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林昭月發(fā)了一次病,陸沉舟對她也規(guī)矩了許多。
不會再擅自對她動手腳。
而每次只要陸沉舟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宿長雪便會出現(xiàn)將陸沉舟喊走。
倒像是生怕陸沉舟又對自己動手動腳,害的自己發(fā)病。
“對不起月兒,我不知道……”陸沉舟滿眼愧疚,眼睛也紅紅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
“等回到西陵,我就會張貼告示尋天下名醫(yī)為你治病?!?/p>
林昭月翻了個白眼,看向了馬車的窗簾之外,懶得搭理他。
她被禁錮在了馬車上,馬車周圍都是陸沉舟的人。
離開了京城之后,西陵的人便立刻出現(xiàn)接應。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宿長雪的人。
現(xiàn)在整個大夏都貼出了他們的通緝令,他們本來無法走官道的。
可宿長雪卻有本事,讓他們能夠躲過所有盤查。
這就是神離谷的本事么?
即便是鐵桶般的掌刑司,還是重重戒嚴的京城。
神離谷都能把陸沉舟撈出來。
甚至順順利利的走在回西陵的路上。
這就是,他讓自己看到的本事嗎?
陸沉舟發(fā)現(xiàn)林昭月窗外看的人正是騎馬的宿長雪,臉色也變得難看。
“月兒……”
林昭月皺眉:“滾?!?/p>
陸沉舟唇線冷抿,眼底也有幾分怨氣。
林昭月懶懶看向他,“本宮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你不知道本宮看到你就煩?”
陸沉舟慍怒的話里是赤裸裸的酸味:“那你看見誰不煩?他嗎?”
林昭月看向他,忽然不冷不淡的開口,“本宮要換衣服,要沐浴?!?/p>
身上的衣裳早已被之前的冷汗濡了一身的汗味。
加上已經有幾天沒沐浴了,她已經忍無可忍。
陸沉舟見她提要求,心情竟然反而緩和了不少。
“我去安排。我知道你自小嬌生慣養(yǎng),金枝玉葉,這一路上委屈你了。月兒你再忍忍?!?/p>
林昭月沒說話,從他身上挪開了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陸沉舟屬下的聲音忽然響起。
“世子,,附近的城鎮(zhèn)里都有夏朝的軍隊,到處都在查人,聽說有一個大人物親自領兵追上來了。已經有不少埋在這些城池中的暗樁被連根拔起,懸尸城門?!?/p>
陸沉舟聞言,面色也變了。
而后轉身直接下了馬車。
林昭月目光在宿長雪色身上落了一眼。
方才,她分明看到了宿長雪眼神示意了陸沉舟那個下屬。
那名下屬方才來稟報。
【笑死,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宿長雪是不是生怕男主對公主動手動腳啊哈哈哈哈】
【這行為怎么還搞得茶香四溢的】
【還好我是all公主,你們根本不敢想戀與公主有多快樂】
【別說我也有點磕宿長雪和公主了,這妥妥未來就是女皇+宰相的配置啊】
【我不允許,我是堅定的月夜黨】
【說到老蕭,那個大人物不會就是老蕭吧?】
林昭月目光透過馬車的窗外淡淡的看著陸沉舟和下屬說話的場景。
能做出懸尸城門這種事的……
也就只有蕭庭夜了。
他的速度倒是快,竟然還趕在了他們的前面。
而為了將就林昭月要沐浴,要換衣服的要求。
馬車沒行進多久,便在一處偏僻的宅院停了下來。
林昭月也如愿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衣裳。
陸沉舟也算是說話算數(shù)。
就連給她的衣裳,都是特地派人去城中挑選買的最好的。
雖然還沒到西陵,路只走了一半。
但林昭月舟車勞頓,渾身也難受的緊。
陸沉舟的馬車是逃命,所以根本不存在舒適一說。
從前自己出遠門,馬車軟墊綢被都是應有盡有。
而木瓔和風眠趕的馬車也向來平穩(wěn),不會讓馬車有一絲顛簸。
畢竟小時候他們趕馬車的時候若是讓她顛著了,他倆便會被自己好一通責罰。
久而久之,技術也就練出來了。
活這么大,對她而言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苦頭。
不,還有一次。
同蕭庭夜落下和山崖那次。
可那一次細細想來,似乎也沒吃到什么苦。
只是有些疼。
還沖著蕭庭夜發(fā)了好一通脾氣,卻都被他的順從化解。
他好像無法容忍自己吃到一點苦頭。
總是想方設法的讓她舒服。
其實那日,她騙了父皇。
蕭庭夜知道她要去西陵,但卻并不知道自己要用這種方式去西陵。
只不過他們多年的相互了解,讓他猜得到,自己會有動作。
所以才會讓京中他的人配合掌刑司。
她不敢賭蕭庭夜會不會因為自冒險,而沉不住氣,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比如——
如果現(xiàn)在他看到自己正和陸沉舟一起去往西陵的路上。
他說不定會當場殺死陸沉舟,而后不管一切直接帶兵碾了西陵。
他是個猛將,也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可是她沒辦法保證蕭庭夜在自己的事情上會保持理智。
西陵那邊還接著盛國,從陸沉舟的話里還可以聽得出來,西陵那邊還藏了一手。
更別說,還有神離谷相助。
即便是蕭庭夜帶兵直奔西陵,也不見得……
就一定就能將西陵一舉拿下。
所以她瞞了蕭庭夜,也暗中在那個時間將蕭庭夜支走。
在這一盤棋里,她要的不止是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