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并沒有去陪省里來的考察團,主要還是因為身份,雖然在集團內(nèi)身是副總,但是和那些集團的董事相比,地位還是不行。董事長安英杰今天很明顯他有意對自己隱瞞了一些事,這讓蘇玲心里不太舒服,恰好自己的死對頭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算是她撞到槍口上了。
“我還想問你什么意思,這是我的辦公室,你進來連門都不敲?誰給你的特權(quán)!”
蘇玲身體向后,雙手交叉,用那種極其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就是權(quán)勢,不僅男人喜歡,女人也是如此。
“行?!?/p>
女人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隨意的敲了兩下,“現(xiàn)在可以了嗎?蘇總?!?/p>
“進?!?/p>
蘇玲故意的,她就是要為難她,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餅,經(jīng)常背后說自己壞話,她以為自己在單位人緣好,那些話早就有人告訴了自己。
兩個女人之間一旦發(fā)生矛盾,那就很難消除,這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東雨集團這樣的環(huán)境下。
女人看了一眼蘇玲,這個時候只能忍住火氣,“蘇總,我不是來吵架的,談?wù)?jīng)事?!?/p>
“好啊。”蘇玲抬起右腿,她的腿很長而且白,沒有多余的贅肉,對于男人而言,這就是致命的武器,這時腳尖對準(zhǔn)站在面前的女人,“說吧,什么事?”
“我上交的資金申請方案,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聽說有一份昨天送上來的文件,今天就簽了,沒錯吧?”女人雙手交叉在胸前,她清楚這件事最終必須蘇玲點頭簽字,所以只能忍。
“資金審批要走程序,從我這出去之后要上董事會研究,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至于你說的那件事,董事長剛剛親自拍板,當(dāng)然就定了,如果你真有本事,也去找董事長拍板,只要董事長點頭,我立刻讓財務(wù)部打錢。”
“我可沒你那么大本事?!?/p>
“那請出去,記得關(guān)門。”
蘇玲直接下了逐客令,完全不給任何面子,而且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資金的事自己只是經(jīng)手,最終的決定權(quán)在董事長手里。
女人自知留下也沒用,氣呼呼的走出去,用力關(guān)上門,轉(zhuǎn)頭小聲罵了一句,“婊子,就是靠賣的,早晚有一天完蛋?!?/p>
蘇玲閉上眼睛,她根本不在乎這些,權(quán)力在自己手里掌控,除非她主動低頭,否則資金不可能給她,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場。
她還在想一件事,董事長今天秘密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這么輕易就同意北山礦業(yè)修路的計劃?她看過那筆預(yù)算,明顯有問題,如果僅僅是修路,不可能一下子需要那么一大筆錢,而且還要的這么急。
這里面必然有貓膩。
蘇玲復(fù)雜項目審批,所以每一個項目上面都有她的簽字,等于是和她也產(chǎn)生一些關(guān)系,作為公司的副總,董事長最信任的人,有一些事還是應(yīng)該弄清楚。
蘇玲離開公司,上了她的豪車,開出凌平市直奔北山礦區(qū),提前并沒有知會秦陽,她就是要自己看清楚,一旦提前通知,事情也就變了味道。
車子停在岔路口,蘇玲很少過來,導(dǎo)航到了這里明顯也出現(xiàn)問題,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右側(cè)的山路,隨著車子向上,前面出現(xiàn)一道鐵門攔住她的車子,緊接著上面?zhèn)鞒鼍瘓筇崾疽簟?/p>
“第一監(jiān)獄重地,請立刻遠(yuǎn)離!”
蘇玲停下車子,她聽到上面的警報聲,立刻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車子緩緩向后退去。
第一監(jiān)獄?
蘇玲眉頭皺緊,這里應(yīng)該是到了北山礦業(yè)的范圍,為什么會出現(xiàn)監(jiān)獄呢?以前并沒有聽人說過附近還有這樣一座監(jiān)獄,對于第一監(jiān)獄也是完全陌生。
車子繼續(xù)向后退,重新回到岔路口,蘇玲換了方向,沿著寬闊的山路一直向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礦區(qū),上面??苛耸畮纵v運輸用的貨車,但是幾乎看不到有人在干活。
王文舉斜躺在一塊石頭上,鞋子脫了,滿臉的慵懶,他聽到車子的喇叭聲這才慢慢坐起來,看到從下面上來的豪車,隨著車門打開,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走了下來。
“極品?!?/p>
王文舉忍不住伸出舌頭,目光死死落在出現(xiàn)的女人身上,確實是女人中的極品。
蘇玲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極其沒品的男人,惡狠狠的瞪了王文舉一眼,然后朝著礦區(qū)上方走去。
這個男人!
