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你的皮。
在東北,要是一個姑娘說的,那多半是形容詞。
意在表現(xiàn)憤怒。
但在傲蕾身上,這是一個現(xiàn)在進(jìn)行時。
傲蕾用實際行動給在場所有人展示了一下,越漂亮的母老虎,下手越黑……
刺刀剝皮,活剝。
雞冠蛇要是自詡為蛟龍后裔,那傲蕾就是鬧海的哪吒!
上過戰(zhàn)場的上百名漢子,愣是讓傲蕾的一番操作給看惡心了。
不但是惡心,而且是頭皮發(fā)麻。
他們懷疑,龐北要是干點對不起她的事情,這后果……
那么大的蛇!她真的給這條蛇的皮給剝了!
傲蕾的身上都是血,她就像是一頭發(fā)瘋的母老虎一樣,瘋狂虐殺雞冠蛇。
因為蛇太大了,傲蕾徒手扒皮,也需要上躥下跳的。
但傲蕾身姿輕盈,仿佛一點都不費勁。
那出刀的準(zhǔn)確度,力度,還有角度,都堪稱牛逼!
嘔??!
終于實在是忍不住了,黃指導(dǎo)員都吐了。
然而傲蕾站在滿地的鮮血之中,她跟魔頭降臨一樣冷冷的看著雞冠蛇。
“便宜你了!竟然死了!”
傲蕾丟下來這么一句話之后,就沖向龐北。
她哭著抓著龐北:“小北哥,你沒事吧!”
龐北人都麻了……
突然腦海里想到一句話,免費的好像都不那么簡單……
他傻傻的看著已經(jīng)變得白里滲紅的雞冠蛇,再看看渾身染血的傲蕾。
“小北哥,你傷哪兒了,我?guī)闳タ磦?!”傲蕾記得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龐北眨眨眼說道:“那個,我就是撞脊柱上了,緩一下就好了,就好比是撞麻筋兒上一樣……”
傲蕾一聽,結(jié)果龐北站起來了。
傲蕾眨眨眼,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血,然后哇的一聲哭了。
然后一頭鉆進(jìn)龐北的懷里:“小北哥!你嚇?biāo)牢伊?,我……我害怕!!?/p>
呃……
這下大家伙都麻了。
她害怕?
她怕個六!
這山里面還有啥敢動她?這是人嗎?這是活閻王?。?/p>
“好家伙,二排長,我沒死吧?這咋還大白天的就看到剝皮地獄了呢?”
“沒……話說林同志這媳婦娶得……多少沾點危險了!”
“呃……指導(dǎo)員,我突然不想娶媳婦了。女人都這么可怕么?”
黃指導(dǎo)員人半天都沒緩過來,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娶就不娶吧!好歹留條命??!”
誰能想到,剛才差點把蛇擰成麻花的傲蕾這個時候哭的梨花帶雨的。
雖然,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剛才,她扒皮的時候,看著挺開心的!
“那個……我是應(yīng)該叫你林同志呢,還是龐科長?”方連長有點尷尬的走過來,他才一開口,就感覺到一陣殺氣。
傲蕾警惕的看向他,手已經(jīng)摁住腰間的手槍了。
方連長嚇得連忙擺手:“姑娘!姑娘!你別沖動,咱們都是同志!自己人!”
龐北也嚇得連忙把傲蕾抱住,好家伙,他現(xiàn)在一點不懷疑,自己稍微慢了點,方連長都有可能殉職。
“冷靜,冷靜,方連長說的沒錯,咱們是一伙兒的!蕾啊,冷靜!咱們乖,不生氣哈!”
傲蕾聽到龐北說,她才松開手,接著小鳥依人的躲在龐北懷里,就好像是多害怕似的。
這給方連長氣得。
她還裝可憐,好像自己嚇到了她一樣。
這姑奶奶,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給你做了!
方連長深深懷疑,龐北這是從哪兒找的媳婦???這手藝是對自己的人性肯定么?
