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愛出門的唐小姐又從季家跑出去了,坐在男友的車上,她望著景修竹的臉,最后是手,最后是腿,
四肢健全,很好,沒殘。
唐甜深呼一口氣,“景修竹,我爸被氣的咋樣?”
唐家,
唐董坐在客廳勁兒已經(jīng)緩過來了,剛得知的時候,氣的耳朵都是紅的。
小不苦蹲在樓上偷偷的往下看,唐夫人也嘆息,“這倆孩子,真要是談,我們也不能死活阻攔啊,還瞞了這么久?!?/p>
在跟前還真跟仇人似的,看不順眼,都被騙了。
唐夫人也安慰丈夫,別氣過頭了,氣個好歹,孩子們都難受。
“你也說修竹算是青年才俊里的翹楚,甜甜和他在一起,總比真和黃毛在一起讓我們擔心是吧?!?/p>
唐董不知道在想什么,唐夫人又說:“景家的意思那也是喜歡咱家甜甜,何況景家還有個綿綿,甜甜日子不會苦的?!?/p>
“她爸還活著,她過不過苦日子是靠別的男人說了算?”唐董又怒了。
唐夫人:“你看你,甜甜一直不敢說就是害怕你這張黑臉,要是你脾氣好點,閨女早和你說了?!?/p>
“你脾氣好她怎么沒和你說?”
唐夫人也吼,“那我不是個大嘴巴子,我大事小事都愛給你說,閨女不相信我?!?/p>
唐董:“……”
做人,勝在自知之明。這點,唐夫人做到了,唐董并沒有。
唐董氣的嘆氣,唐夫人也消了消氣,“你再氣有啥用,他倆是能分手還是咋?修竹來的那意思你還看不出來,你就是打他罵他把他趕出去做個棒打鴛鴦的壞人,他也不可能分手的。
還有甜甜,她能分早分了,分不了!你看去年分手難受的樣子,一個人瘦了多少斤,何況現(xiàn)在修竹回來了,你覺得她倆能分嗎?
景家那就等著咱家松口嫁閨女呢?!?/p>
“不可能!”唐董拍桌大喝道。
唐夫人其實對景修竹這個未來女婿挺滿意的,但這節(jié)骨眼上她沒敢說,畢竟家世好,人又禮貌,容貌也上乘,甚至還學識高……就不說那些她聽說過的那些辱耳事件,創(chuàng)一代沒有他這樣的矜貴公子樣,富二代也沒有他這樣的修養(yǎng),關(guān)鍵景家有個季綿綿,唐甜肯定會鬼迷心竅跑去嫁景家和綿綿玩兒的。
以前還惋惜過女兒和景修竹沒緣分,現(xiàn)在唐夫人還有點小開心的。
“老公,你聽我一句勸,先不要干涉兩人的感情,熱戀上頭的時候,你越阻止,兩人說不定越要在一起。我們就循序漸進,多觀察觀察,也不要上來就拒絕?!?/p>
景修竹對唐甜說,“阿姨對我挺滿意的,叔叔需要時間接受一點,你別害怕,我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安撫好叔叔了。”
“安撫好我爸,除非你說咱倆分手?!?/p>
“我們的人生里,只有結(jié)婚,沒有分手?!?/p>
唐甜:“……”
景修竹安慰唐甜,“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我也算是轉(zhuǎn)正能見光了,我也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明天我來送你回家。”
景修竹看出唐甜還畏懼,“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要了,我爸現(xiàn)在看到你更氣。”
坦白了,唐甜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景修竹,我爸今天罵你了嗎?”
景修竹搖頭,“沒有,叔叔很禮貌?!?/p>
“瞎扯?!?/p>
景修竹笑了起來,“罵我兩句也是我該罵,打我我都能受得住,罵幾句怎么了。”
唐甜低頭,在車內(nèi)靜靜的坐著,她的手被景修竹拉著,兩人不說話,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季綿綿在臥室打哈欠,要睡覺了,屋門響起,“回來了。”
唐甜趴在床上,“綿子,我要完了。”
季綿綿又打了個哈欠,“沒事兒,朋友一場,我肯定給你收尸?!?/p>
她掀開被子,兩人蓋緊去,室內(nèi)等關(guān)了,竊竊私語聲響了。
越說越不困,越聊越精神,
直到室內(nèi)光影逐漸清晰,看了眼時間,“甜兒,有興趣看日出嗎?”
姐妹倆上邊裹著大棉襖,下邊穿著睡褲,踢踏著露腳趾的棉拖鞋裹著棉被去了頂樓,坐在秋千上,彼此帶著帽子,被子上放著零食,望著天邊的一抹亮色。
“我另一個家里的日出也很好看?!奔揪d綿說,“但我都沒睡醒看過?!?/p>
唐甜:“景爺?shù)那镌屡_四處皆是景,應(yīng)是最美的?!?/p>
“日出都美?!?/p>
唐甜點頭,她和景修竹也看過日出。
她趴在被窩里,景修竹隔著被子摟著她,她賞日出景修竹欣賞她。
想起景修竹又響起自己今天回家要經(jīng)歷的事。
“甜兒,我以前參加婚禮的時候,我就特別尷尬,我不敢想我以后要是結(jié)婚了站在臺子上所有人注視,我渾身得多刺撓。而且還要和一個陌生男人處在一個屋檐下,想想就別扭。”季綿綿的小臉逐漸有了光的顏色,“可是我后來跟我老公領(lǐng)證了,硬著頭皮心里頭邁過那一關(guān),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了。甚至話筒給我,我還敢發(fā)言幾句呢。
凡事嘛,都是第一步的時候難,后邊就會越來越好的?!?/p>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唐甜:“咱倆總是騙對方?!?/p>
季綿綿:“那我這次沒騙你?!?/p>
兩人看著日出,一直在上邊晃悠到傭人來打掃,“三小姐唐小姐?”
姐妹倆縮著脖子回臥室了,
季綿綿一覺睡到了晌午,她睡醒身邊已經(jīng)沒了好友,
“爸媽爺奶哥姐,老公,我家甜兒呢?”
唐甜沒睡著,但等季綿綿睡著后她換上衣服離開了,走到門口,景修竹在等著她。
季飄搖知道她離開的事,她送唐甜出門的,“其實大姐應(yīng)該跟你聊聊,畢竟,大姐當初也挺慫的?!?/p>
“大姐,你才不慫,你最猛了。”
季飄搖淺笑,“對呀,就是因為辦的事情太猛所以很慫,不敢回來見爸爸媽媽,要是我膽子大一點,渺渺說不定就在H城出生了。”
季飄搖曾一度不敢和父母說自己的近況,也擔心霍堯桁登門連一杯熱茶都喝不到,更擔心父母氣的責罵不愛自己。
其實,“一切都是自己恐怖的假象,事情發(fā)生了,就勇敢去面對。家人是不舍得傷你心的?!?/p>
“可是大姐,我爸比季伯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