蘇玲成功的秘訣除了男人之外,還有就是她的眼力,很多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記住對方的身份,大致判斷出對方的性格甚至是愛好。
是他!
蘇玲看過警方發(fā)的通緝令,上面有王文舉的照片,雖然換了衣服,頭發(fā)剪短,而且刮了胡子,但是那張臉還是讓她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警方的通緝殺人犯怎么會在礦區(qū)呢?
蘇玲對東雨集團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做生意難免要鉆空子,因為這樣才能賺更多的錢,前提是在沒有觸犯法律的基礎(chǔ)上,但是這件事就完全不一樣,包庇警方通緝的殺人犯。
“站住?!?/p>
從礦洞跳出兩個人攔住蘇玲去路,很快又走出一個女人,不經(jīng)意間,蘇玲看到了其中一個男人腰間別著的東西,明顯是槍。
這些人都有問題,蘇玲極其冷靜,“讓秦陽出來見我?!?/p>
秦陽是北山礦區(qū)負(fù)責(zé)人,在這里敢直接稱呼他名字的幾乎沒有,而且一個女人敢自己找上來,絕對不是普通人。
“去?!?/p>
很快秦陽從上面下來,看到是蘇玲,“蘇姐,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都他媽讓開。”
秦陽一臉的討好,知道這是董事長的女人,雖然不是董事會成員,但是能在董事長耳邊吹風(fēng)的女人同樣不簡單。
“我就是來看看,礦區(qū)資金的事情批了,但是我想知道,路要從哪修?”
“蘇總,這件事勸您就別管了?!?/p>
秦陽彎身靠近,明顯是有意貼近,“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董事長同意了。”
秦陽的暗示已經(jīng)很明顯,只要那筆錢批了就可以,這件事董事長已經(jīng)知曉,所以蘇玲就不要再過問。
至于那筆錢,秦陽心里清楚,根本不是要修路,增加資金是為了盡快打通山體內(nèi)部通道。
這是機密,不可以外泄,蘇玲突然來了礦區(qū),確實讓她很意外,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有些難纏。
“我有權(quán)知道資金如何使用,別忘了,項目和資金都要經(jīng)過我的手?!?/p>
蘇玲深吸一口氣,退后一步,“秦陽,我發(fā)現(xiàn)你也開始不老實了,完全不像以前在總部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可是很聽姐的話?!?/p>
蘇玲看著秦陽,她開始使用自己的手段,對付男人的方式大同小異,秦陽也是男人。
秦陽忍不住的咽口水,董事長的女人,只能看,但是絕對不能動其他心思。
“你永遠(yuǎn)是我蘇姐。”秦陽笑著回應(yīng),確實得到過蘇玲照顧,但是一碼歸一碼。
“那你告訴我,這筆錢,你到底想干什么?還有那些又是什么人?”
“幫忙的?!鼻仃栃α艘宦?,擺了擺手,辣子連忙帶著她的人進了里面的礦洞。
“錢呢?你打算在怎么用?那可是幾千萬,這里根本無法再修路,如果我將實際情況告訴董事長,你覺得董事長會怎么想?”
