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贝罄腥鲋e了,其實他來過的,但不想讓涂然懷疑他刻意帶她來的。
“這里可真美,怎么沒開發(fā)旅游呢?”
“這要是宣傳出去,一定很火?!蓖咳徽f。
“邊境都不是很安全,不贊同游客來的太多,而且……這地方很多都是人類未曾涉足的,具體有什么都不知道,沒辦法保證安全。”
“哦?聽你的意思,是有什么猛獸嗎?”
“那倒是沒有……但是……”聶修說到這里,頓了頓,沒有繼續(xù)。
“但是什么?”
“沒事,看見什么都是緣分,如果你不累,咱們再走一會?!?/p>
“可以?!蓖咳淮_實不累。
而且發(fā)現(xiàn)美景后,她更加想到山頂看看會不會還有更美的景色等著她。
一路上,也確實看見了很多知名的草藥。
涂然邊走邊采。
小帆布包里,裝的滿滿的。
聶修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她身上,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采藥的她,也可愛。
走路的她,也可愛。
甚至懟她的時候,都讓人生氣不起來。
“快看?!?/p>
“我找到了什么?”
涂然蹲在一顆小草面前,驚喜不已。
她回過頭的時候,聶修甚至覺得她的眼睛里有的不止是星星,是一片星河。
果然,人在對自己有興趣的東西時,狀態(tài)是不一樣的。
聶修拿起手機,快速抓拍下這一幕。
而涂然還趁機在找到了罕見草藥的驚喜中。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
這片區(qū)域,不僅是沒有開發(fā),也不讓陌生人進入。
對外說保護生態(tài)。
但其實是因為山中有較多,普通人一輩子或許都見不到的東西。
若不是聶修帶著,涂然也是進不來的。
所以,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草藥,都不奇怪。
這片區(qū)域本來就靈氣濃郁。
雖說一眼望三國,但中間隔著這條江已經(jīng)孕育了不知道多少年。
更別說,不遠處還有入??凇?/p>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聶修湊上前。
“看!”涂然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一顆看起來不不起眼的小草。
但仔細看,它確實又和周圍的野草長得不一樣。
它的根莖更細膩,甚至紋路居然是雪花狀。
“這是什么?”他確實不認識草藥。
“天山極陽草?!?/p>
“有什么用?”聶大佬問。
“關鍵時刻可以救命……可以救生命垂危的人,但不能起死回生,只能延緩。不過功效和人參還不一樣的,人參是補氣,這個是補陽。”
“陽不就是陽氣?”聶修疑惑。
“不,陽可不一定是陽氣,中醫(yī)還有腎陽?!?/p>
“傳說人出生都帶著先天一炁,腎氣也很足,所以身子健壯。”
“而后天如果受到驚嚇,受過度刺激,腎陽就會衰退?!?/p>
“偏偏這東西還不好補,不是吃什么補腎的藥就可以補上來的?!?/p>
“而這天山極陽草,就是補腎陽最好的草藥。”
“但這東西太少見了。”
“很多年前,我還小的時候,我和爺爺在鳳凰嶺的深處曾經(jīng)采過一顆,當時還賣了一個不錯的價錢,夠我和爺爺一年的伙食費了。”
“但現(xiàn)在想想,那都賣少了。”涂然笑了笑。
“這么夸張?”
涂然點點頭。
“我可以采嗎?”
“不然呢?”聶修揚起嘴角。
“我只是……覺得這里是你帶我來的,萬一是保護區(qū),是國家的,我不能冒然的采摘?!?/p>
“不至于,一顆小草也不會破壞什么生態(tài)?!?/p>
“那我就放心了?!?/p>
隨后,涂然小心翼翼的采下來,放在心里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天這么黑?!?/p>
“你居然能看到這么小的一顆草藥,你也是火眼金睛。”
涂然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說實話。
“聶總,其實我……眼睛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p>
“這并不受黑夜的干擾?!?/p>
“這采藥不夸張的說,已經(jīng)半接近仙草。”
“它會散發(fā)著一股綠色的光芒,很亮,我一眼就看到了?!?/p>
“原來是這樣?!甭櫺匏坪鯇@些也見怪不怪了。
跟沈園的人打交道好處就是,他們不會大驚小怪。
更不會說你迷信,說你夸張。
因為他們那個位置上的人,知道的秘密,比普通人多的多。
所以聶修不會覺得很意外,非常能接受。
“真后悔沒帶我的小筐來。”
“好多草藥。”
“你還想帶筐?你以為這是你家后院呢?差不多得了,走吧,登頂后,我們就回去了,夜里風大?!?/p>
聶修說完,走在涂然前面。
涂然雖然不舍,但也知道這不是她該采藥的時候。
就緊隨其后。
一直到山頂,她才知道,什么是誤入了仙境。
山頂居然有個水潭,而水潭里的水。
在月光的照應下,竟然閃著七色的光芒。
沒看錯,那就是那種彩虹的光。
水潭面積不大,直徑大概也就是幾十米。
但水潭周圍開滿了高山杜鵑,所以看起來十分漂亮。
涂然剛要湊近拍照……
聶修忽然拉住她的手。
她下意識的甩開,然后臉上一熱。
剛要開口說什么。
就聽聶修說,“你看那邊?!?/p>
她望過去的瞬間,愣住。
水潭里緩緩升起一個神秘生物。
為什么說是神秘生物呢?
因為她從未見過。
是一個三四十公分的小人,是個女孩。
她長著七彩的翅膀,渾身上下是那種有點透明狀的存在。
她全身上下都閃著金色的光芒。
所以可以一眼就能看到……
“天。”
“那是……精靈?”涂然捂著嘴巴,震撼的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總覺得這一刻已經(jīng)不真實了。
彷佛來這個山上,是夢。
采天山極陽草,也是夢。
看見精靈在大山里出沒,更是夢。
“是精靈?!甭櫺蘅隙ǖ恼f。
“你之前見過?”涂然好奇的側過頭問他。
“沒在這里見過,在別的地方見過,但沒有眼前這個漂亮?!甭櫞罄羞@話不虛,之前在昆侖一帶出任務時候,也見過,但那是雪人狀,并不是眼前這個帶翅膀像蝴蝶仙子一樣的小人。
“要上去跟她說說話嗎?”聶修問。
涂然搖頭,“算了,不要打擾她,我怕會嚇到她。”
涂然話音剛落,那小精靈圍著水潭飛了幾圈后,開始翩翩起舞。
涂然強忍住沒拿手機錄像的沖動。
她覺得,有些東西,還是不對外公布的好。
如果讓人知道這里有精靈,恐怕這里就不是凈土……
這時,聶修手機響起,來了一條短信,很簡短。
“主子。”
“謝南城剛遇被人捅了好幾刀,生死未卜,已經(jīng)進了謝家私下的醫(yī)院?!?/p>
聶修臉上沒有什么波動。
他向來對不在意的人,是那么的不在意。
但他糾結一點,要不要告訴涂然?
還是隱瞞下這個消息。
因為涂然沒有帶手機來,上山時候,她手機還在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