龐北也在這一刻才明白,為啥傲蕾他們家的人聽到自己要娶傲蕾是那么的開心……
而且明明是二哥的烏滿,為啥對傲蕾是那么的順從。
而且,為啥村子受到襲擊,傲蕾竟然是跑出去的那個?
身為弱女子不應(yīng)該是躲起來的嘛?
好家伙,她該不會是當(dāng)時要出去打虎,然后走丟了吧?
龐北越想越后怕……
同時也開始覺得,老高頭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傲蕾算是被龐北給穩(wěn)住了,他接著看向那水嫩光滑的雞冠蛇,在心里暗暗嘀咕,這TM是你自找的。
接著龐北找了找,沒一會兒,他就找到了好東西。
蛇膽!
雞冠蛇的蛇膽出奇大,跟一個小皮球似的。
龐北看著蛇膽說道:“這玩意要是泡藥酒會不會很牛?”
方連長也湊過來看,他吃驚的說道:“哎呀!這是蛇膽啊?還是蛇蛋吶?咋這么大?”
其余戰(zhàn)士也非常好奇,大家湊過來,看到蛇膽也都指指點點的,好奇的不行。
黃指導(dǎo)員看到蛇膽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么大的蛇膽,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p>
方連長疑惑道:“老黃,你見過蛇膽么?”
黃指導(dǎo)員愣了下,然后搖頭:“沒有哇!我們家那邊是城市里。別說蛇膽了,蛇都沒見過。老鼠和蝎子倒是見過一些!”
龐北笑著把蛇膽收起來,這條蛇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個蛇膽,余下的就是蛇皮。
至于說蛇肉,龐北拍了拍然后笑道:“方連長,咱們晚上吃肉吧!”
方連長指了指雞冠蛇:“這不是毒蛇么?能吃嗎?”
龐北很淡定的說道:“不吃毒腺就行唄!對了,這個毒腺也是好東西,到時候打獵的時候用!”
方連長嘆了口氣,他接著對其余戰(zhàn)士一揮手:“看啥,動手??!晚上吃肉!”
“得嘞!嘿嘿,好久沒吃肉了,這蛇肉我小時候在老家吃過,這么多年了,我可沒吃過呢,而且這么大的,這輩子都沒見過!”
傲蕾有些害羞的說道:“那我來做吧!蛇肉我會做!”
龐北點點頭,他敢說不嘛?
自家媳婦剛才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都有點怕。
說歸說,鬧歸鬧。
大家對于吃肉可是認(rèn)真的,部隊的雖然不缺吃的,但伙食肯定不算太好。
那時候的部隊情況并不算好,跟龐北后世比起來差太多了。
吃肉,這可是好事兒!
一百多人打這條蛇確實費了不少勁,但論吃,那不費勁!
在傲蕾的指揮下,眾人七手八腳的拖走,拉倒河邊,先清洗,放學(xué),挑筋。
傲蕾則將肉切成小塊,然后幾個戰(zhàn)士在周圍找樹枝削尖刮掉樹皮,做成一根根的木簽子準(zhǔn)備烤肉。
看著大家忙活,方連長和指導(dǎo)員兩個人與龐北坐在水邊聊天。
龐北苦笑道:“您二位有啥話就問吧!想必也沒啥好隱瞞的?!?/p>
方連長忍不住開口道:“龐科長,你們在黃狼山,到底是遇到了誰?。吭趺催€打的那么激烈?”
龐北看向方連長,他接著問道:“方連長,大先生這個名字,你聽過么?”
龐北提到大先生。
黃指導(dǎo)員皺起眉頭:“大先生?”
方連長一頭霧水,他看向黃指導(dǎo)員問:“老黃,這個什么大先生,你認(rèn)識?”
“高遠(yuǎn)峰,我曾經(jīng)的老師。曾經(jīng)是講武堂的教員。”黃指導(dǎo)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