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裴晚星在當(dāng)初得知公主和世子成親以后,因為愛慕世子而黯然失意。
外人都以為裴晚星不見人是因為難過,但其實那兩年裴晚星竟是在家中發(fā)奮念書。
在今年秋闈時參加的女官考制奪得榜首,被欽點(diǎn)為女官,入朝聽政。
而這裴晚星一入仕,便直接表明了她公主黨的身份。
她只以公主殿下馬首是瞻。
而這話一傳出去,裴晚星當(dāng)天回去便挨了一頓打。
氣的裴侍郎指著這個女兒一臉恨鐵不成鋼:“有你這么為官的嗎?。∧氵@癟犢子玩意兒還當(dāng)官呢!我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早晚被你害死!”
裴晚星那天晚上一邊躲一邊跑,“公主黨又不丟人,我有什么錯??爹你放心,我有我當(dāng)官的節(jié)奏,公主會保我的?。 ?/p>
據(jù)說,裴侍郎還勸說了裴晚星幾天要不辭官算了。
就他這女兒丟進(jìn)官場,他都害怕被連累全家。
直到某天裴侍郎上朝時,皇帝留了裴侍郎一敘。
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贊道:“裴卿有福氣,生了一個十分聰慧的女兒啊……”
裴侍郎雖然為官多年,但此時卻忽然不動陛下的意思。
但大概也明白,陛下對他女兒還算滿意。
如此才放心下來。
也就有了裴晚星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入仕上朝。
見大家罵的差不多了,皇帝也才平息了怒火。
揮了揮手,大家才終于閉了嘴,擦了擦額頭冷汗。
【我踏馬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文縐縐又不堪入目的罵人的話】
【真牛逼啊】
【還好我做筆記了】
【+1,以后拿去罵人】
【嗚嗚不知道為什么看小裴穿官袍想哭】
【姐妹你不是一個人嗚嗚嗚】
【真沒看出來小裴是個卷王,卷了兩年就為了卷到公主身邊嗎?】
【我覺得小裴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入仕的】
【啊啊多來點(diǎn)女官,多來點(diǎn),女孩子穿緋紅色官袍真好看?。。 ?/p>
皇帝平復(fù)心情以后,才又繼續(xù)起了正事。
“西陵與盛國相鄰,相比他們之間也已勾連多年,更是意圖勾結(jié)盛國出兵大夏,助他叛亂謀反。對于此事,諸位愛卿怎么看?”
西陵是內(nèi)亂,可盛國就是外敵了。
“前幾日,盛國才遞來帖子,有想要與我等下結(jié)秦晉之好之意。想來,這也無非是想讓我大夏放松警惕?!?/p>
他忽然冷笑一聲。
“呵……”
“既想要我的女兒,又狼子野心窺伺我大夏領(lǐng)土,這算盤打的當(dāng)真響亮!”
對于盛國的舉動,朝臣們的面色也都流露出一絲凝重。
如果盛國出兵。
那對于他們大夏來說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
這并不是好事。
這些年,大夏周邊的國家和部落早已被蕭庭夜清除的干干凈凈,對大夏的邊境都敬而遠(yuǎn)之。
可也只有這個盛國,總是蠢蠢欲動。
只是因為接著西陵,有宣平侯在。
所以在上一次被蕭庭夜打服盛國割地投降之后,朝廷才沒對盛國做什么。
“陛下,盛國這些年也一直在養(yǎng)精蓄銳,若是打起來的話,有西陵阻隔在其中,對方利用天塹和西陵的地理優(yōu)勢,再加上陸實父子定會叛國出賣我大夏。所以,盛國若要增援西陵……恐怕,我們也需增援蕭大統(tǒng)領(lǐng)。”
另一名官員也走了出來,“可是陛下,臣聽說玄甲軍已開拔前往西陵,若還要增援的話,此去西陵太久,只怕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玄甲軍雖然強(qiáng)悍如斯,可據(jù)我所知,盛國也有一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幽靈軍隊。也正是這只軍隊,這兩年收割了盛國周邊所有的部落,更是擴(kuò)張了盛國的國土。今時今日的盛國不可同往日而語,”
朝上的幾位官員立刻便爭執(zhí)了起來。
而此時忽然有一位官員開口。
“公主呢?”
眾臣反應(yīng)過來。
“是啊,公主呢?”
其中一位官員想起什么,“公主殿下在公主府養(yǎng)病呢?!?/p>
公主殿下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上朝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公主殿下受了傷。
正在公主府養(yǎng)病。
一個小插曲過后。
裴晚星往前走了一步,“啟稟皇上,臣有事奏。”
皇帝打量著裴晚星,又看了一眼裴晚星的父親,“小裴愛卿,你有何高見?”
此時裴侍郎也冷汗岑岑。
看了身邊的裴晚星一眼。
裴晚星垂首道:“微臣在備考期間曾研讀過盛國地理志,也研究過西陵地形。西陵本身便是一道天塹,即可抵御敵人入侵,也可成為……一道重要的屏障。若盛國當(dāng)真對大夏出兵,只要西陵不除,他們依托西陵而戰(zhàn),那么即便是蕭大人率領(lǐng)玄甲軍強(qiáng)攻,也會損失慘重。極大的可能性會被反困于西陵之外?!?/p>
“盛國與西陵接壤的距離,足以讓盛國與西陵無縫支援?!?/p>
“臣以為,若要心無旁騖對付西陵,便要先制衡盛國。若要與盛國正面交戰(zhàn),便需拿下西陵!”
她停頓了片刻,又道:“臣也相信,以為蕭大人的能力,足以率領(lǐng)玄甲軍破城殺敵,只是……恐怕代價,也不會小。”
對于裴晚星一個剛剛?cè)缡说呐?,便能道出這番言論。
周遭們官員們看向裴晚星的眼神也變了。
那是一種重新打量。
從前他們只是把裴晚星當(dāng)成官二代。
現(xiàn)在才真正有了一些官員,將裴晚星放在了和自己同樣的位置之上。
將她當(dāng)成了同僚。
皇帝的神色也凝沉了幾分,似乎仔細(xì)的在思索著裴晚星的話。
裴侍郎也詫異了一下。
看著自己的女兒忽然就欣慰了。
胸脯都挺了起來,滿眼里都是驕傲。
【小裴我看錯你了,以為你只是個抽象女,沒想到只有我才是搞抽象的嗚嗚嗚】
【你們?yōu)槭裁炊荚诒持彝低稻戆?,小七是你也是,我不活了?/p>
【小裴你是真有能耐啊】
【人人都以為你是官二代,你用實力向大家證明了你是一個有實力的官二代嗚嗚嗚】
【悄悄裴侍郎的眼神,一副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
【這回小裴回去總不會挨打了吧?】
謝域往前走了一步。
回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大家都知道謝域是公主走狗,所以在謝域開口時,也都紛紛停止了爭吵。
想要聽聽謝域能說出個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來。
謝域朗聲道:“前段時間,公主命令臣在街頭抓捕了一個市井流氓。此人衣著華貴,看起來并非普通平民。他自稱是盛國太子,名為——拓跋景。”
謝域的話一出,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