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北帶著火走進了李丹妮的房間,看到李丹妮背對著自己,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又鬧什么?”
李丹妮嬌哼一聲:“要你管,我死了得了!”
看著李丹妮憋著嘴,氣鼓鼓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小狗似的。
龐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找你惹你了,你在這兒又鬧什么幺蛾子?”
“都不許我出屋,你還兇我!”
龐北沒好氣地指著屋外說道:“外面白天零下二十七度,晚上零下三十九,你有病???往外跑什么?”
李丹妮扭過頭氣鼓鼓地抱著膝蓋說道:“我不管。”
龐北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組織的命令,我就給你丟出去讓你凍著!”
“對,凍死我,你現(xiàn)在就弄死我!”
李丹妮直接起身,氣鼓鼓地貼過來,她揚著小臉,嚇得龐北后退好幾步。
“你到底鬧個啥?有事兒說事兒,你到底要干啥,我現(xiàn)在忙得很!”
李丹妮大眼睛一轉(zhuǎn),她笑嘻嘻地背著手走過來說道:“打算讓我去裝死了?”
“裝個六,你當子彈長眼睛啊?”
“什么?你不用我的計劃,你以為安德烈能上鉤?”
龐北哼了一聲:“你的思路沒錯,但操作問題太大了,太過理想化了,他憑啥要上鉤,我換了一個思路,總之就是逼著安德烈不得不來一下才行?!?/p>
李丹妮不服氣地說道:“你了解安德烈么?”
“我不了解安德烈,但我了解CIA,安德烈怕死,就得聽CIA的,我只要逼著他不得不去完成CIA的指令,他就得給我來這兒乖乖送死!”
龐北的話讓李丹妮一時間都反駁不上來,她只能瞪大眼睛氣鼓鼓的看著龐北。
她不說話,是因為她沒想到龐北的角度比她還要刁鉆。
她只是太專注于自己的情報了,覺得自己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
但問題是,龐北選擇的是更容易拿到的明面上的東西,CIA不會信任一個叛徒,這就是事情的核心矛盾。
龐北抓住了問題的主要矛盾,那么安東列夫就沒辦法解決。
他還真的只能往龐北的套子里鉆。
畢竟,換做是自己的話,李丹妮敢肯定,她也得來。
這就是自己曾經(jīng)對付過的對手嘛?
這就好像是開了全場的透視掛一樣,根本就不跟你玩那些陰謀詭計,完全是在拿捏人性。
而且,從局面來說,龐北看到的更大,李丹妮自認為自己看得太局限了。
“你那么大聲做什么?”李丹妮氣得小臉漲紅,接著扭過頭不搭理龐北。
這給龐北差點氣笑了,他指著李丹妮說道:“你等我把安德烈處理完的,我馬上就給你送走!真能搗亂!”
說完,龐北就揚長而去。
李丹妮氣得直跺腳:“走就走!哼,誰樂意搭理你??!”
龐北實在是懶得搭理他,開什么玩笑,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馬上就要等著安德烈那老烏龜自己來嘗嘗他送的大禮了!
也不知道,這個禮物,他喜不喜歡!
龐北的布陣已經(jīng)完成,就等著安德烈鉆。
可還不知道情況的安德烈眼下所想的是怎么讓安東列夫暫時無暇顧及他。
如果說辦法的話,那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禍水東引,既然他已經(jīng)動手了,那就不妨再逼一逼他,讓他跟龐北打起來。
這樣,就可以趁亂拿到最大優(yōu)勢!
想到這之后,安德烈叫來了手下。
他拿出地圖和照片交給殺手們傳閱:“這張地圖上的防線,就是我們最近摸清的裝甲步兵旅的防線布置圖,你們要做的就是襲擊這條公路,他們要維持這么長的戰(zhàn)線,就一定會有軍官經(jīng)常在這條公路上來回活動。所以,你們這兩天之內(nèi),給我專注地伏擊照片上的人,這些人都是裝甲步兵旅的關(guān)鍵人物,殺掉一個,重賞一萬美元,重傷五千美元。另外,其余人給我集結(jié)在一起,準備突襲三不管!殺掉雅典娜,我們就立即撤退!而且,這次我會親自前往,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明白!”
隨著殺手走出去,陳雅擔心地看向安德烈:“不等黃泉了?”
安德烈想了想,接著說道:“我會安排我的替身跟你們?nèi)?,你保護好他,到時候我去想辦法接應(yīng)黃泉,一旦出現(xiàn)意外,你什么都不要管,保護好的替身,然后將他帶離這個地方,我們到時候在紐爾貢匯合?!?/p>
安德烈說完,陳雅興奮地點頭說道:“行,我會做好的!”
安德烈擺擺手,接著對陳雅說道:“我們現(xiàn)在依舊是弱勢,切記,一旦有風吹草動,就立即撤退,不要亂來,機會可以再找,但不能冒險!”
“知道了!”
陳雅點點頭之后,安德烈心里不知道為啥,覺得更加不舒服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次行動之后,可能就沒有之后了。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安德烈喃喃自語:“難不成,不該發(fā)動這次行動,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走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p>
安德烈想到這里無奈地嘆氣,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那些人還是不信任他。
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沒用,一切都只能看看后續(xù)到底完成如何。
安德烈的殺手派出去之后,他們本來人就不多,而且本來就是殺手,目標小,行動速度快,沒多久,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之前龐北指出的那條脆弱的后方運輸線上。
這段時間,這條線路就繁忙了起來。
殺手們躲在暗處,悄然觀察路上的情況,像是卡車什么的,他們都不動手,就是等著軍官乘坐的吉普車。
由于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非常緊張,這條路上每天都有軍官在路上奔波。
有的營長麾下連隊分散開,他們就要自己去視察。
團長更不用說了,基本上不是在巡視部隊,就是要回旅部開作戰(zhàn)會議。
一是匯總現(xiàn)在的情況,二是對所有的情況做出分析。
為此,不但是各級指揮官難受,圖先科這個參謀長也得到處跑。
坐在車里的他,神色疲憊地揉著額頭。身體隨著道路的顛簸而輕輕搖晃。
身旁的警衛(wèi)員擔心地問:“參謀長同志,要不歇歇吧?您這都連續(xù)好幾天都沒睡好了?!?/p>
圖先科揉著額頭甩甩手:“部隊在這種天氣之下展開,我怎么能安心睡覺?只希望,不要出事吧!”
就在圖先科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
子彈打破玻璃,接著圖先科肩膀吃痛,人直接倒下,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衣服。
警衛(wèi)員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緊張吼道:“敵襲!”