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看到對面的人是沈卿塵,坐姿一如既往的囂張,那雙桃花眼看著她依舊冰冷,她很無語。
她放下筷子,見到這人,在好吃的東西都沒胃口了。
“看來白天那一腳,沒有讓沈總長記性。”
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呢?
“我就不懂了,你能不能別來煩我?!?/p>
她真的覺得很煩,她放棄了,就會徹底放棄。
沈卿塵目光冷冷是看著她,唇上卻凝著一抹邪笑:“真的決定和林書硯在一起了?”
他桃花眼微微凝起,心底蕩漾著痛意。
姜稚忍不住冷笑:“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和你離婚快兩年了,我和你就是陌生人,我將來要嫁給誰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請你,離我遠(yuǎn)點?!?/p>
沈卿塵懶洋洋的看著他,襯衫上面兩個紐扣沒有系上,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喉結(jié),氣質(zhì)禁欲又輕的又邪氣。
他緩緩靠在椅子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深邃的眼眸去死死的盯著他,霸氣十足,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撲面而來。
姜稚凝眉,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是他最生氣的時候。
她不懂,他在氣什么?
“江稚,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竟然連名字都是假的。
“名字很重要嗎?都離婚這么久了,我叫什么,好像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了?!?/p>
姜稚表情很淡漠,看在是她孩子的父親份上,她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么。
換句話來說,他出軌是他的錯,而她恨也恨,可她輸在了沈卿塵不愛她。
沈卿塵盯著她:“可是這段婚姻里,我是被欺騙的那一個?!?/p>
姜稚冷冷的看著他,和他僵持了一會,她才慢慢的開口:“在這段婚姻中,我是被你玩弄的那一個,如果我知道你不愛,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只是和朋友打賭才追我,那一開始,我就不會給你接近我的機會。 ”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真愛,就不要再出現(xiàn)我在我面前晃 ?!?/p>
為了不和這個男人遇到一起,她選餐廳的時候都會選離他們?nèi)ψ颖容^遠(yuǎn)的飯店。
她都跑到南巷來了,還能碰到他,這緣分真是奇怪。
沈卿塵憤怒的吼:“江稚,對白鶴羽的死,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你就沒有一點后悔嗎?”
他我把她送進(jìn)大牢里,是因為他是她的妻子。
姜稚冷笑,看著他桃花眼里毫無溫度,她心底彌漫著一股刺痛:“我為什么要對他有愧疚之心?我只是后悔那天……”
姜稚說到這里,手機突然響了,她一看,是顧雅。
“小雅,怎么了?”
“姐,小羽病了,一直在哭著找媽媽,你快點回來?!?/p>
“好!我馬上回來?!苯蓲炝穗娫挘崞鸢屯鶚窍屡?。
沈卿塵凝眉,站起來跟著下去。
他在巷子里拉著姜稚的手。
感受到男人掌心里炙熱的溫度,她的心仿佛也燙了一下。
“江稚,我再問你一遍,對于白鶴羽,你真的就沒有一點內(nèi)疚嗎?”
姜稚凝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有一點內(nèi)疚?我只是后悔……”
她欲言又止,手機又響了。
“小雅。 ”
“姐,小羽吐了,她一直在叫媽媽,姐,你快點回來。”
姜稚掛了電話,甩開沈卿塵,快速出去打車。
沈卿塵看著她的背影,緊繃著臉色,心里憤怒到了極致。
江稚,你真的該死,可他又該死的舍不得。
不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很著急。
沈卿塵苦笑,原來,他離婚已經(jīng)快兩年了,他怎么感覺有二十年那樣漫長呢?
姜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
小羽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無精打采的垂著大眼,誰也不看。
聽到媽媽的腳步聲,看到媽媽回來了,她用力爬起來,她剛剛吐完,小臉蒼白,伸著可愛的小手要媽媽抱。
“我的小公主,生病了嗎?”姜稚把女兒抱起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她的小公主在發(fā)熱。
小雅走過來說:“姐姐,你回來了,靜嬋被老爺子接走了,讓我好好照顧小羽?!?/p>
姜稚問道:“給小羽吃藥了嗎?”
“吃了退燒藥,我剛剛給腸道給藥,小羽睡一覺就沒事了 ,吃多了,有點積食?!?/p>
小羽就是個小貪吃鬼。
小雅很無奈,最近的雞肉粥,她非常喜歡,小臉都吃胖了很多。
江稚笑了笑,小羽緊緊的抱著她的脖子不放,小腦袋趴在她肩膀上。
姜稚輕輕拍著女兒的背。
“小雅,把背帶拿過來,我背著小羽,讓她多睡一會兒?!?/p>
顧雅看著極其依賴姜稚的小羽,就感覺這小丫頭太沒良心了。
她去拿背帶,小羽看著媽媽要背她,蒼白的小臉上笑了。
顧雅氣笑了,“你這小叛徒,真拿你沒辦法,每天帶你的人是我,也不見你這么黏我。”
顧雅很傷心,這小家伙時時刻刻都在找姐姐。
唉!?。?/p>
姜稚在顧雅的幫助下,把小羽背在背上。
姜稚背著小羽下樓,她問:“白鶴羽今天怎么樣?”
顧雅凝眉:“老樣子?!?/p>
姜稚想到沈卿塵的話,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么。
他之前一直不想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就是想等著白鶴羽醒過來,讓他自己去調(diào)查。
有些真相自己去調(diào)查才能讓自己直面痛苦。
過去這一年,她忙著新能源的事情,忙著生娃,忙著帶孩子,忙著撫平心中的傷,卻忽略了很多事情。
沈卿塵對她的恨來自于哪里?
誤會峻熙的關(guān)系,她能理解,畢竟她們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
可是他對她的仇恨,她真的不能理解。
沒了愛情,她人生的意義就只有賺錢,守護(hù)好爺爺給她的一切。
可是懷孕了,現(xiàn)在兩個孩子就是她的命。
“每天刺激他的神經(jīng),讓他盡快醒過來,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去查?! ?/p>
顧雅:“……”
唉!今天晚上拿最粗的針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他刺激醒過來。
顧雅:“姐,我懂了,我每天都給他針灸,一定把他的身體戳出窟窿?!?/p>
江稚“…… ”
莫名的覺得白鶴羽會很慘。
與此同時,誠洲回來了。
他激動的站在大廳里,手中舉著一個密封袋:“姐,你要的東西我?guī)湍隳玫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