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但我們也要防備她對我們下手?!?/p>
“她向來都是先挑軟柿子捏。”
“總之我們要萬分小心?!?/p>
“嗯,好?!睏钴敖蚁旅婺ぃ榫w有些復雜起來。
其實她也很后悔,這些年跟謝懷蘭狼狽為奸,最后不僅沒拿到什么便宜,一條命都差點搭進去。
次日清晨
謝南城剛到公司,許昕就趕緊上前匯報。
“謝總,查到了。”
“謝懷蘭感染了一種不知名病毒,目前還不確定是否傳染人?!?/p>
“可一旦感染病毒,全身功能都在下降?!?/p>
“所以她是符合保外救醫(yī)的標準了,聽說今早已經(jīng)去了官方指定的醫(yī)院去治?!?/p>
“病是真的病了。”
“但病毒哪里來的……就很微妙了?!?/p>
謝南城一點不意外,“最近外面都有人給謝懷蘭送過什么東西進去嗎?”
“倒是沒有什么?!?/p>
“探望的人也寥寥無幾,趙輝去過一次,您去過一次,三爺去過一次。”
“謝懷蘭的律師去過兩次,但都沒有帶任何東西?!?/p>
“但是我查到,有個女警察曾經(jīng)借給她一本書看?!?/p>
“哦?哪個女警察,查到了嗎?”謝南城抬起頭。
“嗯,查到了,不過女警察休假了?!?/p>
“這么巧?”謝南城笑了笑。
“我們的人根據(jù)女警察的地址去找了,還沒回復?!?/p>
“大概率是查不出什么了,那人出手也不過是為了讓謝懷蘭出來,如今人都如愿以償?shù)某鰜砹?,就不會有進一步動作了?!?/p>
“嗯,還有件事?!?/p>
“說?!敝x南城再次低下頭看文件。
“謝懷蘭據(jù)說下午約了一個關(guān)于嫌疑犯的專訪,對接的欄目組也是外地來的。據(jù)說拘留所那邊也是同意的,我覺得到時候她會亂說話?!?/p>
“又玩這手?”
“不會膩嗎?”
“但如果她亂說的話……”許昕還是有些擔心。
“她亂說,得有人相信才行啊?!?/p>
“去吧,靜觀其變,我喜歡看她表演。”謝南城扯了扯嘴角,擺擺手讓許昕出去。
另一邊,沈園。
聶修今日沒有治療,悠閑的坐在別苑喂著錦鯉。
身后是保鏢絮絮叨叨,說著涂醫(yī)生的家常。
所謂家常,都是跟涂然有關(guān)的,或者說圍繞著涂然展開的人物關(guān)系。
最開始,聶大佬還口是心非,說不感興趣。
慢慢的,他也就開始聽了,并且聽的還挺認真。
聽到趣事,小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主子的眼睛里帶著淡淡的笑意。
“主子,涂醫(yī)生昨晚冷不防的和陸萱兒就見面了?!?/p>
“其他人都緊張的不行,但涂醫(yī)生一點沒怕。”
“我們的人查到的就是,涂醫(yī)生情緒穩(wěn)定的不行,從頭到尾,一直到最后還親自給陸萱兒那個瘋婆子送出去了,您說,是不是涂醫(yī)生沒看到陸萱兒發(fā)病的樣子,不知道她真面目,所以無知者無畏?。俊?/p>
“你在質(zhì)疑一個神醫(yī)不會看?。俊甭櫺薹磫?。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就覺得涂醫(yī)生人很單純善良,也許是被陸萱兒的表面給欺騙了,那女人最會裝了,陸家人都被騙的團團轉(zhuǎn)。”
“那你覺得,是涂然不知道陸萱兒差點殺了自己老爹?別忘了,是誰跟我開口來幫陸家人求國醫(yī)圣手的?!?/p>
小杰愣了愣,“對哦,涂醫(yī)生什么都知道。”
“你說她善良,我沒看出來一點,你說她單純,我也沒看出一點。”聶修還不忘記要踩兩下。
小杰就轉(zhuǎn)移話題,“謝懷蘭昨晚半夜出獄,干了兩件大事,第一給自己老公送精神病院了,第二,殺了老公的情婦和孩子,果然夠毒?!?/p>
“謝家的事情,不感興趣?!?/p>
“主子,我是怕謝懷蘭對涂醫(yī)生下手。畢竟她這次是謝南城親手送進去的,謝南城是公眾人物,不好下手,每天都在媒體和群眾面前晃悠。但涂醫(yī)生不一樣啊,涂醫(yī)生保鏢都沒有一個,獨來獨往的……”
“你心軟,你去保護?”聶修回頭掃了一眼保鏢。
“嘿嘿,主子,我不能走,我這輩子任務(wù)就是保護您就夠了?!?/p>
“對了,主子,后天就是涂醫(yī)生生日了,禮物咱們真的不準備了?”
話音剛落,沈瑛黎走了過來。
“修,今天天氣很好,我想去找涂然看看菜園,你要一起嗎?”
“這么快就給生日禮物了?”聶修知道,自己表姐給那女人準備一塊地。
“因為后天她好像就要和謝南城去度蜜月了。”
“我打聽到專機已經(jīng)準備好,到時候可能來不及帶她去看了?!?/p>
“你不去,就算了,我先走了?!?/p>
看聶修沒吭聲,沈瑛黎也沒耐心等,轉(zhuǎn)身就走。
“那就一起吧?!?/p>
最終,某大佬沒經(jīng)得住誘惑,還是悄咪咪的跟了出來。
涂然上了沈瑛黎的車,才發(fā)現(xiàn)聶修也在車上。
她禮貌性的點點頭,也沒說話。
聶修那個沒禮貌的家伙,點頭都沒有,就跟不認識一樣。
小杰則坐在副駕駛上,很識趣。
沈瑛黎開車,一輛黑色的奔馳G63,改裝過的更加狂野。
后座,只有涂然和聶修兩人。
“涂然你喝水不?”
“后面有水,你自己拿?!鄙蜱杪曇糨p快。
“好的,謝謝?!?/p>
涂然有些拘謹,她確實沒想到今天聶修也在,如果知道,怕是不能來。
沈瑛黎只說,要去看看一塊能種草藥的土地,請她幫忙看看合不合適。
沒出陸家那件事之前,涂然并不想跟沈瑛黎多交集,所以可以拒絕。
但求人辦事后,就沒辦法硬氣了。
沈小姐也確實夠意思,幫了忙。
自己雖然也還了禮,但自己那點東西杯水車薪,她自己知道根本上不了臺面。
“你刺繡跟誰學的?”聶修冷不丁的一句話,嚇涂然一跳。
“什么刺繡?”
“你送給她菩薩像的那件披肩。”聶修直接說明。
“就是自己瞎繡的?!?/p>
“那不能吧,那可是失傳已久的手法,很復古,連目前最有名的刺繡大師,都沒有這個手藝,你說瞎繡的,就是敷衍我了?!?/p>
“我跟你關(guān)系本來也沒那么好,敷衍你不是很正常嗎?”涂然回答的也干脆。
聶修:……
“哈哈哈哈,懟得好,涂然,就該這么懟他?!鄙蜱栊Φ貌恍?。
小杰也想笑,但不敢。
不僅不敢,他甚至還的多一句嘴,“涂醫(yī)生,您可別懟我主子,他都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p>
“閉嘴,多話?!甭櫺揞D時有些沒面子。
涂然倒是很震驚,她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聶修,眼神有些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