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綿綿收下自己買的禮物,景政深的臉上才好看許多,坐回車中,他開口,“以后該要什么就要,只有我給你的是天經(jīng)地義?!?/p>
“誰說的,我還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呢?!?/p>
“你爸的天經(jīng)地義是你媽,爺爺?shù)奶旖?jīng)地義是奶奶,你哥以后有他老婆,你是小姑子,你有你自己老公給?!闭f著,景政深又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你的只有我給,記住了嗎?!?/p>
季綿綿揮著小爪子,打掉自己腦袋上的手,“那我姐呢?”
景政深現(xiàn)在不知為何,都不敢和季綿綿談及季飄搖的話題,每次她都要想方設(shè)法的向自己求證自己和季飄搖毫無關(guān)系的證據(jù),“你姐也得給她男人買,給你也不是天經(jīng)地義?!?/p>
季綿綿:“可我姐沒男人,只有妹妹呀。”
景政深看著那張傻圓傻圓的臉蛋兒,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那你有老公。”
季綿綿皺眉,小表情盯著她老公看,“可我老公都不帶我去吃杯莫亭?!?/p>
景政深:“禮物頂了,等你告一個我滿意的狀我再帶你去杯莫亭?!?/p>
季綿綿鼓嘴,回家的路上,她低頭看手腕上的雙排珍珠鉆石手串,最前端是鑲嵌明亮的鉆石,內(nèi)扣是皇冠和花體,雙排鏈條都是百年潤澤的珍珠組成。
季綿綿以為景政深灰給自己買金,買銀,或者買鉆,再不濟(jì)買玉石,可是沒想到他給自己買了個珍珠手串。
季綿綿是喜歡這個手鏈的,第一眼都沒挪開,她也就為了這一個的價格,“這條多少錢?”
沒想到景政深就猜到自己喜歡這條手鏈了,“景政深,你為什么給我選中這個手鏈?”
景政深開著車,沉默了好久,最后說,“適合你。”
“你安靜那么久,我以為你心里在打小作文呢,沒想到就憋了這仨字兒。大直男,沒情商,送個禮物嘴還不甜。得虧是我爺爺年輕干缺德事兒了,才讓你有我這么個媳婦兒,你說我爺爺要是一輩子行善積德,你估計(jì)還得的光棍兒打。
唉,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男的有錢,最笨,腦殘也娶不了媳婦?!?/p>
“你喜歡沒錢嘴甜的?”
季綿綿:“我喜歡有錢,嘴甜,還長得帥的。”
“那人家為什么看上你?”
季綿綿:“所以我退而求其次的嫁給了你?!彪m然嘴不甜,但長得帥。
景爺嘴角微揚(yáng),“手鏈喜歡嗎?”
季綿綿又嬌又傲的小表情,右手捂著自己左手的手腕,“一般?!彼∧樋粗巴?。
道路兩旁的路燈鱗次櫛比,一眼望去,滿目皆是。
季綿綿摁下車窗,吹著將入秋的清冷,地上開始飄落泛黃的葉子了,秋老虎的天,早晚寒涼,午時毒熱。
她小臉壓在窗戶邊,像小孩兒貪玩一樣,看著外邊的街景,景政深看了眼右側(cè)的后視鏡,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她軟乎乎的小臉,季綿綿看著自己的手腕,她在看那個手串。
導(dǎo)購在將這個設(shè)計(jì)背后的故事,“是著名設(shè)計(jì)師阿諾德設(shè)計(jì)的最后一款,也是唯一一款將珍珠和鉆石聯(lián)排的手鏈,贈與他的愛人?!?/p>
導(dǎo)購又說,“這款手鏈?zhǔn)怯?2顆珍珠設(shè)計(jì)而成的,代表‘吾愛’,其意純潔,而鉆石代表著愛情永恒。這是阿諾德大師最意想不到的一個作品,是他一直定價最高的手鏈?!?/p>
每個人的磁場不同,所適合的首飾也不盡同,珍珠,更是。帶的不好就顯得富態(tài)和俗氣了,這些一般是上了年紀(jì)的人才能駕馭的了。
自從這條手鏈進(jìn)入海城境內(nèi),不少關(guān)注時尚圈的名人都為這條手鏈而來,最后卻都沒帶走。
喜歡的沒能力,有能力的不適合,適合的沒遇到。
今日,遇到了。
導(dǎo)購后來說的那些,季綿綿壓根就沒聽,只知道這個手鏈和永恒,和愛,和珍貴有關(guān)。
哪兒知道,景政深接過那條潤澤的珠圓手鏈拿手中,抓著她手腕直接戴在她手上,本以為只是試戴一下,沒想到戴上就不給她摘下來了。
“景政深?”
“結(jié)賬?!?/p>
回家的時候,季綿綿趴在窗戶邊,一會兒小嘴撅撅,一會兒吸著小嘴,又一會兒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
景政深察覺她困了,便加快車速回家。
莫教授今晚又是晚歸的一天,季綿綿的自責(zé)感再度加重。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景政深:“媽沒事別擔(dān)心?!?/p>
季綿綿湊近景政深,“你昨天是不是答應(yīng)我今天吃餃子,然后沒吃?”
景爺:“……”
她確實(shí)是擔(dān)心婆婆的,季綿綿一直熬到十二點(diǎn)多,她聽到動靜,眼睛一下子睜開。
身側(cè)的男人微微嘆氣,打開了室內(nèi)燈,“媽回來了,走吧?!?/p>
扶著季綿綿蹦跶出去,“媽媽?”
莫教授剛才還和丈夫言語激烈的吐槽,聽聲,語氣瞬間柔軟,“綿綿,你怎么還沒睡?是不是媽媽說話聲音大,吵到你了?”
季綿綿搖頭,“不是,睡著了,我渴了?!彼∈众s緊推推身邊的男人,“老公,去接水~”
景爺:“……你扶著欄桿別自己蹦跶,媽你陪她說會兒話?!弊约阂聵墙铀?。
莫教授讓丈夫先回臥室,自己陪兒媳在走廊處站著。
“上次復(fù)查,媽媽也沒陪你去,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挺好的,肉沒白吃,骨頭湯沒白喝。”
莫教授笑起來,看吧,還是自家孩子好,有啥說啥,多有意思。
“媽媽,你為什么最近都回來的這么晚???”
“學(xué)校有事兒?!?/p>
季綿綿試探看了莫教授好幾眼,“是不是章靜曼的事兒?”
現(xiàn)在都成私怨了,昔日師生現(xiàn)在成了敵人,這件事處理不好,莫教授以后不好招生。
學(xué)校也不好處置,季綿綿開口,“媽,這是我和章靜曼的事兒,和你沒關(guān)。你不要覺得我是你兒媳婦,學(xué)校有人罵我,你就自責(zé)沒保護(hù)好我,其實(shí)我真的都不在乎?!?/p>
莫教授:“你說的這是什么傻話,你是媽媽孩子,你在學(xué)校受了欺負(fù),媽媽肯定要保護(hù)好你。但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是媽媽自己接受不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