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景政深坐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咬痕,看著躺沙發(fā)上行兇的嘴巴,季綿綿嘴唇紅的滴血,她小手在死勁兒的拽自己睡衣裙擺,臉紅的不敢和景政深對視。
電話鈴聲都響了三遍,這個人耳朵根塞住了似的聽不到,季綿綿最后小虎牙直接咬著他嘴角不撒嘴,直到小屁股挨了他一巴掌,季綿綿才松口。
景政深竟還有心情的笑起來,他伸長手臂,拿起茶幾上的電話,調(diào)整了呼吸頻率回?fù)芰诉^去。
“喂,爺爺,你剛才打電話了。嗯,剛才在‘忙’。”
季綿綿一想到剛才,她就渾身刺撓,不好意思。
“今晚……”景政深盯著季綿綿看,看的季綿綿心慌,“好,一會兒忙完我?guī)еd綿回去?!?/p>
季綿綿小嘴張開連忙擺手,不要,不能回去,一回去就要一個屋一張床一個枕頭一個被了!
然而,電話已經(jīng)掛了。
季綿綿瞪著景政深掛電話的手,“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爺爺今晚回家!”
景政深望著她:“回家把關(guān)系坐實一點,以后你好意思把我讓給季飄搖?!?/p>
季綿綿:“……”還記得這茬是吧!
晚上兩人回去了,
一進(jìn)門季綿綿就低著頭吸著小嘴不吱聲,季綿綿都這樣了,絕對是剛才和景政深發(fā)生了什么,“景政深,你是不是欺負(fù)小綿綿了?”全家質(zhì)問。
景爺咽了下口水,看著季綿綿羞紅的小臉,“沒有?!?/p>
“你沒有欺負(fù)綿綿,孩子咋低著頭,臉紅紅的?!苯^對是剛才和景政深吵架,氣的臉紅了,“你看小綿綿今天回來都不蹦跶了?!倍及押⒆託獾臎]勁兒說話了。
景爺喉結(jié)滾了滾,拉著季綿綿的胳膊,“我們回屋了?!?/p>
季綿綿不想單獨和他回去,景政深直接懶腰抱起,不等人拒絕,邁步上臺階。
景家二老憂心,“綿綿,你和爺爺奶奶說說,景政深怎么欺負(fù)你了?你放心爺爺奶奶給你出氣,我們向來是幫你不幫他?!?/p>
景政深低頭看著懷里軟綿的小姑娘,“我欺負(fù)你了?”
嗯,欺負(fù)了。季綿綿某一瞬間很想點頭的,可點頭后面臨的一定是二老的追問,“怎么欺負(fù)你的?”
這事兒她咋能說出口呀。
于是,蚊子哼似的說了一聲,“沒有。”
就這小小一聲,立馬坐實了景政深就是欺負(fù)小綿綿了,瞬間,抱著季綿綿的景政深,被爺爺奶奶二人圍堵,“政深,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你怎么欺負(fù)綿綿的?男子漢大丈夫,為何欺負(fù)了不敢認(rèn)?”
季綿綿羞澀到了極點,“爺爺奶奶,景政深真沒欺負(fù)我?!?/p>
二老大有一種“你放心,爺爺奶奶一定會為你出氣”的仗義在身上,死揪著景政深不放。
景爺仰頭無奈,“剛才我們在秋月臺。就算我真做了一些欺負(fù)她的行為,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說著,他抱著季小綿綿就上樓,留下在原地愣住的二老,面面相覷,老臉一紅。
季綿綿此刻想給自己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這輩子也不出來了,這太丟人了。
回到臥室,將人丟在床上,“景政深,你能不能不要對爺爺奶奶說的那么直白,老人家會受不了的?!?/p>
景政深淡定,“受不了她們兒子怎么來的?”
季綿綿:“……”反正就她一個人臉皮薄是吧。
客廳,“老伴兒,你說,咱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時間不妥當(dāng)呀?”
景老夫人點頭,“許是?!?/p>
景老爺子嘀咕,“早知道不打那個電話,說不定三個月后家里就有喜事,十個月后我就升輩分了?!?/p>
景老夫人反駁,“別做你的夢了,綿綿還是學(xué)生,要先完成學(xué)業(yè),其他的一步一步來?!?/p>
不過,二老又湊一起說起了私話。
季綿綿是在家就洗過澡的,回來就鉆在了被窩,開著涼空調(diào),給自己裹成了小企鵝。
景政深洗完澡出來看到當(dāng)事人,“需不需要再給你抱一個被子,直接當(dāng)北極熊了?!?/p>
季綿綿一聽,當(dāng)即點頭,“好呀好呀?!边@樣晚上睡覺還可以各蓋各的。
景爺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甚至他猜都能猜到,大半夜小土豆子把自己被子踹了,鉆他被窩搶他的被子。
“景政深~”
景爺拿著手機(jī)在回復(fù)消息,“哎。”
季綿綿猶豫的小表情又喊了聲,\"景政深。\"
景爺剛處理了一項工作,回頭看著床上發(fā)呆的少女,“做什么?”
季綿綿小臉壓著被子邊,一下子把臉頰兩邊的肉擠壓的肉鼓鼓的,整張小臉是寫實的圓潤。
景爺放下手機(jī),坐在了床邊,都在她眼前了,她還在小世界中沒走出來,景政深直接拇指和食指分別捏起她臉頰兩邊的肉,將她小嘴嘟起來,“咱媽開除章靜曼,是不是因為我?!?/p>
莫教授在學(xué)校開會,季綿綿放學(xué)的時候去莫教授的辦公樓了,可惜,那會兒她就在開學(xué)校會議。
在別人都吃瓜的時候,季綿綿抓著景政深的手腕,“我看過校規(guī)了,章靜曼沒有犯原則性錯誤,老師不能隨意的開除自己的學(xué)生,這是學(xué)院做的決定,就算咱媽是副院長,可頭頂還有個正院長,院長上邊有校長,有書記管,輪不到媽來開除?!?/p>
那則通告更像是莫教授盛怒之下做的沖動之舉。
季綿綿:“媽是不是看著帖子上我又被罵了,然后想維護(hù)我,做沖動事情了?!?/p>
季綿綿晚上喊景政深回秋月臺也想說這件事,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不外乎這些評論,就是好幾次都會刺激到媽媽。莫教授總會想自己身為婆婆,沒有保護(hù)好自己兒媳婦。
景政深手松了松,但沒移開,沒想到這小丫頭也不是只有吃心眼,小心思還挺細(xì)膩。
“章靜曼今天直接給媽跪下了?!本罢钜氖抡蚂o曼當(dāng)眾給小綿綿道歉,她卻玩臟心眼,從自己母親處下手。
“我不見章家的任何人,她們想見我只有通過你一條路徑,”
“為什么?”季綿綿不懂為何要通過自己這條路徑。
景爺:“因為你讓我見,我才會出現(xiàn)。懂么,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