己。
“我說了,現(xiàn)在幫你找兇手。”
“別鬧了,謝太太,你拿什么找?”
“我們專業(yè)的人士都分析了一周多,查了那么多線索都沒有頭緒,你一個非專業(yè)人士,怎么找?算了,看在大家都有共同朋友份上,我自認倒霉。就當(dāng)白送你一個禮物了吧?!卑滓萜鹕硪?。
涂然卻喊住他,“白警官,你覺得謝南城傻不傻?”
白逸微微一怔,“你為什么這樣問?”
“那你既然知道我是謝南城的妻子,我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靠著我老公拿到這些,為何要去欺騙你一個和我沒有交情的警官?”涂然反問道。
“這……”白逸確實也覺得說不過去。
沒理由欺騙他啊,他倆之間也沒有什么過節(jié)。
“你若是相信謝南城不是傻子,不會找一個傻子做老婆,你就坐下來,跟我簡單說一下現(xiàn)在西河橋案子的進展,我會幫你找到兇手,就在今日?!?/p>
雖然涂然說的信誓旦旦,但白逸心里其實還是不相信的。
他做了好幾年警察,太知道這些需要專業(yè)性了,而非胡說八道,大言不慚。
但基于自己的好奇心,和對謝南城老婆身份的這個認知。
他還是決定坐下來聽聽,大不了就是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好吧?!彼K于被說服。
“西河橋碎尸案我有看新聞,看新聞上紕漏的太少,你說實話現(xiàn)在死了幾個人?”涂然直接問。
新聞上只說死了兩個,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死的人數(shù)比你想的要多。”白逸這次學(xué)聰明了,怕涂然套話,直接說的很模糊。
涂然拿出手機,“好,那我現(xiàn)在復(fù)盤一下這個案件,我先重復(fù)重點,哪里說的不對,你回頭糾正我?!?/p>
白逸點點頭。
“這個月月初開始,西河橋出現(xiàn)了第一個受害者。死者為女性,身份傳說是一名白領(lǐng)。年紀二十七歲,長發(fā),面容較好。有男朋友,死者生前被侵犯過,致命傷沒有公布,最后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被碎過的,是環(huán)衛(wèi)工人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在西河橋橋頭下的垃圾桶?!?/p>
“大體是這樣,沒有錯?!卑滓菡f。
“致命傷是什么?”
“是……中毒?!卑滓萋曇舨淮蟆?/p>
“是蛇毒吧?”涂然問。
白逸又是一怔,“你怎么知道?”
致命傷這個,任何一家媒體都沒有爆料,看熱鬧吃瓜的老百姓沒有人知道是死于中毒,更別說是蛇毒了。
“我和沐婉君都是中醫(yī)大學(xué)的,月初的時候,我們學(xué)校儲存的一些蛇毒血清都你們單位被拉走了,這一點我有留意?!?/p>
“你心很細,確實是蛇毒?!卑滓蔹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