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霞聽這話感覺有點異樣,但也沒當回事兒。
畢竟,這也沒有什么證據(jù)。
她更不知道龐北要干啥。
林紅霞知道,龐北做什么都只是為了大家考慮,他只是膽子太大,經(jīng)常會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林紅霞管他,只是為了讓他少擔風險。
而且,如果龐北自己都拿不住的事情,他一定會找自己,讓自己知道。
一旦要是他不說,那要么是自己管不了的事情,要么就是根本不需要她管的。
眼下龐北還有傷,林紅霞覺得龐北根本也折騰不出來什么,她哪兒知道,胳膊傷了一個的龐北,竟然還敢出去揍縣長的女婿。
轉眼,一過去三天的時間。
十月金秋,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冷。
興安嶺不比南邊,這邊的早晚已經(jīng)開始冷了。
中午雖然還算熱,但山里面的氣溫本就比外面的低。
林紅霞這幾天也難得安靜了一些,因為龐北一直在鼓搗所謂的近快戰(zhàn)法,她也幫不上什么忙,這幾天龐北就一直帶著人在苦練這個。
誰知道他們想要干啥。
近快戰(zhàn)法,林紅霞也不懂這些。
只能任由龐北他們搞。
林紅霞剛準備出去巡邏,就見到幾名警察急匆匆地走過來說道:“大隊長,出事了!”
林紅霞皺起眉頭,接著說道:“啥事?”
“我們在演習區(qū)周圍發(fā)現(xiàn)了一輛卡車,我們進入演習區(qū)檢查,最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尸塊,已經(jīng)被野獸咬得不像樣子了,車是縣城的。不知道啥情況!”
林紅霞一愣:“什么?演習區(qū)你們沒清空么?”
“龐處長走的時候,我們就打電話通知周邊最近的村落了,都通知過了!而且,演習區(qū)我們當時有牌子的,是我們安裝上去的,但……現(xiàn)在牌子找不到了,應該是炸飛了!”
林紅霞黑著臉說道:“縣城的車?為啥會在演習區(qū)出現(xiàn)?我去問一下情況!”
畢竟,演習區(qū)死人了,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
林紅霞立即回辦公室,打電話到縣城。
對面接電話的,正是縣局的王安峰。
“我是林紅霞,請問是縣局么?”
聽到林紅霞的名字,王安峰心里咯噔一下,黃平才真的到警衛(wèi)處鬧事了?
“哦!是林隊長??!我是王安峰,請問你有啥事???”
林紅霞接著說道:“哦,那正好!我想問一下,我們當時封鎖山區(qū)內的警戒消息有沒有發(fā)到縣局這邊?”
“哦,那件事?有?。∧銈儾皇窃跓o人區(qū)進行軍事演習么?我知道這事兒!咋了?”
林紅霞接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個……我想問一下,縣城那邊是有啥重要的事,安排車輛進山了?”
王安峰一怔,瞬間血都涼了!
不對啊!演習區(qū)……
劃定的距離進山到警衛(wèi)處至少要有一百多公里,黃平才就算是瞎,也不至于走那去啊!
但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背鍋。
于是,王安峰假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沒有?。∥覀冏罱鼪]有進山的行動,再說了,我們縣局要是進山的話,怎么可能不跟你們打招呼呢?而且那邊是軍管區(qū),我們不能隨便進去的!咋了?”
林紅霞嘆了口氣說道:“哎呀……事情麻煩了,我們在演習結束之后,去檢查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輛卡車,還有一些人體組織的碎塊,去到時候,人已經(jīng)被野獸撕咬得不像樣子了。車還在……那你們那邊是不是丟車了?”
王安峰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但他還是需要保持鎮(zhèn)定,于是開口說道:“還有這種事?嘶……目前沒有報案的!這樣好了,林隊長,你們先整理一下現(xiàn)場。我們這幾天安排人和你們對接一下,看到車才能確定到底是誰的!”
林紅霞點點頭說道:“行,那你們來人,先通知我們,我會安排人接應,山里面太危險了。可別擅自進山!”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安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人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只能做死無對證了。
想到這里,王安峰起身,就假裝不知道一樣,把這件事上報到局長那邊去!
這樣的話,他就沒事了。
縣城總共就那么一輛卡車,這相當好查!
上報之后,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答案,黃平才叫人開車進山了!
這下,縣里面幾乎是炸了!
黃平才的女兒一進家門就開始哭,她掩面哭泣,哭得好像是各類人。
董興治看著女兒的樣子,他背著手來回踱步:“這么大的人了,咋四六不懂呢?還有你,他發(fā)瘋你就讓他去瘋??!”
董翠英哭著說道:“他弟弟被人打了,回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哪里敢管?誰想到,這一進山,怎么還就死了!爹,這事兒你就這么看著?他就這么白死了?”
董興治長嘆了口氣,他皺起眉頭說道:“關鍵是,平才他犯了大錯!演習區(qū)是他隨便進的?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命令,誰讓他進山的?抓兇手用得著他?而且,他私自帶著民兵進山,這麻煩大了!”
“這要是查下來,車是他打著我名義借走的!人也是他私自帶走的,他又是我女婿!那山里面是軍事禁區(qū)!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
董翠英一愣:“什么?這件事還能牽扯到您?”
董興治擺擺手:“總比被抓到好,被抓到的話,我還真的不好說了,他死了……反倒是讓我好解釋了。最多就是做個檢討……”
“可他弟弟被打,接著他就死了,這事……我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董興治回頭瞪著女兒,并且指著女兒說道:“要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你,我,咱們打死都不能說!”
“為什么?”
董翠英完全不能理解,她就是個普通女人,雖然有個給力的爹,但對這個事情還是不了解。
董興治嘆了口氣,他坐下說道:“黃平才平日里啥德行,你自己應該清楚,如果有人能把他弄死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還給了我們留下足夠的臺階。那就說明對方跟我們無意沖突,只是平才惹了不該惹的人……”
“翠英??!對方神通廣大,還能給我們一個臺階,你不下……他就讓你下!”
董翠英接著問道:“就這么白死了?”
董興治想了想,接著說道:“你打電話,以自己的名義,要說法!但千萬不要打我的名頭,明白么?要有說法,他們一定會給你說法的,部隊那邊,這事兒也不算是小事,但他們要給了你說法,不管是啥,你都得給我接著!平才死了,你還年輕,日子還得過!懂么?!”
董翠英擦了擦眼淚,她想了想說道:“行吧!我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