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建議不怎么樣,建議你下次不要再建議了,滾出去。”
謝南城甚至都沒有耐心聽完周涵這番話,就爆粗口趕人了。
他真是不給這女人一點好臉色。
不給好臉色都這么犯賤,要是給好臉色,那還得了?
謝南城秉承對老婆忠貞不二的心里,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南城哥,你這樣的話,對我也是不公平的吧?”
“拖我下水的可是你?!?/p>
“那為什么現(xiàn)在我拖你老婆下水,你就不同意了,不要這么雙標(biāo)吧?”
謝南城終于抬起頭。
冷冷的掃過這張厭煩的臉。
“你也說了,她是我老婆?!?/p>
“你算個什么東西?拿來跟我老婆比?”
“還有,當(dāng)初我媽找你幫忙,你完全可以拒絕,不趟這個渾水的,可你呢?目的性什么不用我說了吧?又不是我們求著你出面,你也配說這些話?”
見謝南城并不中計,不肯讓涂然出面。
周涵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有了別的想法。
“南城哥,但幫人總是要報酬的。”
“我若是幫干媽擊退老小三,你打算給我什么回報?”
“先贏了再談酬勞?!?/p>
“我不會輸?shù)模乙呀?jīng)跟她過了幾招,顯然她不是我對手?!敝芎孕艥M滿。
其實周涵不是大意的人,她也調(diào)查了喬可蘭的背影。
最后發(fā)現(xiàn),這女人確實沒什么背景,如今在香城也是孤兒寡母。
勾引謝懷宇,無非就是為了錢罷了。
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的,只有謝南城知道,這老小三沒那么簡單。
“你既然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p>
“我說了,贏了再來談酬勞?!?/p>
“好吧,那等我擊退小三,再來找你邀功?!?/p>
說完,周涵轉(zhuǎn)身就走。
裝模作樣走到門口,才故意表現(xiàn)的想起來什么。
她新做的美甲,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哎呀,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差點忘記和你說了,南城哥?!?/p>
“我哥最近不是跟顧家合作了嗎?”
“所以顧惜行跟我們家最近來往比較親密,聽說他昨晚就去了白云寺?!?/p>
周涵說這話時候,目光一直盯著謝南城。
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什么情緒波動。
但謝南城平靜的很,依舊看著文件,默不作聲。
“白云寺,聽說奶奶老人家也喜歡去……好了,就不打擾你了,南城哥,等我好消息吧?!?/p>
周涵心明鏡似的,知道涂然今早去了白云寺。
還是跟著謝家老太太一起去的。
沒明說,故意賣關(guān)子,就是為了讓謝南城吃醋,胡思亂想。
畢竟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顧惜行確實在白云寺。
涂然也確實去了白云寺。
那說不見面,是不可能的,白云寺就那么大。
說偶然,誰會相信呢?
周涵就是要挑撥,只要有機會,就挑撥謝南城和涂然。
她現(xiàn)在的心思就是,哪怕自己得不到謝南城,她涂然也不配,憑什么?
自己一個香城名媛,混不過一個山溝子里走出來的野丫頭?笑掉大牙。
周涵一走,謝南城就起身去開會了。
并沒有讓人去查顧惜行的行蹤和去白云寺的目的。
也沒有給涂然發(fā)微信和打電話。
與其說他現(xiàn)在比之前成熟了,不如說信任增加了。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那婚姻也沒辦法維持了。
謝南城感覺的到,涂然對他的愛意。
也深知涂然的人品和性格。
果不其然,等他開完會剛回辦公室,涂然主動發(fā)來了微信。
涂然:忙嗎?
謝南城:什么指示?謝太太?
涂然:我在白云寺,看見了顧惜行。
謝南城:是嗎?(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其實心里樂開了花)
誰不想心愛的人跟自己報備呢?這一刻,大佬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涂然:嗯,他昨晚就來了,我們說了幾句話。
謝南城:啊,那正常,你倆本來也認(rèn)識。
涂然:顧惜行是為了他母親長明燈,我是為了陪奶奶。
謝南城:我知道,無需解釋。
涂然:其實知道你相信我,但還是跟你說一聲的好,確實這個時間點很巧合。
謝南城:老婆,你跟我說這些,我確實很高興,那我可以趁機提個要求嗎?
涂然:我又沒做錯事,你干嘛趁機提要求?
謝南城:因為你今天很乖啊,趁著你乖,我才敢提要求。
涂然:不行,我拒絕。
謝南城:不是吧?我都沒說什么事。
涂然:我要陪奶奶去大雄寶殿上香了,晚上再說。
謝南城:……
大佬雖然欲求不滿,但依舊可以去跟別人顯擺。
隨即,他將截圖發(fā)到了大佬三人群——
其實這個群,自從陸之昂和沐婉君的事情白熱化后,冷清了好幾日了。
畢竟馮堯這個話匣子,不吭聲,還在生悶氣。
謝南城:我老婆知道跟我報備了,看看我是不是調(diào)教有方?
馮堯:嫂子知道你這個說法嗎?要不要我把你這些話截圖給嫂子看?
謝南城:你找事兒?
馮堯:哈哈哈,所以說你虛偽啊,城爺。
謝南城:可事實就是我老婆怕我誤會,真的跟我解釋并且報備了,現(xiàn)在你們知道了吧?那個臭賣藥的,在我們夫妻眼里,小螞蟻一樣的存在。
陸之昂:涂然性格確實坦蕩。
馮堯:老陸,伯父怎么樣了?
陸之昂:我父親沒有大礙了,南城,沈園那邊……
謝南城:交給我吧,確切的說是我媳婦幫忙辦了,她給沈小姐準(zhǔn)備了謝禮。
陸之昂:幫我謝謝涂然,等我回去,當(dāng)面感謝你們。
謝南城:跟我就別客氣了,等你回來再說。
當(dāng)天下午,涂然從白云寺回來,沒有回天一閣。
中途下車就去了沈園。
手里拎著的正是給沈瑛黎準(zhǔn)備的手工刺繡披風(fēng)。
沈瑛黎給菩薩像披上后,不由的眼前一亮。
“真的就是特別合適?!?/p>
“實不相瞞,我之前定制過不少成品,都是請的江南最有名的非遺大師,但做出來的東西,不能說不好,只能說不是我想要的?!?/p>
“涂然,你怎么那么好,一下子就戳到我心上了,這披風(fēng),我特別喜歡?!?/p>
沈瑛黎或許是因為在沈園待得太孤獨,沒有朋友。
每次涂然來,她都表現(xiàn)的很開心。
不等涂然說話,某大佬就不請自來。
不過他確實不再坐輪椅,也不用拄著拐杖了。
“修,你來的剛好,你看看涂然親手做的披風(fēng),菩薩像是不是更加莊嚴(yán)肅穆了?”
聶修沒回答,而是緩步走進來,認(rèn)真的看了看菩薩像,幽幽地開口,“沒想到人長的不怎么樣,倒是挺會蠱惑人心?!?/p>
聞言,涂然臉色微微一變,沈瑛黎也是一驚。
這家伙上來就懟,真是不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