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溪凝眉,滿眼沉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以姜稚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這里。
“廢物?!毙烊粝?,用力拍了拍茶具,瞪著他。
廢物,本來想從沈卿塵二叔家這邊找突破口。
可是還是失敗了,她知道姜稚回來 ,就立刻來找沈承彧了。
她語調(diào)冰冷:“你沒有盡權(quán)利殺了姜稚,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姜稚很快就會查到你這里?!?/p>
“什么?”沈承彧一愣 ,瞪大眼睛看著徐若溪。
徐若溪圓潤的指尖輕輕揉了揉眉心。
“姜稚只要抓住一點點蛛絲馬跡,你就完了 。”
沈承彧不是沒有聽說過姜稚的狠厲,這幾年,姜稚這個名字,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也怕呀,但這女人承諾太誘人了,上千萬的合作,他不能放棄。
他兒子吃喝玩樂,他都快養(yǎng)不起了,送上門的千萬合作,他怎么會可能放棄?
都說富貴險中求,他也膽子大了。
“小姐,你不可能不管我呀,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姜稚也進了醫(yī)院,我任務(wù)完成了。”
“剩下的是你的事情啊,你不能把這件事情都怪在我身上。”
對方是姜稚,他很怕,非常怕。
更何況后邊還有沈卿塵,他也很可怕,非??膳?。
徐若溪現(xiàn)在也無奈,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她也怕被姜稚查到。
姜稚的手段,也真的很可怕。
她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姜稚出院了,而且沒事,以她的手段,只怕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我過來就是告訴你,最近幾天,不要在聯(lián)系?!?/p>
“以免被姜稚發(fā)現(xiàn)我和你合作,查到你頭上 ,你就慘了?!?/p>
沈承彧快速點頭,想到了錢,他還是先把尾款拿到再說。
“好好好,最后的尾款打過來,我就不找你了?!?/p>
徐若溪道:“我已經(jīng)讓人把你打了尾款,你就安分點,姜稚和沈卿塵找你,你不要亂說話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合作會正常進行的?!?/p>
沈承彧滿眼懼意 ,他害怕了,收錢的時候很開心,現(xiàn)在才覺得害怕。
姜稚的手段,沈卿塵的手段,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
他很著急 “我……我……”
徐若溪瞥了一眼他,快速離開。
和他見面的時間都不能太長,姜稚一定會懷疑沈承彧。
“你要走了?”沈承彧快速問。
徐若溪凝眉道:“你還想干什么?該給你的錢都已經(jīng)給了,現(xiàn)在我們只能裝作不認識,才能保全我們自己。”
“我先走,我離開之后,你再走?!?/p>
沈承彧:“……”
他滿眼驚恐。
她這樣,讓他很緊張,仿佛他已經(jīng)被姜稚和沈卿塵發(fā)現(xiàn)了。
“不不不,你這樣做讓我太緊張了,我也害怕?!?/p>
徐若溪懶得理他,快步離開。
“哎哎……你別走呀,你走了我怎么辦呀?你得幫幫我?!?/p>
沈承彧跟著到了門口,就不敢在跟著出去。
沈承彧快頭也不回的離開。
姜稚就在對面的房間里,看到徐若離開后,她看了一眼對面的沈承彧。
沈承彧正打算離開,就看到了姜稚。
“啊……”
沈承彧嚇了一跳,見鬼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他隨即笑了笑:“侄媳婦,你……也來玩呀。”
他語氣很沒有底氣,眼神躲閃,不敢看姜稚。
姜稚冷冷清清的聲音緩緩響起:“沈先生,好玩嗎?”
沈承彧瞬間后邊繃直了身體。
心里慌的臉色蒼白,姜稚怎么在這里?
還說好玩嗎?
什么叫做好玩嗎?
“侄媳婦,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p>
躲過了姜稚,他就安全了。
沈承彧要走,被景黎擋住了去路。
景黎嘴角緩緩勾起,幅度不大,卻似一條冰冷的弧線,那笑容在昏暗的光影下顯得格外詭異。
沈承彧笑的很不自然:“景總,你這是……”
“沈總,往哪走呢?”景黎滿眼寒光,語氣很冷。
看著他的笑 ,沈承彧自覺的毛骨悚然。
景黎也很可怕,楚胤府的每個人,都很厲害。
沈承彧笑著往后退,靠到墻上,他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墻,難道他們知道什么了?
他笑著說:“景總,我要回家了,你們也要走了嗎?你們先走。”
景黎冷笑,緩緩靠近他:“回家?只怕你回不去了。”
今晚,就送他進監(jiān)獄。
沈承彧笑了笑,“景總,你說話真有趣,什么回不去呀?我家里還有事情,我先走了?!?/p>
完了,不會是真的知道什么了吧!
這才隔了一天一夜呀,他們就查到了他身上了?
他總感覺自己被那個女人當槍使了,最重要的是她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
景黎伸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
含笑的表情瞬間變得怒火中燒:“前晚的事情,沈總?cè)ゾ炀?,和警察好好解釋一下,你派人撞我的事情?!?/p>
這老狐貍,還真是狡猾。
“啊……”沈承彧再次被嚇得瞪大眼睛,他快速搖頭:“我……景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派人撞你們了?你別胡說,真的不是我,我哪敢呀?!?/p>
完了完了,姜稚發(fā)現(xiàn)了。
景黎看著他狡辯,冷笑:“果然是一只老狐貍,這才隔了一夜,就把你做過的事情忘記了?!?/p>
“嘿嘿——”他假笑,“景總,真不是我,我怎么敢對你下手啊?”
他快速移動身體,想溜,只要逃離這里,今晚就帶著全家出國。
那個女人才是罪魁禍首。
那個女人把他當成了槍使。
而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景黎看向不遠處的保鏢吩咐:“過來,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沈承彧急了,“景總,姜稚,有話好好說,我們好好說,你知道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景黎眼底染滿了寒意:“去和警察說吧。”
景黎連檢查的機會都不給他。
保鏢把沈承彧架住。
沈承彧知道自己完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快!
“景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一個女人 ,我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她派的人,不是我,你們?nèi)フ宜??!?/p>
沈承彧還沒有到警察局,就把對方車賣得干干凈凈。
景黎淡淡一笑:“我知道,她很快就會進去陪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