秦陽聽完忍不住笑了幾聲,“蘇總,隨便,反正我不擔(dān)心,礦區(qū)危險,去我辦公室,里面有沙發(fā),又大又舒服?!?/p>
“沒興趣?!?/p>
蘇玲看了一眼時間,又朝著礦區(qū)方向看了幾眼,隨著機器的轟鳴聲,大量煙塵升起,不斷有碎石朝著下方滾落,還好并不會波及自己站的區(qū)域。
“你真的變了,好自為之。”
“蘇姐,別急著走啊,我送送你?!鼻仃柨粗K玲上車,車子快速啟動離開,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只要自己做成這件事,以后在總部的地位必然會在她之上,想到這些,秦陽一臉得意,轉(zhuǎn)身的時候,目光恰好落在王文舉身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已經(jīng)接到命令,這個男人不能再留下。
秦陽轉(zhuǎn)身向上,進了右側(cè)的礦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王文舉,讓他消失?!?/p>
辣子眉頭一皺,“留下他還有用,我需要用他來對付李威,就是一條狗,絕對不會咬自己人?!?/p>
“這是命令?!?/p>
秦陽臉色一沉,“我不想說第二遍,而且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他留下,只會壞事,李威自然會有人對付?!?/p>
“好吧?!?/p>
辣子只能同意,王文舉做夢都想不到,他連做狗茍活的機會都沒有,就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就定了他的死期。
秦陽走出礦洞,轉(zhuǎn)身朝著他休息的地方走去,很快辣子帶著她手下的兩個殺手從礦洞里走出直接朝著王文舉站著的位置走過去。
“要動手了?”王文舉聽到腳步聲回頭,他還在回味剛剛看到的女人,那種感覺讓他極其享受,看到辣子帶著人下來,他轉(zhuǎn)過身問道,這時眼珠來回轉(zhuǎn)了幾下,突然感覺到辣子的表情有些不對。
他一直很小心,這是他的風(fēng)格,現(xiàn)在是通緝殺人犯,所以必須時刻提防,不僅是提防那些警察,同樣要提防這些人。
辣子點頭,“對,準(zhǔn)備動手。”
這其實是在下令,從里面跟出來的兩個人幾乎同時一前一后將王文舉困住。
“什么意思?”王文舉冷哼一聲,同時被兩個壯漢圍在中間,以他的身體根本不可能逃脫,“卸磨殺驢,沒有我,你們根本對付不了李威,最終都會死在他的手里?!?/p>
“沒辦法,有人不想讓你繼續(xù)活下去。”辣子話音剛落,王文舉突然大聲笑出來,他猛的拉開衣服,“那就一起死,不僅是你們,整個礦場都跟著一起毀掉?!?/p>
王文舉的衣服里面居然綁了炸藥,他的手里抓著的應(yīng)該是引爆器,前后圍住王文舉的人連忙后退,肯定都不想死,而且也知道這東西的威力。
“等一下。”
辣子眉頭一皺,王文舉確實聰明,他把自己也騙了,“你從哪弄來的炸藥?”
王文舉冷笑一聲,“礦區(qū)有很多,只要動動腦子就能拿到,這招原本是用來對付李威的,我要和他同歸于盡?,F(xiàn)在也不錯,這么多人陪著我一起死,值了?!?/p>
“別沖動?!?/p>
辣子咬緊牙,原本能輕松解決的事,現(xiàn)在突發(fā)變化,她盯著王文舉的手,還有纏在腰間的炸藥,很有可能是在唬人,但是她不敢去賭,一旦是真的,自己也難逃被炸死的命運。
“不沖動不行,有人想要我的命,老子還不想死?!蓖跷呐e惡狠狠說道,“身上的槍立刻放下?!?/p>
辣子深吸一口氣,“聽他的,槍都放下。”
那兩個人只能照做,身上的槍放在地上,然后慢慢退后,這時走路都特別小心,誰都不敢激怒王文舉,只要他的手按下去,命就沒了。
“脫衣服,快點,脫。”
王文舉再一次提起要求,他這時看向辣子,“你也脫,和他們一樣,衣服都脫了?!?/p>
“王文舉,你別太過分?!崩弊右Ьo牙,恨不得將王文舉碎尸萬段。
“脫?!?/p>
王文舉的目光落在辣子身上,“我讓你脫,你就脫?!?/p>
辣子只能脫掉外套,她其實不在乎,身體對于她而言早就不干凈,在王文舉近乎逼視的目光下脫掉里面的衣服。
“臭娘們?!?/p>
王文舉看到了,這時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用力咬幾口,但是他想活,慢慢向前移動,腳尖挑起辣子的衣服,從里面摸出車鑰匙,然后朝著一側(cè)的車子方向退去。
王文舉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略微有些吃力,腿腳畢竟不是特別靈便,這一次他賭贏了,快速啟動車子。
辣子撿起地上的槍,立刻意識到槍聲會引起山對面第一監(jiān)獄警覺,立刻攔住兩個手下。
“不能開槍?!?/p>
辣子抓起衣服,“不能讓他活著,你們兩個下山,一定要在警方之前找到王文舉,讓他永遠(yuǎn)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