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豪宅內(nèi)。
陸之昂和沐婉君走了。
只剩下兩夫妻。
謝南城還沒得及問細節(jié)。
因為他現(xiàn)在和涂然還在冷戰(zhàn)階段。
不如從前那么的親密無間。
一時間,謝南城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你……”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謝南城問。
“不用了,我想睡會。”
折騰了一晚上,天都亮了,涂然確實很疲憊。
雖然這一戰(zhàn),她幾乎已經(jīng)是全身而退。
骨折都沒骨折,就是受點外傷。
但也損失了斥巨資買來的掌心雷。
那掌心雷可不是普通掌心雷,是經(jīng)過繁瑣加工的法器,威力極強。
也不知道那鬼嬰回頭會不會來報復(fù)自己。
涂然覺得很疲憊,只想睡覺,不想說話。
轉(zhuǎn)身進了浴室,出來后,直接上床,倒頭就睡。
謝南城再也睡不著了,也沒心情睡。
他親自去了一趟昨晚負責(zé)涂然案子的警察局,但也沒問出什么。
大概說法一致。
就是有幾個亡命之徒盯上了涂然,要綁架或者搶劫,或者殺人。
因為那幾個人都死了,并且死的很慘,線索也斷了。
不知道是誰指使的,也不知道最初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中途殺出來的動物,按照涂然的形容,應(yīng)該是山魈。
但警察們都覺得不可能。
北方這玩意就不多見,這么多年來也沒聽說過有人遇到過山魈。
南方熱帶雨林地區(qū)倒是偶然有傳說,說這東西是成了精的大猴子。
戰(zhàn)斗力爆表,專門吃女人小孩,傳的神乎其神。
但這些傳說是不可能當(dāng)證據(jù)的。
謝南城看了一遍案子的記錄,覺得沒什么收獲。
但疑點重重。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白逸昨晚也有出現(xiàn)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了白逸。
此時的白逸,已經(jīng)拜托了上次的風(fēng)波。
回到了崗位,低調(diào)的上班。
見到謝南城,他并不驚訝。
知道大概是因為昨晚的案子。
“老白,有空聊聊不?”
白逸是馮堯的好友,謝南城也見過幾次。
總是聽馮堯叫他老白,所以也這么叫了。
“有空,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處理完手里的事就跟你說。”
白逸安排了一下手下工作,隨即跟著謝南城出來。
兩人就近的找了一家早餐店,是一個很大的粥鋪。
一個小包間,點了粥和幾籠小包子。
趁著早上的人間煙火氣。
兩人就聊到此事。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謝南城直接問。
“這案子不是我負責(zé)的,我是后面來的,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完了筆錄……涂然好像受傷了,你沒送她去醫(yī)院嗎?”
謝南城一怔,“她沒和我說受傷的事情,我也沒看出來?!?/p>
“根據(jù)我警察兄弟說,涂然有傷在身?!?/p>
“另外幾個死者,死的倒是很慘?!?/p>
“不過具體遇到了什么,也無從考證了,那地方太偏僻,時間也太晚了,沒有目擊人,也沒有監(jiān)控。涂然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她說遇到了山魈,這玩意……我們也沒辦法寫進筆錄,只能說途中出現(xiàn)了一個兇猛的怪獸。”
“但至于怪獸怎么沒攻擊她,她的說法是,沐婉君和陸之昂及時趕到?!?/p>
“那怪物看見車燈,就跑了?!?/p>
白逸說完,謝南城沉默了許久。
“你也不信是不是?”白逸笑著問。
“是。”
“那你就的回去問你自己老婆了?!?/p>
“我也覺得不對勁,但涂然不愿意說實話,我也不能強迫她。”
“她本來也是受害者?!?/p>
“正常來說,她是現(xiàn)場的唯一幸存者,應(yīng)該嫌疑最大,需要暫時拘留起來問話的,但現(xiàn)成的廝殺來看,那確實是兇猛野獸留下的痕跡,人根本做不到。就連非法的獵槍上,手印也是死者,和疑似野獸的爪印。所以涂然沒了嫌疑,我相信現(xiàn)場確實出現(xiàn)過野獸,但涂然肯定還是有所保留。”
“當(dāng)然這些話,只能你我說,不能在去警察局說了?!?/p>
“你懂我的意思。”
謝南城點點頭。
“你倆最近是怎么了?”白逸忽然問道。
謝南城沒說話。
“你別怪我問的多,我和涂然因為之前幾次案件,私下接觸過幾次,我倆甚至接觸的機會比跟你還多,所以我當(dāng)她是個朋友,但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白逸怕謝南城多想,趕緊解釋。
謝南城當(dāng)然知道白逸的心思。
“我知道,老白,你不用多說?!?/p>
“涂然是個不錯的人,你這個級別的大佬,事業(yè)做的都如此成功,怎么會經(jīng)營不好婚姻,是不是被有心人挑撥了?至少看不得你好的人大有人在,你不要上當(dāng)?!?/p>
“你記住,一個人,不管她口碑是什么樣,只要她對你問心無愧,你就應(yīng)該權(quán)衡你們的關(guān)系?!?/p>
“謝謝你的安慰,我知道。”
“今天就到這里吧。”
謝南城幾乎沒怎么吃,心情也是不好。
因為聽白逸說,涂然受傷了,所以趕緊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都在愧疚。
自己竟然沒發(fā)現(xiàn)她受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就陸萱兒一句話,就讓他們夫妻關(guān)系疏遠了嗎?
就算她真的是神醫(yī),她想救誰,就救誰,自己憑什么道德綁架?
若是換成自己,做的或許還不如涂然呢。
母親之前對她確實不好,生日都要搶走,過的稀碎。
她不救,其實也不是說就十惡不赦,人都有私心。
一路上,謝南城都在反悔,越想越懊悔,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等他風(fēng)塵樸樸一路到家進門的時候,傻眼了。
人沒在家?
他拿起電話打過去。
許久,那邊才接。
涂然:怎么了?
謝南城:你去哪里了?
涂然:我在診所。
謝南城看了看手表,才早上七點四十。
謝南城:這么早?
涂然:孫伯出早診,忙不開,我過來幫忙,社區(qū)的活動,有事嗎?
謝南城:我聽白逸說,你受傷了。
涂然:啊,一點點。
謝南城:要不要去醫(yī)院?
涂然:不要。
謝南城:真的沒事嗎?
涂然:沒事。
謝南城:可是……
涂然:南城,我有點忙,我們的事情回頭再說。
她很平靜的喊著南城,沒有一點怨氣和賭氣的成分。
就跟往日一樣,這反而讓謝南城心里更加過意不去。
謝南城:好,那我晚上去接你下班。
涂然:不用,我自己開車了,就這樣。
說完,涂然就掛了電話,謝南城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只能等她晚上回來再聊。
謝南城隨后回了盛世集團。
空暇時間,還是不死心的讓許昕去查昨晚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他倒是不在意涂然隱瞞的部分。
他想知道,那幾個亡命之徒是誰的意思?
是謝懷蘭,還是喬可蘭?
或者是別的……
不敢是誰,要是對涂然動手,他都不會放過。
與此同時,香城某奢侈品店里。
顧惜行看著一條紅色的圍巾,“就它吧,包起來?!?/p>
“是給您太太買嗎,先生您真的有眼光?!?/p>
顧惜行眼神溫柔起來,“是心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