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靠著椅子,“你怕了?”
“所以你昨天買的時(shí)候就知道??!”
景爺嘴角揚(yáng)起,抓著她的小爪子左右看了看,“這不挺好,沒被詛咒腐蝕,別道聽途說自己嚇唬自己?!?/p>
季綿綿嚇?biāo)懒耍苯有⊥米铀频谋奶M(jìn)景政深的辦公區(qū),推了一下他凳子,焦急的小臉,“你快想辦法把詛咒解開,你不想活了我還想呀。我還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哥哥姐姐,我還有甜兒,我還有好多好多吃的,景政深~”
景爺起身,一把又捏起季綿綿肉鼓鼓的臉頰,笑著說,“我解不開?!?/p>
季綿綿驚恐的瞪圓雙眸,“那怎么辦?”
不知道當(dāng)代大學(xué)生很迷信嗎!
景政深深邃的眼眸盯著季綿綿受驚的小臉,只聽他緩緩說了句,“不如你就愛上我?”
此言一出,瞬間季綿綿渾身那吃人的小螞蟻又爬她全身來吃她了。
“那不行,詛咒說了,必須是彼此相愛的人,光我愛上你,咱倆照樣全完蛋?!?/p>
“那我也努力愛上你?!?/p>
季綿綿和景政深四目相對,她早就知道不能和景政深眼睛對視的,不然會被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吸引,一直吸入漩渦中,拔不出來。
景政深嘴角的笑容拉大,他笑起來時(shí)候也很好看,季綿綿就喜歡這種成熟陽剛的男人,他不瘦,身體很健壯,但是那也只有她自己親眼看過才知道這個(gè)男人身材見狀,可是穿上西裝,他就是矜貴的紳士,名流世族的公子哥,偏偏他不是公子哥,他是撐起名流世族的當(dāng)家人。
正發(fā)愣之際,季綿綿忽然來了句,“那萬一愛不上咋辦?”
景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
季綿綿不敢戴那條手鏈了,晚上回了景家,她端著西紅柿蘸白糖勺子一口吃一個(gè),酸酸甜甜涼涼爽口極了,這是季綿綿最愛的一道超簡單的簡餐,小時(shí)候愛吃糖,但不喜歡吃西紅柿,季飄搖忽然有一天不知怎么想到了這個(gè)辦法,回家一試,欸!她還真愛吃了。
今天回來,路上她都說嘴巴犯困,沒味兒,想吃點(diǎn)有滋味的。但是肚子又不餓,吃不下大飯。
回到家里,景政深就直接去后廚了一會兒,再出來端著一盤白糖西紅柿,拿著小勺子遞給了她。
“呀,景政深,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gè)?”季綿綿驚喜的接過,端著就吃起來,壓根也不在乎景政深給的答案。
景政深看著她勺子一口一塊,吃的歡心,“爺爺奶奶,你倆吃不,可爽口了?!?/p>
二老連忙擺手,“我們不吃?!?/p>
白糖怕景老爺子升糖,季老夫人慣是自律。
景政深在旁邊坐著,季綿綿勺子舀起一塊遞過去,“你吃不?”
景政深看著遞過來的勺子,下一秒,季綿綿直接張嘴,一口送自己嘴里了,“哼,我就不讓你吃?!?/p>
她吃的幸福感滿滿,口腹欲爆棚,然后問:“爺爺奶奶,你們說世界上真的有神神鬼鬼,詛咒的嗎?”
二老一聽,這東西有趣,“有,當(dāng)然有了。當(dāng)年?duì)敔斣趶S里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好多怪事兒,有個(gè)人好好的上著班,忽然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誰都抬不起來,有人說那就是被詛咒了,請了個(gè)仙兒過去,把人治好了?!?/p>
季綿綿剛才還吃的歡快的手,停頓了,“真的假的?”
“真的,綿綿,你一個(gè)小姑娘咱可千萬別和這些東西沾邊,還有那個(gè)說扎小人,下降頭,受詛咒的,一個(gè)都別碰,也別好奇?!?/p>
季綿綿咽了一下口水,怎么辦,她沾上了一個(gè)……
景政深在旁邊靠著沙發(fā)視線是盯著電視新聞看的,但余光卻在身邊人的身上,最愛吃的小簡餐也沒胃口吃了,“那爺爺,萬一,我是說萬一啊,這個(gè)沾染上了怎么辦?”
“那算毀了。”
季綿綿焦急,“咋就毀了?爺爺,沒救了嗎?”
景老爺子想了想,電視上一般是咋演的來著,哦對,他想起來了,“得找一個(gè)道行更高的法師,才能破除這個(gè)詛咒?!?/p>
季綿綿連忙追問:“爺爺,你認(rèn)識的有道行高深的法師嗎?”
景老夫人覺得納悶,“綿綿,你問這個(gè)做什么,你還是小孩子,可別沾染這些。那佛啊道啊的,吃飯可沒我們自由?!?/p>
就怕孩子好奇這東西,一回頭去研究了可怎么辦,別研究上癮直接看破紅塵,那可如何是好。
景老夫人是個(gè)勤于研究的人,所以她以為她孫媳婦也是。
只有景政深,壓根就不擔(dān)心小圓豆子看破紅塵出家一類的,讓她吃一頓沒油水的飯,她能訴苦三天。
“沒有奶奶,我就是好奇,幫我一個(gè)朋友問的?!?/p>
“你朋友是誰啊,問這個(gè)做什么?”景老問。
季綿綿扭頭看著景政深,“我,我朋友啊,他,景政深也認(rèn)識,是吧?”她給景政深使眼色。
景爺笑了一下,“你陪爺爺奶奶聊。”說白了,就是聽他爺爺根據(jù)電視劇瞎編。
果真景老又開始編了,把季綿綿編的一愣一愣的,聽了老半天,嚇是嚇唬住了,就是解決方法,“爺爺,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那得道高僧云游四方,一句話,我上哪兒找。”
“你找什么?”
“呃,我,我朋友找。那我身為朋友不得替我朋友一起找,這樣才仗義嘛?!?/p>
季綿綿捧著碗,一份白糖西紅柿吃的漫不經(jīng)心,她皺著眉頭,算計(jì)著怎么才能好好活著。
到了臥室,季綿綿坐在梳妝臺前,盯著那串珍貴的手鏈嘆氣,“我這是給自己收了個(gè)禍害呀。一好好的首飾,這阿德什么大師是閑的嗎,非要去賦予他認(rèn)為的祝福。”
“聽說不戴,詛咒會加倍?!?/p>
季綿綿立馬套自己手腕上,“景政深,過來給我扣上。”
這件事愁了季綿綿兩天,第三天,景政深一回到家里,看到季綿綿買了紅色書包,紅色短袖,紅色頭繩,墻頭的臺燈都換成了紅色,墻上插著紅色紅旗,手機(jī)壁紙也是,“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