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城覺得,當初金鈺但凡有韓楚溪這個覺悟,金鈺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面。
“可以,隨你花?!彼静辉诤踹@點毛毛雨。
謝南城一聲令下,韓楚溪就帶著陸萱兒去逛街了。
雖然她也不喜歡陸萱兒,但錢能解決一切的不開心。
而此時此刻,暮云齋。
動用了靈力后,涂然很是虛弱。
一下子沒站住,倒在了椅子上,磕的手臂真真刺痛。
她大口的喘息著……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一樣。
這次比直接對付那些妖物時候消耗的還要大,。
只因為是遠程控制,難度太高。
謝南城不會知道,在最緊急關頭,扭轉乾坤的人根本不是陸萱兒。
而是涂然!
陸萱兒確實在看熱鬧,但她沒想出手。
她甚至等著那女人死了后,謝南城被踩在腳下時候,好能求助她。
她雖然看不出是什么力量讓張翠蘭改口,倒戈謝南城。
但她知道,這件事有古怪。
所以第一時間邀功,頂級了背后幫忙的人。
其實想想,她也知道是誰。
這世界上,還有幾個人能對謝南城這么好?默默幫他解決問題呢?
就是因為陸萱兒猜出那人是誰,她才更要冒名頂替。
絕不會給在那個女人回到南城身邊的機會了,路必須堵死。
“老板,你怎么了?”財務小陳剛好路過,看到后趕緊產(chǎn)攙扶住涂然。
小陳是暮云齋里,除了涂然之外的,唯一的女孩子。
簡直就是團寵,大家都很喜歡她,這妹子也是很樸實,能干。
她言語不多,但行動力和執(zhí)行力都很牛。
“沒事,小陳,給我倒杯水?!?/p>
“好?!?/p>
喝完水后,涂然還是不舒服,早早的就躺下了。
甚至忘記了傍晚時分,聶修要來治腿。
她消耗過大時候,會陷入深度沉睡。
沈園的車到了時,涂然還沒醒。
聶修進來沒看見人,微微意外。
因為,平日里,涂然很守時。
“聶總?!蔽恒懍F(xiàn)在是相當于大管家的職位,趕緊過來打招呼。
“她呢?”
“老板今日身體不舒服,下午時候差點暈倒,被小陳攙扶休息了一會就去睡了,怕是這會她還沒醒?!?/p>
“她要醒了,就早就出來了。”魏銘也不敢敲門。
“病了嗎?”聶修微微意外。
“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們知道消息時候,老板就進去休息了?!?/p>
合院那邊還沒正式搬家,涂然還睡在這邊的小臥室里。
聶修不放心,到底還是敲了敲門。
但聲音太小,可能涂然深度睡眠,也沒聽見。
許是覺得,怕自己一個男人進去太冒昧。
還是叫來小陳,先進去看看。
聶修怕她有什么三長兩短。
“老板應該沒事,還在睡著?!?/p>
“聶總您可以進去?!?/p>
“老板是和衣而睡,不會有不方便?!毙£惵斆魈嵝?。
聶修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進入臥室。
涂然的臥室里,常年有藥草香,聞起來很舒服。
聶修湊近,看了看她。
確實是睡著了,但臉色有些蒼白。
他看的出來,這微妙的變化。
“小杰。”
“主子,您說?!?/p>
“去把孫大夫接來?!?/p>
“好?!?/p>
小杰二話不說,趕緊就出了門。
暮云齋到孫大夫診所一來一回,就一個半小時。
可是即便這么久,涂然還沒有醒。
但呼吸很均勻,聶修不敢打擾。
就坐在臥室的椅子上,默默守著。
一直到孫大夫來。
“孫伯,如何?”聶修有些擔憂。
“倒是沒有病?!?/p>
“但氣很虛?!睂O伯皺眉。
聶修馬上明白過來,中醫(yī)所說的氣,是精氣神的那個氣。
西醫(yī)是不承認氣和什么經(jīng)絡的。
“這丫頭是干了什么?”
“能這么短時間消耗氣這么厲害?”
“有什么辦法嗎?”聶修問。
“有,我給調(diào)配點參湯。”
孫伯醫(yī)術沒的說,雖然沒有玄學層面的加成,但醫(yī)術上,已經(jīng)是高段位。
涂然的暮云齋本來就是藥材基地,什么都有。
而且都是上好的。
孫伯馬上去配藥,熬湯。
這時,小白貓進來嘞。
是梨花。
除夕比梨花調(diào)皮,經(jīng)常在外面鬼混。
梨花則很宅,大多數(shù)都跟涂然在一起。
梨花進來后,甚至都沒叫。
就默默的上了床,趴在涂然的腳底,緊緊的貼著它。
聶修溫柔的看了看小白貓,又看了看床上的人。
“要說你不自量力?!?/p>
“你八成是不愛聽的。”
“但你何必……”
他沒有說太多,但聶修聰明絕頂,猜也能猜出來是跟謝南城有關。
張翠蘭要跳樓的事情,鬧的事滿城皆知。
警察也正在調(diào)查,聶修不可能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但決定是為了謝南城就對了。
涂然之前給他治療時候,兩人也忍不住的打嘴仗。
如今人不舒服,睡著,他到底也沒忍心責怪。
甚至,趁著孫伯熬藥的空擋。
跟魏銘一起再次核對了明日喬遷宴會準備。
“聶總,你看?!?/p>
“這是明日午餐的菜單?!?/p>
“廚師也是外聘來的,明早會很早就來?!?/p>
“食材都準備好了。”
“只是老板如今身體不適……明天不知道還行不行?要不要取消?”魏銘擔心明日一天,涂然是應付不下來的。
“等她醒了問問?!?/p>
“這里是各個部門今日的工作匯總,這里是需要批注的?!?/p>
“聶總您看一下?!?/p>
魏銘知道,沈園這兩位就是大股東,所以自然而然的交給了聶修。
聶修生平最煩最生意,嫌棄生意人的世俗和銅臭。
但今日,卻乖乖的坐在這里,幫涂然處理起了工作。
孫伯熬好湯后,診所有病人求助,就被小杰送回去了。
等涂然喝了人參湯,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
看見聶修時候,她微微一怔。
聶修低頭看了看手表,“你足足睡了五個多小時?!?/p>
“說吧,做什么美夢了?”
涂然:……
“我可能就是最近張羅喬遷的事情,比較累。”她敷衍。
聶修靜靜的看著她,也沒有拆穿。
“你怎么來了?”她問。
“今天是我治腿的日子,你說我怎么來了?你給我忘了,你還有理了?”大佬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